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佑笑道︰「啊什麼啊,你家小嫂子心疼你,還專門給你準備了幾套換洗的衣裳,你這小子還在這胡說。」
齊哲一听心里頓時暖乎乎地,于是便不好意思道︰「小嫂子,這還麻煩你給我準備了衣裳,真是太感謝了,嘿嘿。」
喜寶笑道︰「瞧五爺客氣的,你是王爺的兄弟也就是我的親人,給自家親人備衣裳有什麼好謝的,你這麼客氣我倒是有些不習慣啊。」
齊哲撓撓頭道︰「嘿嘿,也對,也對,一家人嘛,既然是家人,那也不用麻煩別人送了,弟弟我跟著去親自拿回來便是了。」
喜寶看了齊佑一眼,齊佑笑道︰「成,還是讓他自個拿吧,反正兩個院子之間的距離也不遠,趕緊著,說不定一會父皇有什麼事會吩咐呢。」
說完,喜寶便跟著齊佑齊哲兄弟兩個回去了。
到了屋里,喜寶叫文琴拿出了一個包袱遞給齊哲道︰「這里頭有幾身常服還有兩件騎服,中衣什麼的也有幾件,五爺先拿著,要是不夠穿了,再從王爺這里給你勻一些。」
齊哲笑呵呵地接過包袱,如獲珍寶道︰「夠了,夠了,小嫂子,謝了,弟弟我這就回去洗漱了,就不打擾你和二哥了。」說罷齊哲還一副曖昧的眼神看了他家二哥一眼,然後就歡快地回去了。
喜寶笑道︰「這五爺真是個孩子。」
齊佑笑道︰「哎,都是本王平日里太縱著他了。這般沒大沒小的。」
喜寶笑道︰「不會啊,王爺,五爺這是在自家人跟前才使使小性子的,挺好的,看著怪歡喜的。」
齊佑笑道︰「你不見意就好。」
喜寶一邊幫著齊佑月兌騎服一邊笑道︰「自家人有什麼見意的,哎呦,王爺,你這袖子怎麼還破了?」
齊佑看著道︰「昨日都在林子里,估計是被樹枝刮了吧。」
喜寶抓著齊佑的中衣道︰「這中衣也是一樣,爺你不會刮傷了。自個都不知道吧。」
說著喜寶便挽了齊佑的袖子檢查道︰「看看。看看,這不是都結疤了,爺你怎麼這麼不啊。」
齊佑笑了,說實話。對于這樣的小傷他確實沒什麼感覺的。要不是喜寶發現了。怕是一直到好他都發現不了,見喜寶這麼緊張,他倒是心里暖暖的。
喜寶想著這胳膊上有傷他都沒發現。這還不定身上有什麼呢,喜寶有些擔心,動手月兌了齊佑的中衣和**,露出齊佑精壯的上半身,好好檢查了一番,發現除了手臂上的刮傷和肩膀處的淤青,其他倒是真沒什麼。
齊佑看著平日里害羞的小姑娘這麼大著膽子打量著他**的上半身,心里好笑,這丫頭這時候倒是一點都不見羞澀啊,這要是以後歡愛的時候都能這樣就好了。
喜寶是因為擔心,根本顧不上羞澀,這邊發現沒什麼大傷便放心道︰「還好,沒什麼大的傷口,王爺,打獵歸打獵,你也要注意安全啊。」
听著喜寶關心的絮叨,齊佑笑道︰「知道了,管家婆,你讓爺這麼光著,就不怕爺著涼啊。」
喜寶這才紅了臉道︰「人家不過是擔心嘛,快些,里頭的熱水都備好了,爺趕緊進去洗洗。」
齊佑卻賴皮道︰「你都把爺月兌成這樣了,不好半途而廢吧。」
喜寶頓時就羞憤道︰「爺,說什麼呢!」
齊佑抓起喜寶小手道︰「哎呦,你看爺傷到了胳膊,這可是不能沾水的,你忍心看著爺一只胳膊動手啊。」
這一句話可是戳到喜寶心坎了,她明知道這是齊佑的計策,她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跟著齊佑進去了,她終究是心疼齊佑罷了。
齊佑因為一連幾日都在外狩獵,雖然很想好好疼愛喜寶一番,但終究只是淺淺沾了沾。畢竟這三天也是很耗體力的,而他又是對喜寶極其上癮,一旦開始了就很難草草結束,反正明後兩日休整,有的是時間,不著急。
還好齊佑這麼想,不然喜寶可是真要抓狂了,陪著齊佑好好洗了一個熱水澡,處理了傷口,等她和齊佑穿著寢衣出來的時候,晚膳都已經備好了。
文琴貼心道︰「主子,這晚膳也是才送來,您和王爺也用著,奴婢先下去了,有什麼您再吩咐便是。」
齊佑笑道︰「你這個文琴倒是相當貼心啊,這時辰剛剛好,怪不得你去哪都帶上。」
喜寶笑道︰「怎麼了,羨慕了。」
齊佑呵呵道︰「你都是爺的了,爺還有什麼可羨慕的,真是餓了,趕緊吃飯吧。」
喜寶笑著上了引炕攀著腿笑道︰「今日的晚膳可是真豐富啊,好多野味啊,看來妾身是沾了王爺的光了。」
齊佑看著桌上的菜肴笑道︰「今個是第一場狩獵結束,肯定菜品會比較豐富的,畢竟勞累了幾天是要好好補充體力的。」
喜寶笑道︰「那爺就要多吃些了。」說著喜寶夾了一筷子野豬肉放在齊佑的碗中。
齊佑笑道︰「好,你別光顧著爺,你也吃吧,這都是這次獵回來的野物,味道應該還是不錯的。」
喜寶笑著點點頭,然後就秀氣地吃了起來。
這頭喜寶和齊佑正和和美美地吃著晚膳,而另一邊抱著一包袱衣服回來的齊哲也已經梳洗完畢,正窩在榻上看著一包袱的衣服發呆呢。
他實在是沒想到,除了二哥和父皇之外還能有人這麼關心他,把他當作家人,模著身上貼身的絲綢寢衣,齊哲心里頭有說不出的暖意。
三歲之後他就再沒穿過家人為他縫制的衣裳了,雖然貴為皇子。錦衣玉食,什麼都不缺,可他心里唯獨覺得遺憾的是,沒能在母親身旁長大。
今日這些衣衫再一次打開了齊哲內心最深處的那一絲卑微的奢望,貼身衣衫的絲滑軟綿,外衣的領口和袖口的密實針腳,騎服上別具用心的護肘護膝,這些用心之處都讓齊哲感動,這一刻他才覺得有這麼一位小嫂子真好。
齊哲從這一刻才真正開始把喜寶當作一家人,一位疼愛自個的嫂子來看待。
是了。越是位高權重的人。越是渴望一種單純的親情,可這真得太難了???
