是的,陳家四郎也不知道,剛開始接到許寧表白的時候,自己是沒心思也沒心情,只一心想擺月兌在葉子琛那里受到的折辱,努力地強大自己,證明自己。後來,葉子琛的影子在他的心里越來越淡,淡到全然退卻的時候,他也沒想著要接受許寧的感情。
陳家四郎私心認為,他現在跟許寧的關系是最好的時候,偶爾見一見,吃吃飯,說說話兒,不用費心經營,苦心猜測。跟朋友一樣相處,最是自然長久不是嗎?
但最近他有些心慌了,因為已經明顯感受到許寧對他的熱度在慢慢減退。就像剛才,自己只拒絕那麼一下,他便接受了,沒有死纏爛打,沒有纏糾不清。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陳家四郎心驚。他已經習慣了許寧的存在,若然突然失去,他不知道自己會怎樣?
謝依南听完她家四舅舅的闡述後,朝天的方向望了一望,極力克制住自己破口大罵的沖動的。神啊,請願望她一時的沖動吧。
好吧,甭管異性還是同性,總有轉折的時刻,且無一例外,越是在各種轉折的關鍵點越是要折騰出各種情況來。眼前四舅舅的煩惱,在謝依南看來,那就是折騰啊!
陳家四郎跟許寧許大老板的事兒,解決起來簡直再簡單不過了,倆兒人都有心,缺的只是機會而已。
按說,以許寧許大老板的厚臉皮,不應該找不著機會才對。怪只怪陳家四郎太能堅持了。折騰了這麼久,許大老板已經認真跟楊過請教了,八年算什麼,十六年一樣等。
所以,他不是熱度減退,而是已經做好了再等八年的準備了,好嗎?
「舅舅放心,此事兒包在我身上。」謝依南拍著胸品保證。陳家四郎卻感覺事兒有不妙之處,再追問謝依南,謝依南卻怎麼樣也不肯說了。
陳家四郎無法。只得開始辦公。
金色年華的事兒雖然不是迫在眉睫。但也是早解決早安心的。什麼情啊愛啊之類的,陳家四郎在腦袋里轉了一圈兒,便暫時放下了,專心投入工作。
謝依南是個除了出賣腦子外。其它動作能力執行能力為零的人。她這會兒在四舅舅的辦公室並不能幫上什麼忙。又坐了一會兒喝掉那杯冷茶之後,謝依南決定自己出去逛逛,順道替許寧許大老板想一個抱得美人歸的好方法。
悅華軒里。張天揚苦候謝依南無果,不得不在他母親大人規定的時間內回家去。不錯,陳家四郎並非信口開河,曾經與謝依南有一面之緣,並促使謝依南跟張天揚的關系訊速親近的小青梅此刻真的安坐張天揚家中,接受著張家當家主母的贊揚,以及等張天揚回來,帶她出去玩兒。
小青梅現在已經不再是小青梅了,而是一名年近花季的大姑娘了,她的顏色越發的亮麗,便是在京城排不上前十,那也是排在第十一的。
十一姑娘此時心里卻不如她的外表一樣明亮,事實上,她很不高興。因為隔了許久沒見的張天揚,一樣不將她放在眼里,說扔下自己就扔下自己,自己一個人跑出去玩兒,留她一個人面對這個羅嗦的老太婆。
盡管這名老太婆是張天揚的母親,仍然解不了她心里的煩躁。
張家主母並沒有錯過十一姑娘眼里一閃而過的鄙薄,但人老成精的她並沒有點破,仍是熱情的招待著她。
落地的鳳凰不如雞,這位十一姑娘是一點兒也沒能體會到啊。葉家如今在京城是什麼地位,別人不知道,十一姑娘葉元芳還不知道嗎?
來到H市張家的地界,竟然還敢頤氣指事。若不是考慮到天揚他爸現在的位子不穩,顧慮著那些緊盯著張家不放的眼楮,不用她來鄙薄自己,自己就先將她掃地出門了。
「媽媽,葉小姐,我回來了。」張天揚那有氣無力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張母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迎上張天揚,問他︰「,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張天揚被張母的大驚小怪弄的一愣,他母親平常可不是這樣的,小時候他跟弟弟倆兒人單挑整條街的人,鼻青臉腫地回來,他母親看見了,亦只是淡淡地問他︰打贏了沒?
張家規矩,贏了有獎,輸了有罰。
至于獎的是什麼,罰的又是什麼,咱兒以後再說。
所以,現在這個突然慈母起來的模樣是要鬧哪一出,拜托給點兒提示好不好?
「媽,我哥一看就知道是生病了,你還問什麼啊,趕緊帶他上樓去休息啊,小心一會兒他把病毒傳染給我,或者是葉小姐,那你可就有得忙了。」
張天揚的弟弟張天名古怪地看了葉元芳一眼,似笑非笑地說了那麼一翻話兒。
張天揚與他母親沒有默契,但對這個從小一起結伴打架的弟弟還是很默契的,弟弟的那道在葉元芳看來極其古怪的一眼,便是在提醒張天揚︰不想陪她就乖乖地听話兒裝病!
張天揚會意了,他立刻又虛弱了三分對他母親說︰「媽媽,我頭痛,肚子也痛,全身都難受,不行,我得上去躺著。弟弟,你給我找兩片感冒藥出來,送上樓給我。」
張天揚,你個豬,哪有感冒藥是可以同時治頭痛,肚子痛,全身痛的?張天名心里大罵,卻不得不裝出乖弟弟的模樣去翻藥箱。
張天名會這麼听話兒,完全是張天揚在投桃報李,他救哥哥于水火之外,哥哥拖他出泥潭,雖然,張天名覺著自己對付葉元芳這個做作女,簡直易如反掌。兩巴掌下去,他就不信葉元芳還會來張家,哼!
如果說張天揚跟著陳大隊長長心眼兒,那張天名絕對長的是臉皮。比起老凹村兒的謝霸王,張天名才是名符其實的小霸王,在張天名眼里,世上就沒有他不敢揍的人,管他是天皇老子,還是觀音如來,看不順眼的,一字之曰︰揍!
從他出生到現在,別說跟外人干架了,便是跟家里,張天名也是三天兩頭的干一架。且,他干架的對象,還真是他老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