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消息還挺靈通。」茶梅撓了撓頭︰「昨兒晚上剛劫的牢。」
「那皇上現在人呢?」楚衡跺了跺腳,一臉急色︰「到底是救出來還是沒救出來啊?」
「救是救出來了……」茶梅拿腳捻著地,臉上都是無奈︰「就是半路出了點差錯。」
「什麼差錯?皇上沒事吧?」
「誰知道呢……」茶梅以手掩面,又是一聲嘆息。
昨兒晚上,茶梅帶著一隊血弩手去救皇上,因為血弩的威力強大,一行人輕而易舉的就將看押皇上的守衛蕩平了。隨後茶梅帶著皇上連夜趕到城外,跟上京的隊伍匯合,準備讓他們直接回京城。
這上京的隊伍中,有幾個是楚衡的老熟人。藤王府的二姬晨和姬晨的母親大,還有藤王府昔日的管家楚三,都一並在這隊伍里。
「我爹也在?」楚衡瞬間瞪大了眼楮︰「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這是太後要的人,我哪兒敢告訴你……」茶梅臉上帶著尷尬︰「楚三是不久前,姬城送給我們的,說是他投靠太後的投名狀。」
楚衡咬了咬後槽牙,伸手拉住了茶梅的袖子︰「那我爹現在在哪兒呢?送入京了麼?」
「沒啊……」茶梅翻了個白眼︰「要是送入京了,我還跟你說什麼。」
「昨兒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皇上他走失了……」茶梅臉黑的不行︰「那姬城也不知道給皇上吃了啥,皇上腦子似乎出了些問題。」
昨兒晚上。茶梅帶著皇上回到城外的時候,皇上只是看上去呆呆的,別的一切還算正常。可就在皇上了楚三後。整個人都瘋了,見人就打,後來他更是打暈了看守楚三的侍衛,劫持著楚三跑了。
因為劫人的是皇上,血弩衛也不敢放箭,皇上的輕功他們也追不上,竟然就這麼生生的將皇上跟楚三都給弄丟了。
「還有那個二姬晨。皇上走之後,也帶著他母親一並離開了。」茶梅扯了扯鬢角的散發,一臉不爽︰「他還給皇太後傳了飛鴿傳書。說是由于我們的監管不力,才導致皇上和楚三跑掉了,他要自個將這二人找回來,才能進京。」
頓了頓。茶梅又說道︰「現在血弩衛已經化整為零。進了藤城,只盼著能找到皇上的蛛絲馬跡,可千萬別讓這藤王府再捷足先登了。」
楚衡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茶梅︰「你是說,皇上的腦子不正常了?」
楚衡這話一落,茶梅臉色更難看了︰「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我的意思是皇上中了什麼麻痹神經的毒了……」
楚衡皺著眉點了點頭︰「行了,我知道了。」
「你留個心,多注意些姬城。若是他抓住了皇上,來告訴我一聲。咱們再商議別的對策。」
楚衡點了點頭。
茶梅抬眼看著楚衡,視線里都是猜疑和審視。
「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你知道皇上為什麼一看楚三就會發瘋麼?」茶梅張嘴問道。
楚衡皺著眉︰「許是因為,他就是因為楚三才被藤王府抓住的吧。我當初拜托皇上去查楚三的下落,而藤王府以楚三為套,設計抓住了皇上。」說到這里,楚衡臉沉了下去︰「這事是我慮事不周。」
茶梅嘆了口氣,安撫的拍了怕楚衡的肩膀︰「也並不全是你的責任,那個姬晨也是個牆頭草,明明投靠了皇太後,關機時刻卻又倒向了藤王府,若不是他私自抓了楚三,後來又將這事告訴了藤王,皇上也不會被抓。」
楚衡了茶梅一眼,語氣硬邦邦的︰「說起這個,當初楚三上京頂罪,若不是姬晨半路將楚三抓了起來,楚三這會怕是已經死了。」
「死就死嘛……」茶梅剛說完這話,便覺得自己說錯了,忙捂上了嘴巴。
楚衡低頭沉默著。
「好啦好啦,我得回青岩閣了,我如今可是世子妃的貼身丫鬟。」茶梅話音一落,轉身便溜走了。
茶梅走了,楚衡也轉身回了千甲樓。
一晃三天了,姬城一直沒有回來,茶梅那邊也絲毫沒查到皇上的下落。整個藤王府一片風平浪靜,只修葺工匠每天從早到晚的忙著,洪水的痕跡也一點點的褪去了。
第四天的早晨,楚衡還沒睡醒,綠翹便慌慌張張的闖進屋子里來。
「楚姑娘,老回來了!」綠翹推了推了楚衡的肩膀︰「姑娘快醒醒。」
「哪個老?」楚衡睜開惺忪睡眼,滿腦子疑惑︰「藤王府哪里來的老?」
「就是世子爺的母親啊。」綠翹眨了眨眼楮,忽然掩嘴一笑︰「錯了,世子爺還沒成王爺呢,世子爺的母親該叫王妃才對。」
想到可能是姬晨帶著大回府了,楚衡便從被窩里鑽了出來。她看了綠翹一眼,語氣帶著些無奈︰「你這些年是怎麼在軟玉樓待著的,怎麼竟好似對藤城的事一點都不了解?藤王妃一直在京城住著呢,咱們藤王府這位是大。」
綠翹一听楚衡這麼說,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軟玉樓的消息靈通著呢,只不過是這大面容太蒼老了些,我這一時沒轉過彎來。」
「真的?」楚衡笑著坐到銅鏡前。
綠翹連忙上前幫著楚衡梳頭,邊梳頭邊說道︰「奴婢對姑娘你哪里敢撒謊,軟玉樓那種地方本就魚龍混雜,三教九流的消息都能听到,綠翹我肚子里知道的事可不少呢。」
「可你連藤王府當家主母是大,而並非王妃這一點都不知道呢。」
「奴婢那不是逗姑娘開心呢麼……」綠翹臉上帶著抹尷尬。
「那你給我說話,你都知道藤王府的什麼事?」楚衡嘴角微揚,看起來心情不錯。
綠翹見楚衡笑了,便也跟著笑了︰「奴婢知道,王爺這些年一直住在京城,她的發妻白氏,便一直留在藤城。王爺育有兩子,皆是白氏所出,至于京城那個藤王妃,听說只是個宮女,是走了狗屎運,蒙先皇賜婚,上了宗譜,奇奇怪怪就被封了王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