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奸妃 228 失蹤

作者 ︰ 糖盞

听到這話,藤王不悅的回頭了眼沉華。沉華見狀趕忙閉上了嘴,暗道自己怎麼不知不覺將心里頭想的事說出來了。

白止露咽了口口水,抬頭看向藤王︰「王爺,王妃她現在可還好麼?」

藤王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來︰「自打昨兒回來,本王就覺得她情緒有些怪怪的,好似受了什麼刺激一般……」

「王妃許是嚇到了。」白止露拍了怕自己的胸脯,做出一副後怕的樣子,「我從小就喜歡在外面闖蕩,這點小事嚇不倒我,可王妃可是金貴的,哪兒見過這種場面。」

藤王點了點頭︰「也是,王妃平日甚少出門,想來是嚇到了。」頓了頓,藤王又說道,「王妃平日素來喜歡你,上次在藤城外頭遇險,也是你舍命護了王妃安全,你的功勞本王都記得……」

白止露臉上露出一抹羞澀來︰「王=.==爺謬贊了。」

藤王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繼續說道︰「王妃現在情緒不太好,你要好好勸慰著些。」

白止露忙點頭︰「王妃待止露有恩,王爺不說,止露也知道該怎麼做。」

「有勞你了。」王爺站起身來,看來是要走了,他一臉鄭重的看著白止露,「若是王妃有什麼事,你要立刻通知我。」

白止露連忙起身作揖︰「是。」

千甲樓二樓。

知月坐在銅鏡前頭,看著鏡中映出的這張陌生的臉。心頭泛起一陣冷笑,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鏡子中這張女人的臉年華已逝,眼角都是細小紋路。眼底的青黑色蓋也蓋不住,早已是是昨日黃花。她之所以跟自己換身子,怕只是看上自己那張年輕的臉了吧?!

就在知月照鏡子的時候,敲門聲響起,知月回過神來應了一聲,就瞧見門被推開白止露探頭正往里頭瞧。

「是你……」見到來人,知月眉頭顰了起來。

白止露也是一臉不爽。她推門入內,反手又關上了門,隨後乖乖巧巧的在知月面前站穩了。可嘴巴依舊撅著︰「王妃。」白止露深吸了口氣,抬眼直視著知月,臉上尷尬的很,「雖然昨兒我拿刀想要殺你。可那也是你再山坡將我敲暈在先。咱們也是有來有往……」

話說一半,白止露止住了話頭,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知月挑了挑眉毛︰「你都對我動刀子了,竟然還有膽子回王府。」

「王妃……」白止露聞言瞳孔猛地一縮,語氣慌亂了起來︰「是楚衡讓我回來幫你的,說是你需要我。」

「可我不信你。」知月語氣冷冷的。

白止露聞言臉色更難看起來︰「您這是攆我走麼?」

知月聞言冷哼了一聲,倒是閉口不言了。

房間里是尷尬的沉默,好一會之後。知月的視線落在了白止露手上的銅牌上︰「那是什麼?」

「這?」白止露抬起頭晃了晃手里的銅牌,隨後將之遞給了白止露︰「楚衡讓我轉交給你的。」

知月接過銅牌。看著銅牌上的紋路,她眼底閃過一抹暗光,隨後她將銅牌踹到懷里,伸手拉起了白止露的胳膊。

「干什麼?」白止露一臉的詫異。

知月已經擼起了白止露的袖子,擼完袖子她左右看了一眼,那手腕上的皮膚白皙光滑。知月放下白止露的一只胳膊,又抬起了第二只,第二只手腕的皮膚依舊白皙……

「都沒有。」

白止露這會也反應過來了,她臉色黑的嚇人,伸手猛地將自己的胳膊從知月手里拽了回來,隨後抬起腿,將腳踩在了椅子上,彎腰撩起了褲腿︰「您要找的是這個吧?」

白止露的腳踝上,赫然繞著那細細長長一圈鮮紅如血的紅絲蠱。

「紅絲蠱……」知月臉上閃過一抹淡淡的笑,「好,我姑且相信你。」

白止露眉頭皺的好像麻花一般,她放下腿,伸手拍了拍剛被自己踩過的椅子面兒,自己就坐了下來︰「王妃,你其實大可不必懷疑我的,畢竟我也曾舍命救過你啊……」

知月點了點頭,她完全不知道白止露在說什麼,可這一切在她看來也沒什麼重要的。她又從袖子筒里將那銅牌拿了出來,將銅牌放在手中反復摩挲,那銅牌上的花紋竟好似隱隱動了起來。

