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最高級別的靈長類動物唯一不能完全撇去的原始動物性,大抵就是情這一事兒了。
世界上任何一個靈長類動物,不管你身份再高,地位再穩,背景再硬,月兌下衣服後與相愛的人玩這一場游戲時,基本都是一個模樣的。
謝依南靜靜地靠在張天揚懷里,滿缸的熱水已經完成了它們自己的使命,只靜靜地等待著它們最後的歸處。
謝依南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撥著不及腰的冷水,手指偶爾去追逐揚起的水珠。熱水已經冷卻太久了,可倆兒人誰也沒有動,只依偎在一起享受這刻歡愉過後的寧靜。
「起來吧。」泡的太久了,依依的皮膚開始發皺了。
「不想動。」謝依南撒嬌。當然,她現在有權力撒嬌。瞧瞧,她都在這里待了多久了,進來的時候明明才九點多一點,現在差一刻鐘就到零晨了。
唉,體力太好的男人也不好啊,謝依南心中暗想道。
飽漢不知餓漢饑,對于這種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大家可以無視。
張天揚也心知今天自己把依依累壞了,聞言也不勉強她,放在她靠在浴缸邊上,自己站起來身來,快快去淋了個浴,然後圍著一條毛巾準備出去。
自始至終謝依南在維持著一個姿勢,然後,目不轉楮地看著張天揚。張天揚想,看就看吧,怎麼那表情還這麼……這麼……火辣呢?
「玩夠了吧,起來。」張天揚原本是準備出去替謝依南找衣服的。但看她這個調皮的模樣,感覺不治不行,于是……他伸手將謝依南架了起來,然後替她淋浴。
謝依南果然不敢再玩,她說︰「你去幫我找衣服,我自己洗。」她是知道張天揚不會再把她怎麼樣的,只是……她感覺很羞澀啊。
張天揚笑著親了親她的嘴角,低聲兒問她︰「你還站的住?」
「討厭!」謝依南捶他。張天揚感覺被貓抓一樣,一點兒也不痛啊。
倆兒人又鬧了一下,張天揚到底還是出去了。
謝依南慢慢地淋著熱水。身體的疲憊趕不上心里的滿足。她覺得,這一天簡直過的太美好了。
謝依南感覺很美好的日子,張思跟張想兩兄弟卻感覺不怎麼樣。
先說張想吧,他好不容易把向容從謝依南的手上搶回來。帶著他的姑娘雙雙把家還的時候。向容不干了。她說︰「你明明答應帶我去吃燒烤的。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張想,你個騙子。我討厭你。」
張想無奈地揚著手上的那一個烤串,問她︰「這不是燒串是什麼?」
向容氣結,一串也好意思拿來忽悠她。她……氣的轉身就走,根本不想理張想。
張想一看,這還得了,說不過他也不能跑啊。立刻跟了上前,拉著向容的小手就不放了,一陣溫言細語地送上。
「容容,你想烤串,回家我給你做吧,多少都給你做好不好,乖,不生氣了。」
「我不要吃你做的,我就要吃這家!」向容不賣賬,她很堅持。
女人天生就有任性的權力,無理取鬧的權力,向容此時更是將這兩樣發揮的淋灕盡致。更何況,向容不覺得這件事情自己有做錯的地方。
對于倆兒人隔天一鬧的做法,眾人其實已經見怪不怪了。例如張也,在張想口出狂言的誑向容跟他回家的時候,他就已經遇見到了這一切,故而,張也根本不願意跟他們同路走,自己轉身就跳上了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
對于張也的做法,張想跟向容同時認為︰張也這是不想打攪自己二人世界啊!
卻不知,根本是人家張也嫌他們熱騰,覺得煩呢。
「容容乖哈,我烤的燒烤可好吃了,真的,我們還可以請南南跟天揚,還有李瑁一起過來吃。就明天晚上怎麼樣?人多吃燒烤才熱鬧嘛,順便就當替李瑁慶祝劫後余了,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叫順便,人家瑁子姐姐倒霉,遇到這種事情,你怎麼好意思順便慶祝一下,太隨便了吧。」
「不順便,不順便。我們專程替她慶祝哈。」見風使舵是張想慣會使用的技兩,他見向容不再糾纏這件事情了,立刻打蛇隨棍上的計劃起明天的慶祝會來了。
向容跟著他的腳步一邊往家走,一邊听著那串差點引發一場離家出走的烤串,一邊听張想的計劃。
烤串到底只有一串,向容沒兩下就吃完了,她揚著那根光溜溜的竹簽,示意張想替她跑腿。
張想自然不敢待遇,狗腿狀地接過後,便屁顛顛地跑去扔垃圾箱。張想此舉若是被北外的人看見,大抵會跌破一大批眼鏡吧。
北外的第一才子啊,多高冷,多目下無塵的一個人啊,就算北外排前十的女生一齊站在他面前騷首弄姿,他都會視若無賭地走過,絕不帶走一絲雲彩的人,此時卻在這名少女面前做低伏小狀,這個世界不要太瘋狂啊不要瘋狂。
說來也是奇怪,張想自那一年突然回家,然後對向容窮追猛打之後,上輩子一世是花心大蘿卜的張想,再也沒有沾花惹草過,乖巧的很,表現好的程度讓謝依南這個深知他底細的人都一度以為,他天生就該是這個痴情公子的模樣。
上一輩子,張想可不是這樣的。謝依南知道他,並不是因為張思這個物理天才,也不是因為李瑁這個賭王女兒的嫂子,而是張想這個非娛樂圈兒的男人,卻是娛樂圈兒公認的寵兒。
他不是演員,不是歌手,不是模特,只憑一個公子的形象,橫掃****整個娛樂圈兒。女明星跟女敕模倒貼都願意跟他約會,好似他就是萬中無一的蜂王,千千萬萬只工蜂只為他一個努力。
上一輩子,謝依南沒少在娛樂八卦雜志上看見他的新聞動態。那時謝依南還在壞心地想呢,這個男人如此大出風頭,不會是出來賣的吧。
當然,謝依南也只是想想,盡管極少有人提到他的職業,可是憑他的天才哥哥及賭王女兒的嫂嫂,他張想犯得著出來賣嗎?
謝依南想來想去想不通,于是只好歸結于張想是個天生的多情種子公子。于是,這個定性便一直深深地印在謝依南腦海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