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午膳都是在路上用的,所以一到了驛站大家基本上都是簡單收拾一下,然後就是用晚膳了。
喜寶也是陪著齊佑和劉王妃一同用了晚膳,因為劉王妃帶著孩子,孩子這會早就困得不行了,喜寶用晚膳後就帶著文琴回自個屋子去了。
一回屋,喜寶就讓文琴和文書先吃了飯,然後文琴就拿出燻香來將屋子里里外外都燻了個遍,為的是能讓喜寶睡得舒服和安心。
而喜寶走後沒多久,齊佑就被齊文帝宣去,不知道是說了些什麼,反正等齊佑回到喜寶這邊的時候,喜寶已經是差不多一覺睡醒,正準備起身喝水的。
剛起身就看見齊佑進了屋,喜寶嚇了一跳道︰「爺,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休息?」
齊佑打著哈欠道︰「剛從父皇那里回來,本想悄悄進來的,誰知道你醒了。」
喜寶趕()忙披著小衣準備上前服侍,卻被齊佑制止了。
他一邊自個動手解衣服一邊道︰「爺剛從外頭進來,一身的涼氣,你還是不要靠近,不舒服。」
喜寶嗔了齊佑一眼道︰「哪里就那麼嬌氣了,還是妾身來吧。」雖然很歡喜齊佑能這麼說,但是喜寶也不是什麼含糊的人。
齊佑月兌了披風,喜寶就直接上手幫著他月兌了外衣和中衣,然後道︰「爺,您是直接睡了,還是先沐浴呢?」
齊佑道︰「明日還要一早出發,還是現在先簡單洗漱一下吧。」
說完齊佑就到了耳房內。用備好的熱水簡單沖洗了一番,這到底不比在幾個府里,路上嘛倒是可以忍受,大不了到了牧場行宮那里再好好泡泡澡吧。
收拾妥當,喜寶就陪著齊佑歇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夜齊文帝說了什麼,反正從第二日開始隊伍的速度就明顯快了許多。
就連喜寶也感覺有些顛簸,開始不舒服了。
齊佑有些擔心,看著精神不大好的喜寶道︰「小丫頭,是不是有些暈啊?」
喜寶有些不好意道︰「嗯,前天還好好的。不知道這兩日怎麼了。尤其是今個,妾身胃里頭有些不舒服。」
齊佑道︰「哎,早就說了,這長途跋涉就會這樣。你不是帶了好多梅子什麼的嘛。拿出來吧。興許能壓壓惡心。」
喜寶揉著額頭道︰「嗯,妾身早就開始吃了,不過畢竟是咸酸的。吃多了嘴里也不舒服。」
齊佑道︰「那總比你胃里不舒服的好吧。」
喜寶早就被晃得有些暈了,靠在齊佑身上道︰「沒事的,不過是一陣一陣的,爺讓妾身靠靠,一會就好了。」
說著喜寶就靠在了齊佑懷里,閉上了眼楮,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喜寶皺起的眉頭也知道她在忍耐。
齊佑心疼,但是卻沒什麼好辦法,畢竟不是他們單獨出府,這是跟在隨駕的隊伍里,很難搞特殊,也只能盡量遷就著丫頭,希望能讓她舒服一些。
雖然喜寶被一路顛簸搞得胃里很不舒服,但是速度快了也是有好處的,這不話說是四天多的行程,據說今晚就能到達了。
喜寶窩在齊佑懷里,齊佑用大氅裹著她,怕她睡著了再著涼。
喜寶被這麼裹著倒是暖和地睡著了,齊佑就這麼貼心地一直裹著她,直到馬車進了皇家行宮的宮門,速度慢了下來。
喜寶似乎是有些察覺,在齊佑懷里拱了拱,微微睜開了眼楮道︰「爺?」
齊佑見喜寶要醒不醒的樣子笑道︰「爺在這,怎麼了?」
喜寶嘟囔道︰「什麼時辰了?」
齊佑輕聲道︰「天有些暗了,過了申時了一會了,怎麼了?」
喜寶迷迷糊糊道︰「好像馬車速度慢了?」
齊佑笑道︰「你睡得迷迷糊糊地,這也能感覺到,是了,已經過了行宮的宮門,再一會就要到了,你醒了也好,免得一會出去著涼了。」
喜寶從大氅中露了半截身子出來道︰「這麼快,不是說要四日多才能到嗎?」。
齊佑道︰「奧,父皇怕路上耽擱太久會有很多人不適應的,所以就吩咐加快速度,早些到還能多休整一天呢。」
喜寶無意思地點了點頭,樣子像是還沒完全清醒。
齊佑將大氅稍微松了松,然後關心道︰「怎麼樣了,你胃里還難受嗎?」。
喜寶道︰「好些了,讓爺擔心了。」
齊佑笑道︰「哎,好些就行了,哎呦!」
听見齊佑哎呦了一聲,喜寶奇怪道︰「怎麼了爺?」
齊佑笑道︰「你還問,還不是為了讓你這個小東西睡得舒服些,爺身子都有些僵了,嘶。」
原來,齊佑為了能讓喜寶睡得舒服些,一直抱著喜寶在懷里,都沒敢挪位置,這麼長時間都有些麻木了,齊佑本想撐著身子做起來些,結果手上根本沒勁,這才誒喲出聲。
