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洛雪打扮好和司空蒼凌一起從蒼王府出來坐上了馬車之後,洛雪才後知後覺地問到,「我們去哪兒?」
司空蒼凌看著一旁難得迷糊的洛雪輕輕一笑,「你想去哪兒吃飯?」
洛雪瞥了一眼馬車外的景象,看著那些擁擠的酒樓,不由得就覺得熱了。
當下轉過頭看向司空蒼凌,「不如去雅閣居怎麼樣?」
為了一頓飯而特意跑到雅閣居的恐怕只有洛雪一人,畢竟雅閣居的消費水平太高,吃的飯菜就算和外面的餐館一樣,也要比外面的餐館高上一倍的價格。
而且雅閣居白日里又沒有那些風花雪月的景象,不過就和普通的酒樓差不多,白日里去雅閣居的普通人就少了很多了。
不過也正是如此,洛雪才會挑雅閣居吃飯,畢竟比較清靜不是。而且雅閣居的飯菜可都是經過竹薛的改良的*,雖然比不上竹薛做的那般美味,但是也絕對比平常酒樓要好吃不少。
司空蒼凌看著洛雪,同意地點點頭,「嗯,那就去雅閣居吧!」
洛雪見司空蒼凌答應地那麼爽快,微微皺眉看向他,「其實你本來就打算要去雅閣居的是不是?」
司空蒼凌倒是沒有反駁直接點點頭,「嗯,就算你不在雅閣居吃飯,吃完飯之後我還是會帶你去雅閣居的。」
洛雪不開心地皺眉,語氣微微冷了一些,「為什麼?」
司空蒼凌長臂一撈就將洛雪拉進懷里,不顧洛雪的反抗,司空蒼凌握了握洛雪的肩膀,「這些日子幾乎每天韓君右都會拉上葉成蕭去雅閣居,而且今日或許葉成瑤、韓君顏,還有四王爺都會到雅閣居一聚。」
洛雪不明白,再次疑惑問到︰「為什麼?他們才給你找不痛快,現在就敢送上門來?就不破你打擊報復?」
看著洛雪一臉正經疑惑的樣子,司空蒼凌失笑,「我與他們不和,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不管是明爭還是暗斗都不奇怪。只是他們是以瀟會的名義來我莫琉的,算起來是我莫琉請來的客人,所以我不能夠明目張膽地給他們難堪,他們也不敢光天化日地找我麻煩。我是因為禮節,他們是因為若是明目張膽地和我作對的話,我就有理由直接讓人抓了他們。」
洛雪算是听明白了,司空蒼凌這話就是在說他不動手是因為面子問題,而韓君右他們不動手是因為不敢,是因為他們對司空蒼凌存在深深的忌憚。
洛雪眯著眼楮看著司空蒼凌,他有這麼大的實力嗎?為什麼她不知道?
司空蒼凌見著洛雪那樣看著他,不由得伸手模了模洛雪的頭發,「你這是什麼表情?」
洛雪收回目光,直接說到︰「我只是在想,你確定他們真的是在忌憚你嗎?可是從他們帶來殺你的人的能力來看,他們的人似乎並不比明一他們差啊!」
司空蒼凌忽然莫名其妙地笑了,他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將洛雪摟在懷里,他不打算和洛雪探討他的實力問題了,這些還是等洛雪以後自己發現的好。
洛雪見司空蒼凌不說話了,皺著眉頭從司空蒼凌的懷里掙扎出來,在司空蒼凌微微蹇眉的目光下說到︰「天氣這麼熱,膩在一起你不難受啊!」
說完就不管司空蒼凌是什麼想法,將目光投注在馬車外面。
司空蒼凌听見洛雪的這一論調再一次忍不住失笑了,他們習武之人本就對溫度有很強的適應能力,這樣的天氣說熱完全就是在說笑了。
不過司空蒼凌也不打算和洛雪爭論這些,他知道,洛雪這又是在耍小性子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和洛雪說開了之後,洛雪在他面前再沒了那種冷漠的樣子,整個人就像是平常的小女人一般。
司空蒼凌無奈一笑,縱容洛雪的一切行為。
就這樣一路無言到了雅閣居門口,進了雅閣居之後,司空蒼凌和洛雪一起上了三樓。