「這銅牌為何物?」白止露眼楮一亮,一臉好奇的探上前去。

「蠱牌。」知月臉上閃過一抹舒心的笑意,下一秒她伸手咬破手指,將血滴在了那銅牌之上。

「天……」白止露腳踝一痛,跌倒在地,她用手握著自己的腳腕,先是驚詫,隨後眼底放出了璀璨的光︰「這竟然是蠱牌……」

「你不怕?」知月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你被種了紅絲蠱,而蠱牌此刻在我手里,你的生死可都由我控制。」

「不怕,有什麼好怕的,便是沒有這蠱牌,能輕易弄死我的人也多的是。」知月倒是看得開,她松開揉著腳踝的手,站起身來來,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雙目灼灼的看著蠱牌,「相比生死,我更在意的是,這世上真的有蠱牌這種東西……」

「當然有,不過據我所知,流傳與世的蠱牌也就僅此一面而已。」知月將蠱牌收到袖子里,臉上的表情淡的很,她雙目直視著白止露,緩緩說道︰「這蠱牌我僅僅在幼時,在我爺爺那里見過一次,如今竟然出現在你的手里,想來是楚衡使了什麼法子偷出來的。這蠱牌僅可用一次,我已經用血沾了它,你就不必再打它的主意了。」

「啊?只能用一次,那棵真是浪費……」白止露一臉的遺憾。

知月挑了挑眉毛。沒說什麼。

「說不定這世上還有蠱牌的,未必只有這一面……」白止露眼神一轉,又問道︰「王妃不是出身市井麼。您爺爺又是哪位?」

知月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皺起了眉︰「我爺爺的名字說了,你想必也是不認得的。」

白止露听了這話,眼中的光不僅沒有暗淡下去,反而更亮了︰「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

三日後。

天降大雨,藤城出了件大事。自打上次江水泛濫之後,藤城一片生靈涂炭。洪水過後,藤王重新加固了大堤,四散流離的百姓也漸漸遷回了藤城。可藤城終究還是失去了往日的榮光。

這原本就所剩無幾的人口,再禁受不起一點波折。可大雨過後,江水竟然又一次漫上了大堤。雖然還沒決堤,可這決堤的事還不是說來就來。誰也說不準麼。

陽光被擋在厚厚的烏雲後頭。正午時分這天色暗沉的好似暮色西沉,天空黑雲翻墨,腳下是已經溢出來的江水。

藤王騎著馬披著簑衣站在江堤上,整個心都是糾起來的。

若說上次江堤潰塌是人禍,那這次……

藤王翻身下馬,看著眼前暗涌的江浪,心里沉的好似壓了千斤巨石一般。這次,是天要亡藤城麼?

與此同時。在大江上游,楚衡披著一身簑衣站在江堤上。她手中拿著火把,正沿著江堤一點點的往下游走,她每走一步,便用腳在江堤上敲一敲,約莫小半個時辰過去了,楚衡在一處低窪前停了下來。

這處江堤已經完全被江水蓋住了,水已經順著江堤往外溢出。若是決堤放水,此處是最佳之地。

楚衡將火把插在身側的地上,大雨傾盆,雨珠子落在那火把上,竟澆不滅它半點。

「你在這里做什麼?」

清冽的男人聲音透過磅礡大雨傳了過來,楚衡回頭瞧去,姬城撐著把黑色的油紙傘站在江堤下頭。

兀然見了姬城,楚衡瞳孔猛地一縮,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因為太用力指節泛的發白。

