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這麼一听才稍微有了些笑容道︰「趙你也真是的,即便跟你家二哥感情再好也不能熬夜傷身啊,信可以白天看白天回嘛。」
喜寶打著小哈欠道︰「讓見笑了,這可是妾身二哥去西北後的第一封信,所以有些激動了。」
旁邊其他的女人听喜寶這麼說也都打消了探究的興趣,既然跟王爺沒有什麼關系就沒什麼可問的了,劉氏笑道︰「你啊,王爺在你還這般行事,也不怕王爺生氣。」
喜寶承認道︰「妾身知道了,下次一定不會了。」
王妃笑著聊上了其他話題,喜寶見大家都轉移了注意力才松下神經靠枕椅子上休息,半個時辰後大家就散了,喜寶也是起身向王妃行禮告退,就在喜寶低下脖子的一剎那那醒目的紅痕映入王妃眼簾,劉氏當場就有些不淡定了,她沒有而是看著大家陸續離開,這才坐在位置上冷冷哼道︰「趙氏,你當本宮是傻的不成。」原來是王妃見喜寶今日穿著高立領的衣裳眼下有掩蓋不住的靡色和疲憊就猜想王爺昨日在喜寶那做了什麼,想引起大家對喜寶的攻擊才問出那樣的問題,結果喜寶竟然用二哥來信一事打發了,本想著了解一下情況奈何喜寶對于房內之事絕口不提,王妃有些不高興了,喜寶再怎麼著也不過是個側妃好听點是個主子難听點就是個妾,妾屋內的事尤其是有關跟男主子之間的那些事女主子是有權了解的。而喜寶和齊佑這一點很像他們都討厭彼此的親密被其他人窺探,齊佑跟其他女人還好,跟喜寶他習慣保留他們之間的隱私。
出去走在會院子的路上時喜寶真的已經沒了力氣文琴幾乎是攙扶著將喜寶扶了回來,一進院子喜寶就想回屋休息,卻被文琴攔住了︰「主子,您昨晚上就沒有睡好,現在再不用些早膳就歇了會傷身體的。」
喜寶嘟噥道︰「文琴,我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腿和腰酸的厲害,怎麼辦?」
文琴說︰「主子不如先泡個熱水澡吧,奴婢放些草藥精油下去,您先緩解一下酸痛,怎麼樣?」
喜寶問道︰「有用嗎?」。
文琴笑道︰「主子放心吧,這可是奴婢父親的配方,是用桂花、洋甘菊、迷迭香、天竺葵特意加了一味雪松萃取的精油原液,功效就是緩解肌肉酸痛,鎮靜寧神去疲勞同時還能潔淨內體美膚養顏呢,宮里頭都沒呢,主子就放心用吧!」
喜寶听完強打精神道︰「好吧,你們快些,我怕我支持不了多久。」
文琴笑道︰「陪著主子去請安之前奴婢已經將精油交給莫嬤嬤配泡澡的水了,這會子應該是好了,奴婢這就去看看。」
不一會文琴折了回來道︰「主子,水備好了,奴婢扶著您吧。」喜寶從榻上下來揉著腰扶著文琴的手進了浴房,在文琴和文棋的服侍下好不容易進到了浴桶里坐了下來,加了精油的熱水慢慢緩解了喜寶肌肉的酸痛,就連那最私密的部位都感覺到了舒緩,喜寶舒服地嘆道︰「真是感覺輕松了些,文琴你幫我捏捏肩膀吧。」
文琴答應道︰「成,主子,奴婢用天竺葵精油給您松松肩膀,稍微有些刺痛您可要忍忍。」文琴知道喜寶這是疲勞過度肌肉有些傷到了,這必須大力揉搓才能真正緩解酸痛。
喜寶這會有了些精神道︰「沒事,你按吧,我吃得住。」文琴挽起袖子在水里沾了手涂上精油搓熱手才開始在喜寶肩頸處按了取來,雖然有些酸痛但文琴的力道把握得很好,不一會喜寶的肩頸就紅了一片,文琴用毛巾幫喜寶擦了擦殘留的精油道︰「主子,有沒有感覺好一些,您皮膚太嬌女敕了,只能按到這個樣子,再繼續就要破皮了。」