昨晚雅閣居拒客,當然這是洛雪要求的,因為她讓雅閣居的人將二樓和三樓再次改造了一下,在二樓和三樓處的每間房面對著表演台的地方都空出了半間房的空間,將牆壁拆了,然後安上了酒桌,取名‘觀台’,這樣,若是二樓三樓的人想要光明正大地欣賞下面的表演的話,就不用隔著一扇窗這麼麻煩了。
畢竟,不是所有的客人來雅閣居都是需要遮遮掩掩的,光明正大來雅閣居的還是佔多數。
洛雪和司空蒼凌上了三樓之後隨意找了一間房待著,洛雪到雅閣居,雅閣居的人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崔穎,不過崔穎在忙著,就讓藍舞去找洛雪了。
不過藍舞不知道的是洛雪來雅閣居是司空蒼凌陪著來的,主要是來通知的人沒有說清楚,或者說,他們覺得蒼王爺陪著蒼王側妃來雅閣居似乎並不是一件多麼奇怪的事情,所以他們也就沒有通知。
司空蒼凌自從將洛雪歸為自己的所有物之後就有了一個喜好,那就是將洛雪拉到自己的懷里抱著,完全就是把洛雪當做女兒來寵的感覺。
而這一次也不例外,司空蒼凌進了屋子之後就將洛雪拉上自己的腿,洛雪也懶得反抗了,也就由著司空蒼凌去了。
藍舞听到洛雪來了雅閣居了,立馬放下手上的事情就匆匆去了洛雪的房間。
原本昨晚就有些擔心洛雪,現在听到洛雪來了,藍舞也沒有多想,直接就去了洛雪的房間,也沒有想過洛雪竟然是司空蒼凌陪著來的。
等藍舞直接推開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司空蒼凌將洛雪抱在懷里,洛雪也沒有反抗,十分自然地靠在司空蒼凌懷里,完全的理所當然,沒有一點兒別扭的感覺。
看慣了洛雪淡漠強勢的樣子了,猛地看到洛雪這副微微慵懶躺在司空蒼凌的懷里的畫面,一時之間藍舞竟然反應不過來了,殿主二字就這樣卡在嘴邊。
愣愣地看著這一幕,知道司空蒼凌冷漠的眼神掃視過來,藍舞才猛地回過神,下意識地就想要退出去,臉上也不自覺地微紅。
「什麼事?」洛雪淡淡地開口詢問,也沒有從司空蒼凌懷里下來。
她來雅閣居已經讓人去做菜了,並沒有讓藍舞過來,想來是雅閣居的人看到她來了去通知藍舞她們的。
听到洛雪的詢問,藍舞也沒好意思立刻就退出去,不過還是沒有看向洛雪那兒,而是微低著頭,將門關上之後十分恭敬地站在門口處。
「回娘娘,奴婢只是來看看娘娘還有什麼需要的。」
藍舞說完,就等著洛雪讓她出去,畢竟這樣的情況實在是有些尷尬,總覺得是她打攪了什麼一樣。
特別是剛才蒼王爺的那眼神,實在是太恐怖了。
洛雪低低地嗯了一聲,就要讓藍舞出去,藍舞暗暗松了一口氣,不過在藍舞剛剛開門的時候,卻听到了司空蒼凌的聲音。
「你等一下。」
藍舞頓住,然後微微僵硬的轉過身,這蒼王爺不會是生氣了吧。
「王爺,您有什麼吩咐?」藍舞微微蹇眉問到。
司空蒼凌看著藍舞,然後淡淡地說到︰「把你的頭抬起來。」
藍舞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不過還是抬起頭看向司空蒼凌。
在對上司空蒼凌的雙眼的時候,藍舞只覺得自己好像突然處于冰窖之中,這感覺,讓她只覺得渾身不舒服。不知道這王爺到底想要干什麼,按道理說蒼王爺不應該注意到她這樣的小人物才對啊。
洛雪見著司空蒼凌叫住藍舞,疑惑地看向司空蒼凌,卻見到司空蒼凌盯著藍舞看個沒完。
「王爺,我這丫鬟有什麼問題嗎?」。洛雪淡淡地問到。
司空蒼凌沒有立刻回答洛雪的問題,而是對著藍舞擺擺手讓她出去。
藍舞如臨大赦,迅速地便撤出了屋子。
等藍舞離開了,司空蒼凌才看向洛雪問到,「你這丫鬟你了解多少?」
听到司空蒼凌這樣問,洛雪直起身子,然後從司空蒼凌的懷里下去,坐在司空蒼凌身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洛雪淡淡地****到。
