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白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發覺馬車已經走了很長時辰,這個時辰,若是之前,應該早就已經到府了。安梓白疑惑地問道︰「車夫,這麼長時間,為何還沒有到安府?」只听到外邊一個粗獷的男聲說道︰「回稟小姐,一不小心走錯了路,已經返回了。」安梓白︰「哦」了一聲,但是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記得剛剛上車的時候,自己明明看到的是一個瘦小的男人,聲音也是細細的,怎麼突然就粗獷了呢?這麼長的時間,即便是走錯了路,也是應該到安府了,再說,怎麼可能在京都走錯了路呢?安府院子可是皇上所賜,正好一條路直通皇宮,不用拐任何路。
安梓白小心翼翼的拉開馬車的窗簾,剛拉開,就看到馬車旁邊圍著幾個騎馬的圍著汗巾的彪形大漢,再看著這路,雖然天色已經黑了,但是京都肯定是燈火一片,安梓白看著這樹木橫生的地方,這分明就。是郊外。這時候,趁著那幾個大漢沒有注意,安梓白直接就把手上的玉戒指給扔到了地上。旁邊的大漢看到安梓白掀開了窗簾,就靠近馬車說道︰「安二小姐,本人想請安二小姐去本人的寨子做一做,順便給本人做幾個小菜,安二小姐意下如何?」
安梓白很是鎮定,安梓慕早已經嚇昏了過去,安梓白同樣笑著說道︰「就算我說不行,寨主也是不會放我走的,又何必問我意見呢!只不過寨主膽子夠大。竟然敢直接從皇宮出來的馬車,看來背後應該有不小的勢力,只不過。剛剛給我駕馬的車夫呢?既然目標是我,就不要傷害宮里的人為好。」大漢哈哈大笑說道︰「安二小姐真是奇女子也,竟然這個時候還在擔心馬車夫,安二小姐放心吧!他只是暈了過去,現在應該已經醒了過來。」
安梓白看著周圍環境,說道︰「我不是擔心馬車夫,我是擔心寨主若是多害了一條人命。還是宮中的人命,那以後這寨子可是要片甲不留了,敢動皇宮里的人。那可是蔑視皇權啊!」大漢愣了一下,說道︰「安二小姐真是牙尖嘴利,多謝為本人操心,做完你這一票。老子就帶著寨子的人逍遙去嘍。這天下之大,看能夠抓到我不?」
安梓白冷笑了一下,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寨主莫非真的以為自己能夠逃得過?真是笑話,為了區區的金銀。而搭上性命,實在是不值。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既能夠讓你拿到金銀,又能夠毫發無損,你願意做嗎?」。大漢靠近安梓白,說道︰「安二小姐還是先在馬車里待著,我們馬上就要進寨了,若是二小姐看到了路,那以後可是走不出去了。」
安梓白放下窗簾,坐在馬車上,腦海開始快速思考,能夠敢劫持從皇宮出來的人,想必必然不是這伙人自己願意的,他們肯定不會問父親和母親要贖金,肯定背後有金主開價,看這個樣子,倒不是想殺自己。那麼這樣,理由是不是只有一個,那就是傳家寶。
太子,十五皇子,大房,二房和雲王爺,現在目標人物就只有這些。太子知不知道先燕皇留下的東西還不得而知,但是十五皇子都已經知道了,他想必也是知道的吧!況且太子似乎一直不喜歡自己,那麼太子就有可能了。可是如果是太子,為什麼不直接把自己扣在東宮呢?難道是為了掩人耳目,若是安梓慕今晚不回府,父親肯定會著急去東宮,那麼太子就必定要交人出來,若是出了皇宮,那就不是太子的問題了。
十五皇子,一想到十五皇子,安梓白心里莫大的希望,希望肯定不是她,理智戰勝感情之後,安梓白在想著,十五皇子知道自己是他這一陣營的,如果有什麼事情,定不會如此大費周章,但是,自己剛剛去了太子東宮,最近有些頻繁出入太子東宮了,十五皇子會不會不信任自己了,所以才想要如此?不知道,不知道,一想到燕皓然,安梓白的腦子就是亂亂的。大房,二房和雲王爺?
雲王爺應該不會如此,看燕雲軒的樣子,應該是已經得到雲王爺的同意了,既然安梓慕可能會成為燕王府的人,那麼再在此時下手,就顯得多次一舉了,而且上次燕雲軒來,安梓慕還那般的示好,燕雲軒肯定覺得距離兩人定親已經不遠了,又怎麼會多此一舉呢!大房和二房歷來都是听雲王爺的,而且一向只擅長小計謀,這樣的事情,他們也沒有能力辦到,也沒膽子辦到。安梓白分析了所有人,只有太子和十五皇子的可能性最大。
一直以來,十五皇子都是聲色犬馬的人,雖然他很是聰明,那些有可能是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會一直縱聲歌舞,但是像十五皇子這樣聰明的人,卻一直對自己百般示好,安梓白很是不明白,難道燕皓然喜歡自己嗎?是嗎?安梓白心里大大的疑問,燕皓然怎麼可能會喜歡自己呢!雖然有幾次的對自己很好,但是大多數時間不都是利用自己,疏遠自己嗎?這個世界上,最難的就是人心,人心不足蛇吞象,在權力和面前,誰都不能幸免。安梓白正在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突然趕緊馬車停了下來,接著就有人掀起了車簾,外邊一陣燈火通明,那個大漢說道︰「安小姐是個聰明人,又是個弱女子,我就以禮相待,相信安小姐也會懂得該怎麼做。安小姐,下車吧!」安梓白走出馬車,下了馬車,看到這里確實是寨子。但是從未听說過京都附近有山賊,看著這寨子,倒像是臨時布置的,似乎很像是酒家,安梓白下了馬車,走到那個大漢面前,說道︰「既然寨主如此信任我,那不妨我們做個生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