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肯尼斯,衛宮切嗣嘆了一口氣。
突然衛宮切嗣心中的警鈴大作,有一種必死的不好預感。
「固有時制御五倍!」衛宮切嗣二話不說立刻施展了目前為止他所能施展的這項時間魔術的最大極限,同時猛的朝後退去。
「當!」巨大的聲響出現在之前衛宮切嗣所在的位置。
地上出現了一個不小的坑洞,如果不是衛宮切嗣的反應迅速恐怕已經喪生在這一擊之下了。
當掀起的灰塵散去之時,反應過來後的愛麗絲菲爾都捂住了嘴唇。
「SABER!!!」
剛才對衛宮切嗣悍然發動攻擊的人竟然正是他的從者,亞瑟王*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手握著由風王結界包裹著的聖劍,阿爾托莉雅深深的看了愛麗絲菲爾一眼。「抱歉了,愛麗絲菲爾。我之前已經說過了,如果他再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那麼他衛宮切嗣就是我的敵人!剛才他所做的一切就是在宣戰!」
「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我已經不再認同他的做法了。就算是喪失奪取聖杯的資格我也在所不惜,現在的我只剩下我所信仰的騎士精神了,所以我也決不允許別人踐踏。哪怕他是我的御主!」
「我,阿爾托莉雅在此宣誓,必將全力擊殺衛宮切嗣!」
看著身上還沾染著之前迪盧木多自殺時所濺射出來鮮血的阿爾托莉雅,愛麗絲菲爾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甚至就連她自己堅定相信著切嗣的內心都有些動搖了。
讓阿爾托莉雅向自己的御主發動攻擊,可想而知她到底下定了多大的決心。
而衛宮切嗣卻不惜一次又一次的挑戰著阿爾托莉雅的神經,挑戰著阿爾托莉雅忍耐的極限。
現在,阿爾托莉雅終于全面爆發了。
王者,絕不會妥協!
我,阿爾托莉雅絕不會妥協。哪怕是背負弒主之名。
阿爾托莉雅的攻擊雖然沒有對衛宮切嗣照成什麼傷害,但是由于剛才爆發出超出自己極限的五倍時制御的極限速度,就算體內擁有阿瓦隆在不斷的回復著自己的身體,但是還是受了不小的內傷。
要知道如果沒有阿瓦隆,衛宮切嗣最多只能使出兩倍的固有時制御。
不過好在也是有阿瓦隆的存在,不然的話以剛才的攻擊衛宮切嗣就已經被阿爾托莉雅劈成兩半了。
「是麼?背叛御主的從者麼?這就是你遵從的騎士道?」衛宮切嗣的語氣卻是出奇的冷靜,就好像之前被襲擊的人不是他一樣。
「我的劍放在這里。我將牢記謙卑(Humility),憐憫(passion),公正(Justice),榮譽(Honor),犧牲(Sacrifice),英勇(Valor),精神(Spirituality),誠實(Honesty)的美德。我將奉獻我的靈魂和我的生命在公平之神的腳下。我的血將伴隨著榮譽灑在戰場上。我的劍放在這里,神祝福它永遠鋒利。除非它的主人低頭,它將永不折斷。」沒有回答衛宮切嗣的話,阿爾托莉雅看著衛宮切嗣的眼楮緩緩的背誦出了騎士宣言。
但是意思立場表達的非常明確,騎士基本守則之一︰為公義而戰以對抗不平與邪惡!
而那個邪惡說的正是衛宮切嗣。
同時也是在告訴衛宮切嗣,她不會再因為他的語言而動搖。
「切」衛宮切嗣輕輕的啐了一口。雖然之前讓阿爾托莉雅對抗其他英靈的時候不覺得,但是當自己正面面對阿爾托莉雅的時候才深刻的體會到從者的強大。
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技巧都是遠超自己的存在。
就算自己能夠長時間的施展固有時制御五倍勝率都低的可怕,而且不止如此,自己引以為傲擊殺無數魔術的現代槍械在英靈的面前就如同玩具一般。
或許連騷擾都做不到。
情況對自己非常不利啊,不過別忘了是誰給你提供魔力的!
阿爾托莉雅突然感到自己的體內一陣空虛,一時之間就連手中握住的利劍都差點拿不穩了。
「切斷了魔力的提供麼?這的確是你的做法呢。但是就算只剩下幾秒鐘的時間,我也要代表被你用卑鄙手段殺死的人們討回一個公道!」阿爾托莉雅強撐的自己的身體,堅定的看著衛宮切嗣提起了手中的聖劍。
不要小看任何一個英靈的意志力,特別是那個英靈還曾經是一位了不起的王者。
那可是遠超于超人。
「看來必須浪費最後一枚令咒了。」在一瞬間衛宮切嗣便計算了得失做出了選擇。
雖然有些不舍,但是就算是虛弱狀態下的英靈都不是普通人類可以對抗的。
普通人類的身體所能達到的極限具現化成英靈的數值可能都達不到E的標準。
所以以人類的身體想要對抗英靈?你在逗我麼?
除非你達到魔法使的程度,然而衛宮切嗣是魔法使麼?他連大魔術師都不是。
十年之後土狼(衛宮士郎)那種以人類之軀對抗從者的情況縱觀歷代的聖杯之戰中都是絕無僅有的。
當然,如果十年後還會有衛宮士郎這個名字的話。
「我以令咒之名,命令SABER絕對不允許攻擊我!」同時,在手背上的咒印發出紅光預示著令咒生效的時刻,衛宮切嗣非常果斷的解除了與阿爾托莉雅的契約。
「走吧,愛麗絲菲爾。」衛宮切嗣頭也不回的說道。「情況有些棘手,看來要回去重新計劃了。」
在他看來阿爾托莉雅只有慢慢消散在空氣之中這一條結果。
「可惡衛宮切嗣,你給我回來!」就算對抗魔力高達A級別的阿爾托莉雅再失去了魔力提供源之後,也無力反抗消散這一條結果。
當然,這是在正常的情況之下。
「這真是一場精彩的演出啊。」在空曠的廢墟之中響起了一陣拍手聲,是那麼的刺耳,那麼的突兀以及讓某些人那麼的措手不及。
「你說是麼?衛宮切嗣?」
肯尼斯從那地面之上緩緩的站了起來,一塵不染如同根本沒有受傷一般,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破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