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賭王年輕的時候多麼的霸道護短,他又不是沒有听說過。對于這樣一個手里有錢,有人,一手撐起整個澳門經濟的土皇帝,就算他什麼都不說,這其實就已經表明了一種態度了。且說那些依靠他的錢來支持政權的政客了?怎麼可能會放過這件事情而不拿出來做文章。再者,澳門一直被香港壓在腳下,焉知澳門就沒有想當一當大哥的心?
只怕這里面的斗爭亦是免不了的啊。
這還真是一件令人頭痛的事情,國內,香港,澳門,哪一方都不是善茬,哪一個都不是盞省油的燈。個個都想出彩,個個都想得利的情況下,真正遭殃的只會是自己這些刀手。
唉……這件事情很難辦啊。尤其是在張思這個明顯能夠影響當事兒的這麼一個人,他的態度不明的情況下,更加難辦!
唉!
部長在心里第一千九百&}.{}八十九次嘆氣!
唯今之計,只怕還是要模清張思的心思才行啊。
「張博士,你的情義我很感動,可是事情走到這一步,已經不單單是一件私人的事情了。恕我直言,你的想法未免天真了些。」
法律?
開玩笑呢吧,香港現在還是英法當道的時候,里面多亂水有多渾咱兒就不說了,單就這個事情的性質,就不僅僅是走法律徒徑可以解決的。
並且,說句不好听的話,李瑁的身份尷尬。國藉不明。香港還沒來及徹走的各方聯合起來宣召李瑁,然後強制按香港現行的法律解決。這天時地利人和,沒一樣是站在李瑁這邊的好麼?
你堅持要走法律途徑,搞不好正中人家下懷呢。部長憂心忡忡地想著,不免就帶上了幾分真感情了,他說︰「你要走法律途徑這很好,守法講法的公民不管是哪國,大家都很喜歡,這至少表明了一個態度,我們問心無愧。接受得了任何考驗。可是你想過沒有。一來,我們現在除了當事兒七小姐之外,目前沒有任何一樣有利于七小姐的證據,包括人證和物證。二來。七小姐選擇走法律途徑。這就等于把主動權交給了對方。你們熟悉香港的法律麼?你們了解香港的司法流程麼?說句不好听的話,一旦判罪,七小姐。你可是連最後一點轉寰的余地都沒有了,你確定要這麼做?」
我們當然不準備這麼做了,我也不傻,明明有大好的資源不用,放棄一切有利于自己的條件,跑去香港听他們擺布。這不過是用來敷衍你的說法而已。
李瑁這麼想著,心里對這個老頭現在表現出來的真心還是有一點感動的,至少有那麼一刻,她真切地感受到了老頭是真的想為她著想。
不過,也只是‘想’而已,老頭的計算完全在學長的預料之內。他果然想拿下自己,然後不著痕跡地給自己立一個大功啊。
李瑁想到這里,心里那點感動完全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她有些無聊地端起杯子吹那杯已經完全冷掉的茶水,垂著眼皮不說話,心里卻在想︰那人什麼時候會來?應該不會不來吧?
不不不,學長這麼聰明,他不可能會想錯的,那人一定會來。
李瑁堅持了下自己心中的想法,然後一口將茶飲掉,朝著部長露出一個堅定的表情來,她說︰「我相信學長,學長不會害我的!」
唱戲要唱全套,既然老頭已經誤會了,那就一直誤會下去好了。
部長听了,果然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來。他努力了好一會兒才調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對張思說︰「張博士,我跟你的立場是一樣,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怎麼想的,給我透個底,我也好有個準備,省得到時候再像今天下午那樣,搞一個措手不及,讓外人看了笑話去。」
張思笑了一下,剛要張口答言,一直站在門邊的秘書卻匆匆跑過來,湊在部長的耳邊一陣耳語。
周成耳朵好使,不管秘書將聲音壓的多低,周成都不廢吹灰這力將之全部听了去。周成悄悄地對張思做了個隱秘的手勢後,又回復他那個沒有任何表情,坐在張思身邊不言不語盡職盡崗之人了。
部長听完秘書的話兒後,電光火石之間,他想明白了張思的態度。原來他一直跟自己打太極,敢情看不上自己,外面來的那人才是他要等的人吧。
部長心里很生氣,但卻不能發起來,門外那人是他惹不起的一個人物,門里這個張思,看著像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卻不成想,竟然那樣的滑不溜手,他根本就握不住他。
唉,別說握住他了,自己根本就是死死地被對方握住。
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啊!
部長到底是見慣風雨飄搖的人,對他而言,一時得失並不算什麼,論英雄成敗,還看明朝啊。
「張博士,門外有客,你隨我一起去迎一迎如何?」部長愣完後,心里也想明白了事情,便熱情地邀請張思去迎客,不著痕跡地賣了他一個人情。
「當然好!」張思聞言,半點兒不見驚訝地,利落地站起身來抬步就走。
部長被張思這主動的態度搞的又是一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那位主願意挑自己的地方說事兒,算是看得起他了。張思這點兒反客為主的小心思,他又怎麼會計較。
只是,這位主可不是個好惹的人物,自己以前見著他都是躲著走的,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自己?
部長跟在張思身後,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他落後了半步。
于是見著他的時候,人家自然第一個看見的並不會是他。
「張思,好你個小子,來了京城也不跟我說一聲兒,惹了大事兒才知道找我兜,是不是要這樣做朋友?」來人一身正裝,英俊挺拔,一身正氣,且中氣十足。部長敢發誓,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位主笑的這麼大聲,這麼開懷過!
「胡小三,我什麼時候惹過事兒了,惹事兒的人一直是你好不好?」這位胡三爺在京多麼囂張別人不知道,部長卻是有切身體會的。
他記得有一年,這位爺不知道怎麼的,迷上了飛機導彈。飛機導彈啊,多麼危險的東西啊,這麼危險的東西肯定不能給他玩兒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