司空蒼凌也沒打算瞞著洛雪,于是說到︰「你可知道衛祁四王爺這一次來參加瀟會是為了什麼?」
洛雪放下茶杯,不明白司空蒼凌為什麼突然扯上四王爺,不過還是猜測到︰「難道和小舞有關?」
司空蒼凌倒是沒想到洛雪竟然立馬就聯想到藍舞身上了,微微笑到︰「嗯,的確是為了你這丫鬟來的。四王爺十多年前在莫琉丟失了自己唯一的女兒,這一次來莫琉是因為他听到消息,在莫琉有一個和他極為相似的女子,而且年齡也和他的女兒差不多,所以他才會代表衛祁來莫琉參加瀟會的。」
洛雪腦袋里突然閃過衛霸昀的臉,在想想藍舞的樣子,她終于知道在初見衛霸昀的時候那種熟悉的感覺是從哪兒來的了。
「小舞有可能是四王爺的女兒?」
司空蒼凌回到︰「只是懷疑,但是還不確定,所以我想要了解一下小舞的情況。若是小舞真的是四王爺的女兒,那麼四王爺就算是欠我一個人情了。」
听到這兒,洛雪白了司空蒼凌一眼,「王爺,這人情好像應該是我的吧!」
司空蒼凌沒有和洛雪爭這個,只等著洛雪給說說藍舞的情況。
洛雪沉默了一下,然後說到︰「我對他們的過往一向不過多追究,我只是需要他們不背叛就行了,至于以前他們有什麼,我並不在乎。所以,我對的過往小舞也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她是個孤兒,從小就跟著城里面的乞丐們生活。」
听到這個答案,司空蒼凌倒是對藍舞的身份確定了不少。
洛雪說完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司空蒼凌說到︰「我記得,小舞的身上有刻意證明她身份的地方。」
「什麼?」司空蒼凌問到。
洛雪沉吟了一下,然後說到︰「小舞的腰側有一刺青,是一根奇異的藤蔓。」
听到這話,司空蒼凌看著洛雪突然笑了起來。
听到司空蒼凌的笑聲,洛雪一臉疑惑的看向司空蒼凌,不知道他這莫名其妙的笑又是為了什麼。
「夜炔說你是我的福星,現在看來,夜炔的話也沒錯。」司空蒼凌看著洛雪笑著說到。
洛雪瞥了司空蒼凌一眼,顯然是對他這話不感冒。
司空蒼凌接著說到︰「每一位衛祁的皇族,在生下來一個月後就會在腰側刺上一根藤蔓形狀的刺青。所以說,你那丫鬟的確是四王爺的女兒。」
洛雪和茶的動作頓下,她微微沉默,並沒有想象中的開心。
她看向司空蒼凌,然後說到︰「王爺,能不能先不要告訴四王爺這個消息?」
司空蒼凌疑惑著洛雪,「為什麼?」
洛雪淡淡地說到︰「我想,小舞需要一些時間。」
司空蒼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好。」
他明白洛雪是什麼意思,藍舞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孤兒,從來沒有感受過父親或者母親在身邊的感覺,現在突然冒出一個父親出來,她的確是需要時間適應一下。
一會兒菜上來了,洛雪和司空蒼凌沉默著吃完這頓飯,不過因為藍舞的事,洛雪倒是少了一些食欲。
看到洛雪這樣,司空蒼凌倒是暗暗惱怒,不該在這個時候和洛雪說這事的,至少也應該等洛雪吃完飯再說。
草草地吃完飯之後,司空蒼凌帶著洛雪到了那‘觀台’,然後喝著茶看著下面台上的表演。
這時候那表演台上就是一些尋常女子們展示自己的才藝的時候,雖然也許不精通,但是卻也聊勝于無,那些在台下喝酒的男子們也是很給力地給台上的女子喝彩。
現在那台上有一名莫琉女子剛剛表演完撫琴,正準備微笑著下台的時候,門口處卻傳來了一個囂張的聲音。
「原來莫琉女子的水平就是這樣的,真是浪費了本公主的時間听這等濫竽充數的音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