「你在這里做什麼?」姬城又問了一遍,他瞳色暗沉,聲音听起來也透著十分的不快,「藤城不是你該呆的地方,若是不想死,還是快點離開這里。」

姬城這話音剛落,楚衡倒是怒的笑了起來︰「憑你,也殺的了我?」

「我殺不了麼?」姬城眉頭顰的更緊了,他冷哼一聲,手上劍出鞘,竟一個提身,直沖著楚衡飛了過來。

楚衡嚇了一跳,這姬城說拔劍就拔劍,倒是一點不給人準備的時間。而這江風暴雨,楚衡身上的藥是半點用處都用不到,至于銀針之類,更是難以近姬城的身。

轉眼間劍尖已經到了楚衡眼前,楚衡急忙後退兩步,腳下一滑,竟然直接跌入到身後的江水之中。

就在楚衡落水的同時,姬城收起了劍,跟著也跳了下來,楚衡只來得及看一個黑影飛身過來,下一秒脖頸一痛,她便暈了過去。

「還是太弱了……」姬城提起水淋淋的楚衡,扔到一旁的白霜手里,「你先下去吧,這里交給我。」

「皇上……」白霜一臉的踟躕,「皇上當真要在這里炸堤?」

「淹沒這些田地,總好過讓江水再次淹沒藤城來的強些吧。」姬城轉頭望向身後的田地,臉上陰沉沉的,「況且如今這些田地也早已不是良田,上次洪水後,這里便開始荒廢起來,連個種地的人都沒有。」

白霜聞言點了點頭,可臉上依舊是不贊成的表情︰「王爺不是給了皇上一隊十人的水鬼麼?皇上只讓他們炸堤便可,何必自己留在這里以身犯險呢?!」

「這些水鬼都是死士,沒心沒肺,下手沒準兒,朕擔心他們將江堤炸的太開,殃及了臨近的鎮子。」

白霜聞言眨了眨眼楮,好一會才點頭又道︰「那皇上千萬要注意安全,臨走前知月不是說了,她熬了皇上最喜歡的粥,正等皇上回去呢麼,便是為了知月,也請皇上千萬保重不要涉險!」

听了這話,姬城眉頭跳了一下,語氣也變得怪怪的︰「你先走吧。」

白霜彎了彎腰行了個禮,隨後抱著楚衡便往遠處的馬車方向走去。

白霜剛將楚衡扔上了馬車,還沒待他松開拴著馬的韁繩,便听到大堤的方向傳來轟鳴之聲。

「怎麼這麼快?!」白霜臉色瞬間變得雪白,按說王爺送來的那十個水鬼現在還沒有就位,根本無法這麼迅速的炸開大堤。

可是大堤……

白霜抬頭望向大堤,只看到雨幕之中一支火把忽然爆出巨大的火光,而站在火把邊兒上的姬城,竟好似一個破布女圭女圭般直接被這火光沖擊炸的直接飛入了江水之中。

「這是什麼……」白霜臉色更難看了,他匆忙解開馬匹的韁繩,翻身坐上了馬車。

大堤上的爆炸聲一聲接著一聲,那火把好似個燃燒不完的爆竹一般,每炸一下,便往江堤里深陷一寸,就這麼一下一下的好似釘子一般釘入了江堤之中。

白霜拉著馬的韁繩,這拉車的馬匹早就被那爆炸聲嚇得不行,不用白霜趕,它們自己便撒丫子往遠處跑。

轟隆一聲,白霜甚至不敢回頭看,只覺得一陣滔天的巨風從身後拍了過來,下一秒,他人便已經陷入了汪洋之中。

藤城大雨連續下了七天,好在大江上游一處大堤崩塌了,洪水外泄,江堤的壓力小了很多,藤城並未在這次大雨中遭受任何損失。而上游崩開的大堤泄出來的洪水匯成了小河,硬生生的沖出一條河道來,雖然淹沒了少許糧田,不過倒是滋潤了河兩岸的不少莊稼。

這本來該算是喜事了,可藤王府里頭,卻好似烏雲蓋頂一般,到處透著壓抑。

皇上失蹤了,藤王整日天不亮就領著人外出尋找,可等天色黑透了,他又垂頭喪氣的回府來。白霜也將自己關在了房間內整日閉門不出,只拿著龜甲羅盤拼命算著,想要從中找出皇上的位置來。

入夜,藤王回府後,徑直去了白霜的廂房。

白霜房內的燈依舊亮著,他正坐在地上手里拿著龜甲燒著。

「還是沒什麼線索麼?」藤王推門而入,看著白霜身側那無數裂開的龜殼,「要不然試試別的辦法?」

「等等……」白霜伸手止住了藤王的話,隨後他又將整個身心沉溺到燒龜甲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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