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棋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又問道︰「主子,您不覺得奇怪嗎?這樂丞相府的馬竟然這麼疼愛自個的佷子,按理說照她這麼溺愛的樣子,樂府的少爺才更厲害吧,可是都沒怎麼听說人家鬧出什麼事來啊?」
喜寶道︰「這馬耀祖是馬娘家唯一的獨苗,這樣寵著也應該,至于樂府的其他人嘛,好歹也是大戶人家,家風該是比較嚴格的吧,這馬耀祖畢竟不是樂府的子嗣,估計就比較寬松吧!」
其實喜寶也覺得奇怪,為什麼張揚跋扈的是個丞相府的表少爺而不是嫡親的少爺呢,這里頭怕是又有故事了。
文棋也只好撇了撇嘴道︰「這樂府還真是奇怪呢!」
樂氏在喜寶這得到了寬慰,樂丞相也已經拜見了齊佑。
齊佑故意晾了樂丞相一個時辰,說是兵部事務繁忙。
而一心想∼自保的樂丞相也只能在兵部的衙門里干干等著了。
齊哲不解道︰「二哥,這樂丞相不會是來求情的吧,難道您這是在考驗他的決心?」
齊佑喝著茶道︰「樂丞相應該沒那麼笨,為了一個沒什麼血緣關系的家的佷兒這麼拼命。」
齊哲道︰「那?」
齊佑道︰「要是真來替馬耀祖開月兌,他絕不會等到現在,怕是昨個晚上就該來了。」
齊哲歪著頭道︰「你是說,他這是??自保?」
齊佑道︰「差不多吧。這會來怕是他也做了十全的準備了,就是不知道他會怎麼為自個撇清關系。」
齊哲道︰「哼!再怎麼撇清關系,這事他也休想月兌得干淨,這馬耀祖從小就住在他府上,再怎麼說也能治他個疏于管教之責吧。」
齊佑道︰「你不是差人去打听了嗎?這樂府里的事怕是深著呢。」
齊哲道︰「是派人了,但不是還沒回信嘛,不過看著一個樂府的表少爺就敢這麼跋扈也確實奇怪,听說樂丞相的兒子倒是挺低調的一位哥,這遠近關系倒是讓人好奇。」
齊佑道︰「這里頭怕是有什麼隱情吧。」
齊哲道︰「也對,反正馬是樂丞相的繼室。就光這一點原配的子女就不大可能跟她相處融洽的。」
齊佑道︰「不錯。」
齊哲撇撇嘴道︰「所以說這女人還真是可怕!」
齊佑有些錯愕道︰「你是怎麼就得出這樣的判斷的。還真是夠奇特的。」
齊哲給了齊佑一個白眼道︰「二哥,難道不是?歐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去順天府啊,這樣晾著樂丞相也不太好吧。」
齊佑道︰「我這倒不是為了故意晾著樂丞相。而是想讓馬耀祖在牢里再煎熬一會。算了。時辰差不多了,我得見見樂丞相了。」
齊哲好事道︰「走,我跟二哥一起去。」
齊佑道︰「這衙門的事辦完了?你湊什麼熱鬧啊!」
齊哲道︰「嘿嘿。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昨個連夜將今個的文件都處理到了,早就沒事了。」
齊佑抽著眼角道︰「你啊,難得見你這麼積極?????好,走吧。」
于是齊哲屁顛屁顛地跟著齊佑出了屋子來到會客廳,而此時樂丞相已經忐忑地等了一個時辰了。
齊佑一進門便客氣道︰「讓樂丞相久等了,本王實在抱歉。」
樂丞相趕忙客氣道︰「哪里哪里,是老臣突然來訪,兵部事務繁忙,希望沒有耽誤王爺的事情。」
齊佑道︰「還好,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樂丞相不用客氣,坐吧。」
說罷,齊佑跟齊哲也一同坐下了,而樂丞相根本就坐不下,這**還沒沾到椅子就立刻躬身道︰「王爺,老臣是來告罪的。」
齊佑也不裝糊涂道︰「樂丞相,你是為了昨日縱馬傷人的馬耀祖而來吧。」
樂正賢道︰「是,也不是!」
齊佑笑道︰「歐,為何?」
樂正賢為難道︰「回王爺的話,昨日老臣還沒回府,就接到耀祖他縱馬傷人被綁到順天府的事情,說實話內心是又焦急又慚愧,急的是不知道患者傷情如何,慚愧的是這馬耀祖是老臣府上的佷兒,都是老臣疏于管教才讓這紈褲釀成如此大禍,老臣實在是慚愧啊!」
齊佑道︰「說來也是,這馬耀祖可是你府上的表少爺,造成這樣的事情,你樂丞相也確實臉上不好看。」
樂正賢繼續道︰「老臣知道,這次老臣前來就是來告罪的,耀祖他觸犯了律法,王爺您該怎麼判就怎麼判,老臣就不會姑息求情的,至于老臣的罪名也請王爺一起定了吧。」
好一個以退為進,齊佑心里暗想,這樣明著請罪不就是為了撇清關系嘛,本王倒是看你如何撇清。
于是齊佑道︰「樂丞相,這事本王還沒審理,具體情況還不大清楚,這不,你來之前本王也正準備出發到順天府去呢,這樣樂丞相既然來了,又是馬耀祖的姑丈,不如跟隨本王一道去順天府旁審如何,有些事也許還需樂丞相的證實呢。」
樂正賢一愣,接著道︰「這,老臣是馬耀祖的姑丈,這案件老臣是要避嫌的。」