喜寶紅著臉不好意思道︰「爺???」
齊佑嗔了喜寶一眼道︰「爺什麼呀,還不過來搭把手。」
喜寶趕忙側了身子扶著齊佑做好了些,難得看到齊佑這幅樣子,喜寶不厚道地笑了。
齊佑是還沒恢復力氣,不然定要揉著喜寶的小臉好好啃上一頓才解氣,現在也只能嘴上道︰「你個小沒良心的,爺這樣還不是為了你,你還敢笑。」
喜寶笑著道︰「爺,妾身這是高興嘛,你別氣,妾身給你揉揉。」說著喜寶就半跪著開始幫齊佑活動胳膊了。
這麼一鬧騰,喜寶也醒了,胃里的不舒適也輕了不少。
兩個人都恢復得差不多的時候,馬車終于是停了。
因為之前齊文帝有吩咐。今夜先好好休整一番,明日再安排具體的秋獵行程,所以馬車都是直接進到各自的院里去了。
按照身份一府一院,喜寶和齊佑的馬車跟在劉王妃馬車之後都停在了他們的院子里。
下了車齊佑和喜寶倒是分開了,齊佑和王妃帶著孩子進了正殿,而喜寶就帶著文琴和文書進到了東邊的小院子。
因為一路顛簸,各院倒是都收拾妥當差不多早早休息下了,就連劉王妃也都早早帶著孩子睡下了。
而此時的喜寶因為一路上睡得太多,這會倒是沒了困意,正抱著畫本津津有味地讀著。別說這個時辰安靜地窩在榻上看書倒是一種享受。
與此同時。齊佑也還沒睡,他到沒有什麼閑情逸致看書,這會他正坐在書房處理事務呢。
路上耽擱了幾天,他現在可是有一堆的事情要處理。尤其是之前安排下去的事情。
正在看著文件。白猿便進來道︰「王爺。銀蛇到了。」
原來,此次白猿也跟著齊佑一同隨駕了,其實主要還是為了保護喜寶。順道幫著他跑跑腿什麼的。
齊佑一听是銀蛇到了就道︰「進來吧。」
銀蛇一身黑衣閃了進來道︰「屬下參見王爺!」
齊佑道︰「起身吧,你何時到的?」
銀蛇道︰「等了王爺快一天了。」
齊佑笑道︰「怪不得,今天白猿是各種暗示。」
原來,白猿早就知道銀蛇已經到了行宮,本想稟報給齊佑,但是齊佑一直跟喜寶窩在一起,白猿愣是沒找到合適的時機,但是又不能不說,就在馬車旁各種旁敲側擊,好在後來喜寶睡著了,白猿才得了空稟告了這件事。
白猿現在心里是各種不淡定,原來跟王爺說事情,打個暗號就直接進來了,現在,時刻都要顧忌小側妃是不是在,稟報一件事還要東躲西藏,他容易嘛!
銀蛇笑道︰「現在不是不一樣了嘛,我們做屬下的也是要有眼色的。」
齊佑笑了︰「好了,本王內屋之事還不需這麼討論吧,行了,說正事。」
銀蛇道︰「是王爺,事情也已經差不多了,人證物證都比較充分,原始證據都已經妥善保護起來,證人也已經派了人手時刻保護安全,只是有一件事還不清楚,就是春三娘和三王爺的關系。」
齊佑道︰「這點倒是不急,只要能證明這事情是春三娘所謂,宮里頭可定會下旨查辦,到時候該著急的人自然坐不住,我們等著他們露馬腳就好。」
銀蛇道︰「話雖如此,但是屬下擔心春三娘會魚死網破,畢竟她不是什麼鼠輩。」
齊佑道︰「就因為她是江湖中人,所以更容易不按常理出牌,規矩什麼的更不會放在眼里,所以只有這樣才能激她出來。」
白猿道︰「王爺,銀蛇這麼說,屬下也有所擔心,您前些日子說春三娘可能就貼身在三王身邊,那這次秋獵她會不會也跟著來了。」
齊佑贊賞地看了白猿一眼道︰「這就是本王帶著你的原因啊。」
白猿一臉驚道︰「王爺,您的意思就是???」
銀蛇道︰「不會吧,三王爺會這麼大膽子?」
齊佑笑道︰「我們當春三娘是個十惡不赦的毒婦,但是對于三弟而言她也許就像你們對本王而言一樣。」
白猿一臉不屑道︰「王爺,您怎麼能拿春三娘跟屬下們比呢。」
齊佑道︰「本王不過是打個比方,你小子著急什麼,再說了人家春三娘的功力不也是很厲害的,你計較什麼。」
白猿有些郁悶撇著頭不了。
一旁的銀蛇道︰「白猿,好了,現在說正事呢,對了王爺,這事要不要先讓皇上知道。」
齊佑道︰「還是先不要,畢竟趙雲帆才是欽差,這事還是由他來稟報會比較好,對了,說道趙雲帆,他那邊怎麼樣?」
銀蛇道︰「趙大人倒是相當配合,只要是屬下不方便出面的地方或是事情,趙大人都會幫著解決,到底是有欽差頭餃,什麼事都比較好辦。」
齊佑道︰「那證據證人那方面?」
銀蛇道︰「都保護起來了,屬下算是知道為何王爺一定要趙大人同行了,趙雲帆當得起有勇有謀之贊,睿智遠慮,該他做的事情都辦得極為漂亮,不該他知道的事情他從不過問,倒是讓屬下欽佩。」
白猿道︰「銀蛇,能讓你這條毒蛇欽佩的,看來趙大人是個人物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