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看我,我們南南肯定能拿全國第一的,是吧,南南。」花嬸兒一邊說,一邊朝謝依南擠眉弄眼。
謝依南想哭,說好的不給人家壓力的,怎麼拿全省狀元還不夠,還要拿全國狀元啊!
「花嬸兒,其實小哥哥的成績比我跟容容好,他才是最有希望拿全國狀元的一個。」謝依南並不是在轉移視線,她是實話實說啊。
「是嗎?我怎麼從來沒有听說過這件事情啊,南南,你不要騙我啊?」花嬸兒不相信,她堅持南南才是最聰明的那一個。又一次讓人不得不懷疑,張也真的是花嬸兒你親生的嗎?
張也這個被人懷疑不是親生的可憐人,竟然一點都不在意他媽媽說的話,謝依南看他臉兒上那迷茫的小眼神,就知道他現在一定在想︰晚上吃什麼好這種無聊的事情,但對張也來說又極其重要的事情。
ˋ「男孩子的理科一般都比女孩子學的好。」還是張正勤先生看不過去,他說了一句公道話。
謝依南跟向容趕緊點頭,表示真的是小哥哥學的最好。事實上,自從進入高三以來,張也的成績的確比謝依南跟向容好,基本上每次考試,張也都是第一名,而謝依南跟向容則是極少的時候才會拿第一,一般都是第二或者第三。
但就算是這樣,這三個人的成績相比班上的其它同學,也是甩出去幾條街的存在。
一堆人又圍在一起說說笑笑,期間。有人相繼離開,第一個離開的人是英子小媳婦跟花嬸兒,因為這倆兒人肩負著晚上請眾人吃大餐的重任。
其次是張思悄悄起身離開了,謝依南注意到了,卻只以為他這幾天做實驗太辛苦想上樓去休息呢,哪里知道,張思上樓,這是要跟某人打小報告,好告訴他剛剛閃過腦海的那個重大發現呢。
張思坐在那里越想越覺著這個可能性很大,于是。趁著眾人都不注意的時候。他悄悄地溜進自己的房間,然後撥了個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張思道明自己的身份後。將自己的猜想一一道出。電話那頭的人沉默良久。最後張思听見他說︰「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做的很好,我會留意這個人的。」
「需要我幫忙就直說。」張思也沉默了一下。然後才說出此諾。
「先讓我想一想吧,我會再聯系你的。」
「好的!」
「這件事情就到到此為止,你明白嗎?」。
「明白!」這是不想自己再去煩家里其它人的意思,他當然明白。如果他自己不也是抱著這個想法,他也不會破例給這人打電話了。
張思這頭掛了電話,順勢躺在床上深思,電話那頭,一個面容沉靜目光堅毅的男子模了模自己的下巴,對著空氣淡淡地說︰「白士卿,你又想搞什麼把戲,把一棵舊棋找出來用,你想得到什麼?」
白士卿此人,前後兩世都是一級謀士的身份,上一世,他擁護的那人都已經踏上神壇了,非核心圈兒的人都還不知道他的底細呢。何況是現在這種非常時候,陳家五郎想要憑一兩件事情來揣度他的為人,非免有些自大了。
張思打完電話躺在床上深思,沒想多久,竟然當真睡了過去,他一覺醒來,天都已經黑透了,抬手看了看時間,竟然也只睡了十五分鐘。他對著空氣笑了笑,轉身進浴室洗了個澡,出來換上舒服的的居家服下樓一看,好嘛,剛剛好可以入席吃飯。
「大哥哥,你是聞著味兒來的嗎?我剛想上去叫你呢,你自己就下來了。」向容一邊幫花嬸兒擺碗筷,一邊對正在下樓的張思說話。
張思笑了笑,對向容說︰「你還真別說,我還真餓了。」他想到自己這些天在那個臨時實驗室里面吃的盒飯,頓時感覺自己現在可以吃下一頭牛。
「餓了好,我還怕你不餓呢?」英子小媳婦手里端著一大盆的豬腳出來,對張思說。謝依南調皮,她將臉兒湊上去比了比,然後發現那個裝豬腳的盆比她的臉大了三倍不止。頓時明白了她母上大人的意思,她這是怕這盆豬腳沒人賞臉兒呢。
謝依南當即跳離她母上大人身邊,然後又朝身容使了個眼色,這才喊道︰「開飯了,開飯了,大家快過來吃飯。」
眾人落座,謝依南跟向容果然坐在距離她母上大人的身邊很遠的地方,然後小心翼翼地吃飯,就怕她的母上大人過份關照她們,然後逼她們塞下一整盆豬腳,那就悲催了。
就算豬腳的膠原蛋白再多,就算是它對身體發育再好,那東西也是不能多吃的啊,難消化啊難消化。
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謝依南跟向容在如此高壓的學習之余,不瘦就算了,竟然還倒長了二斤肉。你說說,這對正在密謀著高考一結束,她們就要上京會情郎的小姐妹花兒們來說,如何甘心嘛。
所以,這一頓飯,謝依南跟向容選擇坐在許大老板身邊,然後順便利用冬季婚沙設計稿來威脅許大老板不許輕舉妄動企圖逃過此劫。
有人歡喜有人愁,這一頓飯,謝依南跟向容盡管吃的小心翼翼,但她們倆兒人心里都感覺心滿意足,但張也跟張思就不同了,這倆兒位可憐的哥兒們,在飯桌上下來的時候,食物都被撐到喉嚨口了。
許大老板看見張思跟張也那痛苦的模樣,這才明白謝依南在飯桌上不時殺向自己這邊的眼神代表了什麼。同時,許大老板也想起了他第一年在陳家過年時的情景。
那一年,許大老板首次以陳家四郎愛人的身份參加陳家的家族盛宴,當其時,陳家老宅里,中堂上下兩間廳堂都擺著一張大圓桌,中間的天井之處還擺著一張長桌供陳家小輩子們坐,當時謝依南跟向容就在坐那里。
而陳家四郎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父親母親經及其它親戚們按男女分開兩席,每個人都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己,眼神中似有無限的殺意。
說句不怕你笑的話,當時,許大老板腳都軟了,差點沒坐住。反正那一頓飯下來,他吃了啥,喝了啥,半點味沒嘗出來,只知道心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