齊佑道︰「樂丞相多慮了,既然你都說了絕不姑息,對于你的人品,本王很是信任的,走吧,這件事早些結束你也能安心了。」
說罷不等樂正賢再說什麼,齊佑就徑直出去了,齊哲跟在身後道︰「樂丞相,請吧!」
于是樂正賢也懷著忐忑之心跟著齊佑他們一同到了順天府。
順天府的孫大人一听說雍王爺和樂丞相一同來,那內心真是精彩啊。他實在不想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一旁的師爺道︰「老爺,這事是明擺著的,您也不用太糾結,一切以王爺為主便是。」
孫大人嘆了口氣道︰「哎,老爺我何嘗不知啊,只是這樂丞相不敢硬踫雍王爺,但是保不齊以後會給本官穿小鞋啊。」
師爺道︰「大人,這次怕是樂丞相都難逃追責,他不會有心情為難您的。」
正惆悵著,門口傳來聲音︰「雍王爺。哲王爺。樂丞相到!」
孫大人趕忙起身到大堂口迎接道︰「下官參見雍王爺、哲王爺及樂丞相大人。」
齊佑道︰「孫大人請起吧,案子如何了?」
孫大人道︰「已經查明,人證物證都有了,就等王爺來升堂了。」
齊佑道︰「好。本王這次和哲王爺。樂丞相前來是來旁听的。你照常審理就好,不用顧忌我們的身份。」
孫大人為難道︰「這???」
齊佑道︰「這什麼,這順天府你是府尹。不是你審案哪是誰!」
孫大人內心糾結,樂丞相也道︰「是啊,這是孫大人的府衙,這案子肯定是由您來審理,我也就是旁听,畢竟那孽障是本官的佷兒,不過你不用忌諱我,也不用看我的面子,該是什麼就是什麼,不需要姑息。」
孫大人點了點頭道︰「是,那下官這就準備升堂,還請三位進堂就座。」
齊佑他們一行人坐了下來,孫大人穩定了一下緊張抓狂的心也坐到位置上,恭敬地看了齊佑他們一眼,然後拍了驚堂木道︰「升?????堂!」
衙役們一陣威武之後,孫大人便道︰「昨日京城縱馬傷人一案正式開審,來人,帶嫌犯!」
衙役倒是利索,一會就押著馬耀祖上堂了。
馬耀祖被關在牢房里快一天了,這會突然被帶了上來還有些不適應光線,眯了半晌眼楮。
孫大人便道︰「這位嫌犯,到這公堂之上為何不跪?」
馬耀祖晃了半天神後不屑地哼道︰「我無罪,為何要跪!」
這一句可是頂著來了,孫大人還未開口,只見樂丞相怒道︰「孽障,公堂之上還敢頂嘴,給我跪下!」
馬耀祖一回頭看見了樂丞相,心里一喜,也不顧是在公堂上立刻奔向樂正賢道︰「姑丈,你可來了,快跟他們說,放了我。」
樂丞相看馬耀祖如此攀咬,便一個巴掌打了道︰「你個孽障,這是公堂之上,本官是樂丞相,哪來的你的姑丈,還不給我跪在那。」
馬耀祖被樂正賢的巴掌給打蒙了,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道︰「姑丈,你說什麼啊,我是耀祖啊,難道不是姑母讓您來救我的嗎?」。
樂丞相視乎根本就不認識他似得說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把嫌犯給我制住!」
這時候孫大人才反應過來道︰「來人,將嫌犯帶回!」
馬耀祖被樂正賢這麼一弄倒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孫大人倒是看了出來,這樂丞相實在擺月兌干系啊,看來倒是可以放心審案了。
于是孫大人一拍驚堂木道︰「嫌犯,這是公堂,你若再如此放肆,本官就先治你個藐視公堂之罪!還不好好給我跪著。」
衙役押著馬耀祖又回到堂中,然後踹了一腳道︰「你是跪著吧!」
馬耀祖被兩個衙役押著跪在地上,不情不願地看著歪著頭。
孫大人道︰「堂下嫌犯是何許人也?」
馬耀祖哼了一聲又把頭撇了,衙役下了狠手道︰「嫌犯,大人問你話呢!」
迫于壓力馬耀祖不屑地回道︰「馬耀祖!怎麼了?」
一旁的樂丞相氣得不成樣子,而齊佑一直淡淡地看著,倒是齊哲心里暗笑︰果真是個紈褲,這般囂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孫大人也不計較便道︰「馬耀祖,好,本官問你,昨日京城內縱馬行凶傷了數十位平明百姓的人可是你?」
馬耀祖翻著白眼道︰「不是!」
孫大人道︰「歐,那為何現場會出現你馬耀祖馬場專屬的馬牌?」
馬耀祖道︰「我不清楚,也許是被偷了。」
孫大人繼續道︰「是嗎,既然是被偷了,那何時被偷,何地被偷,為何不見你報案呢?」
馬耀祖道︰「我不清楚,不過是區區幾塊牌子,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我向來不會注意的。」
孫大人道︰「是嗎,好,這牌子的事可先放過不表,那從你馬場搜出來的五石散你又作何解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