喜寶動了動肩頸舒服道︰「好多了,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手藝啊。」
文琴笑道︰「主子見笑了,這精油跟藥同源,所以醫藥和調理方面奴婢也略微知道一些,能幫上主子就行。」
喜寶道︰「不錯,我這會子感覺松快多了,這胳膊腿還有這腰都有些感覺了,這會倒是感覺有些餓了。」
文琴一邊探著水溫一邊道︰「這精油是活血去疲勞所以您才有餓的感覺,這水溫也差不多了,您再泡半刻鐘就可以了,奴婢先下去叫人為主子備早膳,文棋你看著時間,到了就服侍主子出來,千萬記得要擦干主子身上的水然後給主子穿上小衣和長袖的中衣,這會子泡了精油水剛活了血不能見到風。」
文棋笑道︰「好,我知道了,您就去吧,我一會定把主子圍得實實在在的成了不。」
文琴見文棋調笑也不生氣而是笑道︰「好好,你在我放心,主子奴婢先出去吩咐去了。」
喜寶躺在浴桶上嗯道︰「去吧,文棋在這呢。」
半刻鐘後文棋服侍喜寶起身按照文琴的吩咐將喜寶裹了個密不通風,喜寶穿著白綢竹葉立領中衣坐在軟台上休息,不一會早膳就擺了上來,因為喜寶腰酸就直接讓侍女們將早膳擺在軟榻邊上,喜寶背靠著迎枕開始用飯了,喜寶不大喜歡一清早就喝雞湯,莫嬤嬤知道這一點就將雞湯和稻米放在一起熬成了雞肉紅棗粥,喜寶倒是吃了不少,胃了終于舒服了,喜寶的精神也好些了。
一旁的莫嬤嬤關心地問道︰「主子,要不要再用些粥?」
喜寶搖搖頭道︰「不用,好多了,吃太多一會又要存食了難受。」
莫嬤嬤說道︰「那主子要不要回屋再歇息一會,內閣已經都打掃趕緊了。」
不知為什麼喜寶今日對內閣尤其是那張床有了深深的逃避感,雖然很想再回去躺下休息一會,但一進到內閣看到那床就控制不住要想起昨晚齊佑做的那些可惡羞人的事,算了還是待在這好一些,喜寶想起昨日二哥的來信便吩咐道︰「文琴你去幫我那些紙和筆墨來,我得給二哥回信。」
文琴下去準備筆紙,一旁的嬤嬤問道︰「主子,二爺在西北都好嗎,怎麼這麼久才來一封信啊?」
喜寶笑道︰「二哥,在西北過得不錯呢,只是西北大雪封山,信一直不好送出去,這是開了春稍微暖和點了才能送到的。」
莫嬤嬤一臉擔憂道︰「二爺也真是辛苦,老奴在西北待過一陣子每日里都是黃沙漫天飛的,好不容易盼到冬天又是大雪漫山,出行基本得騎馬!」
喜寶笑道︰「嬤嬤去過西北?」
莫嬤嬤也笑道︰「奧,主子你還不知道啊,老奴是跟隨您母親隨軍的,當時老爺和才剛剛成親,那時候老爺還在西北軍營述職,老奴就跟著一同隨老爺待在西北城內,西北城內可比軍營里好多了,但就是這樣老奴和也受不了啊,後來老爺被調回京城和老奴才解月兌了,大爺就是在那時候懷上的。」
喜寶笑道︰「怪不得母親和嬤嬤都會騎馬呢,敢情是在西北學的。」
文琴拿來筆紙笑道︰「主子跟嬤嬤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喜寶笑道︰「文琴,你知道嗎,咱們莫嬤嬤可是在西北待過好一陣子呢,都會騎馬了。」
文琴驚奇道︰「莫嬤嬤,我們怎麼都沒听您提起過啊?」
莫嬤嬤一臉不好意思道︰「那都是二十幾年的事了,要不是主子提起我都要忘了。」
