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一見是齊佑像是見了救星似得道︰「哎呦,王爺您可來了,老奴給王爺請安,老奴也不知道主子她是怎麼了,這一從劉丞相府回來就一頭進了屋誰也不讓進去,這都快倆個時辰了,老奴實在怕娘娘出個什麼事啊,王爺來了就好,還請王爺您進去看看吧,許是娘娘不會拒絕的。」
齊佑看著劉嬤嬤幾乎是含著淚祈求著,心里也是有些不忍道︰「劉嬤嬤你先去吧,本王進去看看,這都到了飯點了,就是她能扛著孩子們也不能,你先下去張羅孩子們用飯吧,本王進去看看再說。」說罷齊佑便推門進去了。
屋內沒點燈這個時辰倒是有些暗,許是听見了開門的聲音軟榻那邊便傳來一個嗡嗡的女聲︰「下去吧,本宮不想吃,本宮想安靜一會。」
齊佑這才看到,原來劉王妃正很頹廢地靠躺在軟榻上背對著他,他嘆了一口氣道︰「你今日是怎麼了,不是讓你回府去看望你父親了嗎,出什麼事了,你••」
「王爺?」許是听出了聲音,劉王妃驚訝地回身便看到齊佑在不遠處望著她,有些擔憂這才立刻起身抹了眼淚道︰「原來是王爺來了,怎麼都不見有人通報妾身呢,妾身失禮了還請王爺不要怪罪。」
齊佑確實有些擔心,說實話對于眼前的劉王妃,他說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這五年多來劉氏倒是勤勤懇懇把整個王府管理的很好,雖然因為她父親的緣故齊佑有些冷著她了,但是畢竟這五年來一起的風雨他還是感激的。
現在看著劉氏這般脆弱無助的樣子,他倒是真有些難受了,他在想即便那件事是確實與王妃的父親有關,但看現在的情況她確實是被利用了,他也冷了她一段時間了也算是做了懲戒了,想到這齊佑倒是有些心軟了道︰「無礙的,起來吧。」說罷齊佑近身親自扶著她起來了。
劉王妃本就是在齊佑和父親這兩個男人間取舍不定,這剛剛這父親那寒了的心,突然被齊佑這麼溫柔地對待似乎又熱乎了些,劉王妃釋然一笑道︰「謝謝王爺。」
齊佑看著劉王妃略顯蒼白的臉和紅腫的眼楮道︰「王妃,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哭出這般樣子。」
劉王妃倒是有些不好意道︰「妾身失儀讓王爺見笑了,不過是一段時間沒見到父親,這次見了卻發現父親瘦了那麼多,想著父親他定是受了很大的罪,這才一時不忍,悲從中來這才哭紅了眼楮,回來的路上妾身也沒能緩過來這不現在這會妾身心里還很難受呢。」
齊佑倒是理解王妃的悲痛,確實劉丞相這一場病倒是瘦了不止一圈呢,作為女兒的看到自個父親這般樣子,定是心里極難受的哭一場倒也沒什麼。
見王妃這般情真意切得模樣,齊佑也是舒了一口氣道︰「哎呦,本王還道是舅舅他又出了什麼事呢,舅舅這病本身就來得凶猛好不容易康復了你該高興才是,哭個什麼勁啊,少不了又要惹得舅舅舅母跟著一起難受呢,好了,你好歹也是本王的王妃兩個孩子的母親,沒有你這般任性的,你瞧瞧這都什麼時辰了,你不餓孩子們也不餓啊,你呀。」說道後頭齊佑倒是有些不贊同了。
可是劉王妃卻听出了這話中那一絲絲的寵溺感,是啊,她因為父親都悲傷地幾乎忘了,她現在可是雍王妃,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想到這劉王妃倒是心里舒坦了不少是啊。
這就夠了,她也許該像皇後姑母所說,先過好王府的日子再想其他的,是了至少現在她還有王爺還有倆個孩子她怕什麼,想到這劉王妃才有了些精神道︰「是妾身失職了,竟然忘了時辰,妾身這就下去叫人安排。」
齊佑倒是笑道︰「你先顧好你自個吧,你現在這個樣子讓孩子們和下人們看到他們會怎麼想,孩子那你不用擔心本王已經安排人下去了,倒是你先叫人進來幫著你梳洗吧。」
劉王妃難得羞意地看了齊佑一眼道︰「哎,王爺說得是。」
齊佑道︰「你現在這,本王先去幫你叫人。」說著齊佑到了門口道︰「有人在嗎?」。
侍女們回答道︰「奴婢們在,王爺有什麼吩咐?」
齊佑道︰「你們進來幾個服侍你家王妃梳洗更衣,剩下的人下去準備晚膳吧,一會你家王妃還得用晚膳呢。」
侍女們應了各自準備著,這會王妃便道︰「勞煩王爺費心了,王爺要不要在妾身這一同用了?」
齊佑笑道︰「不了,本王書房還有好一堆事情要處理呢,這是知道了你不好這才抽空來看看,知道你沒事了就行了,你先收拾著一會別忘了用飯,本王先走了。」說罷齊佑便在劉王妃感激愛慕的眼神中離開了••••••••••••
齊佑繼續回到書房處理事情去了,而他卻不知道今日無意之舉竟然讓自個的王妃上了心,齊佑回到書房繼續看著剩下的文件不一會門口的小廝道︰「王爺南方急件!」