文琴一臉羨慕道︰「嬤嬤你可真厲害,我們連西北什麼樣都沒見過,還是听主子給我們講呢。」
莫嬤嬤也笑道︰「那地方還是想想就好,可不是什麼好受的地方,主子,你這會是要給二爺回信嗎?」。
喜寶笑道︰「是啊,反正這會有時間,文琴你先幫我把墨磨好,嬤嬤上次讓您給二哥做的幾件衣裳都做好了嗎,我想到時候一同給二哥寄。」
嬤嬤笑道︰「才不多了,只是不知道二爺現在的身量如何,老奴就按王爺的身量給他做了,還有一件差幾針就可以了,香囊也都做好了。」
喜寶滿意道︰「那嬤嬤要不先下去把那件衣服也做完吧,這有文琴侍候就行了,您再幫二哥做幾雙鞋子,式樣就按照我上次畫給你的就好,底子要厚實耐磨一些,過兩日可能就要送了。」
嬤嬤領命道︰「哎,老奴這就下去做,保準不耽誤時間。」說完莫嬤嬤就笑著退下去了。
一旁的文琴笑出來聲,喜寶好奇道︰「你笑什麼,有什麼不對嗎?」。
文琴搖搖頭說道︰「主子,您跟二爺的感情可真好,二爺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是您在操心,有些還是您親手縫制的,奴婢是在想要是二爺將來去了妻子會不會吃您這個小姑子的醋啊。」
喜寶紅了臉道︰「真是的,二哥現在他不是一個人在西北嘛,他那脾氣能娶了嫂子有人照顧我可就阿彌陀佛了,他可不想我大哥溫文爾雅那麼招女孩喜歡,二哥要是娶親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呢?」喜寶嘴上說著心里可有些難受,一想到將來二哥也會娶妻生子,也會開始關心其他人她就覺得像是被搶了什麼似的。
文琴笑道︰「主子,要是二爺知道您這麼念他會不會跳腳啊,听園子里的人說,每次王爺和王妃一提起娶妻的事五皇子都急吼吼地跳腳說什麼也不肯,要不就是耍賴不見呢。」
喜寶笑道︰「這五皇子這點倒和二哥挺像,都是不拘的性子,哎,不知道哪家姑娘能錮住他們啊!」
文琴笑道︰「主子,墨磨好了,您趕緊寫吧,奴婢就侯在門外有什麼要求您在喊奴婢進來就成。」文琴不願意打擾喜寶給他二哥寫信就避了出去。
喜寶從軟榻上挪了挪位置就拿起筆開始寫信了,她知道二哥極度關心她和家里的人,喜寶就挑了些高興的事一一寫了上去,她也洋洋灑灑地寫了十幾頁紙停筆後手腕都有些酸了,正在檢查信上的內容時,門外傳來齊佑的詢問聲︰「你們家主子起了嗎?」。
是文琴的聲音回道︰「見過王爺,主子她已經向王妃請了安用過早膳了,現在正在屋內給主子的二哥回信呢。」
喜寶趕緊收拾,還沒來得及將信折好齊佑就已經推門進來了,喜寶趕緊下地請安,腰腿的酸疼勁又讓她皺了眉,齊佑知道昨晚上鬧得有些過分了,別說喜寶了就連他今日早朝快結束的時候都有些乏了,喜寶這個樣子他是預見到的,他上前一把扶起喜寶道︰「身子不舒服就不要逞強了。」說罷就抱著喜寶坐回軟榻上去,一邊坐下一邊幫喜寶揉著小腰道︰「丫頭,昨夜是爺有些過了,你可不要生氣啊,爺這不是有半個月沒踫你了,這才••要得狠了些,以後不會了。」不知道為什麼齊佑一旦沾上喜寶就停不下來,喜寶那嬌憨魅惑的樣子對齊佑來說就是戒不掉的致命引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