齊佑听到南方便知道是大事了便道︰「快進來。」
小廝開了門信差便氣喘吁吁地進來請安道︰「卑職給王爺請安。」
「是銀蛇他們的急件的吧,快拿來。」齊佑道。
信差趕忙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交到齊佑手上,然後又侯在原地等待。
這信差也不是一般人,是齊佑特意培養的專門用來傳遞秘密信件的暗衛,他們武功了得警惕性高,尤其是體力好,一般信差用半個月的時間他們往往幾天之內就能送到而且安全無誤,這也是齊佑用心之處。
齊佑仔細看了信件上的內容道︰「好,他們二人現在如何了?」
那信差道︰「還在暗中調查。」
齊佑道︰「這次不用寫信了,你就幫本王帶幾句話就好。」
說完便招手叫那信差近身前來齊佑便低頭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然後那信差道︰「是,王爺放心,那卑職就先告退了。」
齊佑看著信差離去,這才靜下心來將信件上的內容重新謄抄了一份,然後將原始信件又放到了書桌的秘密夾層內,這才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前去喜寶的院子蹭飯去了。
自打那日跟著齊佑去見自家大哥之後,齊佑忙著外頭的事,喜寶操心著大哥的婚事這兩個人倒是真有好幾日沒見著了,喜寶早就因為齊佑養成了習慣了,她院里的晚膳就是比平常時間晚上多半個時辰,為的就是遷就這隨時不打招呼就來蹭飯的雍王爺齊佑啊。
這不喜寶有心齊佑今日又趕個正著,這飯菜才將將上桌齊佑就顛顛地過來了,讓莫嬤嬤和一眾丫鬟不得不佩服雍王爺大人這能掐會算的本事啊。
喜寶倒是習慣了,一見齊佑便笑著道︰「王爺可是舍得來了。」
瞧瞧這酸溜溜的勁,不知情的還以為喜寶是個長年見不到自個夫君的怨婦呢。
齊佑倒是被喜寶這半玩笑半醋意的小模樣給取悅了道︰「哎呦呦,這不是來了嗎,這才幾日不見啊,瞧瞧你這小嘴都能掛油瓶嘍,別嘟著了收回去吧,爺掐指一算今日你念叨著爺,爺這就來了。」
喜寶繼續嘟囔道︰「爺可真是厲害,這都能算到,那爺算算今個咱們吃什麼呀?」
齊佑還沒到了桌前就被喜寶給攔著了,還真不知道桌上的菜是什麼但是聞著味道應該都是他比較喜歡的便笑道︰「這還用算啊,爺喜歡吃什麼你怕是都準備了吧。」
喜寶倒是笑道︰「爺這般不算,你可沒猜出來呢。」
齊佑笑著捏著喜寶的小鼻子道︰「怎麼猜不出來就不準爺吃啦。」
喜寶皺了皺小鼻子道︰「哼,她們都說爺可厲害了每次有好吃的您都能猜到每次都能趕上,這次也一樣。」
齊佑環視了一周屋內的丫鬟們,見自家主子這麼「出賣」自個全都憋著笑低著頭不,齊佑無奈道︰「你啊,爺對你這麼好還比不上一樣好吃的,哎!」
喜寶嬌笑道︰「哪啊,看爺說得,要不是爺自個來了,妾身還真要派人去請您呢,今個真是得了好東西了,爺快來。」
說著喜寶便牽了齊佑的手往屋里去了,奴婢侍女們便識趣地都撤了下去。
到了喜寶屋里齊佑就跟真到了家似得,喜寶也不像其他女人那般還是緊緊守著規矩不放倒是更像是閨房的樂趣。
上了桌喜寶先是幫著齊佑擦了手,然後便十分積極地介紹道︰「爺,看這就是今日妾身得了的好吃的。」
齊佑順著喜寶的手指看了,便看見了一盤白女敕的好似筍制品的的菜,心里疑惑道︰「這是什麼菜?」
喜寶道︰「清炒象牙菜啊,王爺嘗嘗味道可好了!」說著喜寶便上手夾了一筷子放到齊佑盤中然後一臉希冀地看著他。
齊佑疑惑著夾起這根象牙菜放到嘴里品了品道︰「清脆甘甜還有些菌類的香味,確實獨特。」
喜寶便笑道︰「就知道爺喜歡,這還要感謝五爺呢,今日他差人送了些特別的食材,妾身一眼便看見了這白女敕女敕的象牙菜,這可是妾身特意給王爺留到,就那麼一小把呢。」
齊佑笑道︰「不過是像筍又像參的蔬菜真有那麼大的名堂,爺怎麼沒見過呢?」
喜寶道︰「別說您了,就是京城里的任何達官貴族可能都沒見過呢,這象牙菜是南方的民間地頭菜,妾身也是從一本游記里看到的,這象牙菜其實在民間叫作草芽又名水中龍、白蓮參,是一種集食用、藥用、于一身的珍稀名貴植物,主食部分是酷似微型象牙的地下睫也就是爺吃的這可是相當滋補的一味爽口食材呢。」
齊佑繼續夾了一筷子道︰「既然這般好為何京城不常見呢,還值當你這麼心疼。」
喜寶白了齊佑一眼道︰「爺可不知道,雖然這象牙菜生在農田里,但是嬌女敕得很,只要采了就必須當天立刻食用,若不只能放在冰水中保持一到兩天的新鮮,這一小把還是五爺他讓人八百里加急放了冰一路飛奔回來的,這都有些不那麼新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