這邊喜寶和齊佑好不容易吃了晚膳,夜有些涼,喜寶不願意出去遛了。齊佑也只好隨了喜寶。陪著她一同窩在軟榻上聊著天。
喜寶先斷斷續續講了這幾日她留守時踫到的事情。齊佑就這麼听著,偶爾搭上一兩句,直到喜寶問到了此次秋獵之行。齊佑才挑了有趣的部分說了起來。
齊佑幽幽地講著,喜寶就一臉希冀崇拜地看著,一邊听還時不時配合著驚訝或是嬉笑。
齊佑見喜寶一臉全神貫注的樣子,就知道她該是很向往能騎上馬去打獵的,于是笑道︰「怎麼了,羨慕了。」
喜寶笑道︰「倒不是羨慕,就是很向往那種快意的生活,這跟話本上說的恣意生活倒是很想。」
齊佑笑道︰「哎,既然你喜歡,那還不容易,明日休整,爺帶著你去體驗一番便是了。」
喜寶嘆了一口氣道︰「明日啊?」
齊佑道︰「怎麼了,明日你有事?」
喜寶笑道︰「是啊,好不巧,今個早些時候妾身才答應了慕容王妃的邀請,說是要明日一同騎馬去遛遛呢。」
齊佑笑道︰「這樣啊,沒事的,後天也可以的,不過後天只能半天了,不然第二場圍獵爺會沒什麼力氣的。」
喜寶道︰「那敢情好啊,反正明日不過是女眷們一起騎馬,估計也是讓人牽著遛一會,費不開多少力氣,後日再跟著爺去打獵。」
齊佑笑道︰「你倒是小日子過得不錯啊,怎麼就想著約起來去騎馬了?」
喜寶笑道︰「不是妾身想的,是慕容邀請的,妾身想著前些日子慕容不大舒心,這次人家誠意邀請我也不好拒絕啊,就當是陪著慕容散散心吧。」
齊佑愣了片刻道︰「是慎王妃邀請你的?」
喜寶點點頭道︰「是啊,我們還說要邀上其他幾位王妃,要是皇後娘娘能一同也不錯。」
齊佑有些奇怪道︰「慎王妃不是要陪著慎王嘛,她有空閑?」
喜寶道︰「應該有吧,今日不是慎王帶著隊去迎您們的嘛,慕容好不容易來了,要是一直守著慎王,那跟在京城有什麼區別。」
齊佑道︰「這也倒是,前段日子慎王他們的事情倒是讓人擔憂,這次能出來散散心也是好的,那明日需不需要爺陪著你啊?」
喜寶笑道︰「妾身的騎術,爺你也見過了,明日妾身應付的過來,放心吧,倒是您可要好好休息一番,這三日怕是都沒怎麼休息吧。」
齊佑笑道︰「這倒沒什麼,不過才三日而已,早些年在軍隊的時候,經常一連好些日子不能休息呢,爺扛得住。」
喜寶不贊同道︰「爺,早些年你還年輕,身子骨自然好了,現在你可不能大意,仗著自個練武身子健碩,就把這不當回事,那可是要吃虧的。」
齊佑有些汗顏,怎麼,爺不過是比你大了幾歲,這才二十有四,就已經老了不成。
齊佑眯著眼楮哼道︰「小丫頭,你這話是在說爺老了不成!」
听出話中的威脅之意,喜寶趕忙趴在齊佑懷里諂媚道︰「哪里啊!妾身不過是說爺你要注意身子,不能因為一直不錯就大意了,哪里有那個意思,爺您可是正值當年,身強力壯,風度翩翩,風流俊俏????」
喜寶真是把從話本上看來的話都用到了齊佑身上了,這話越說越黑了,本身還打算再黑一會臉的齊佑可撐不住了
他實在是听不下去了,本想借此教育喜寶一番,結果喜寶嘟嘟囔囔說了一通,到最後他都快被說成是個紈褲了,這再下去還不知道會听到什麼呢。
于是齊佑一把掐著喜寶的小臉蛋道︰「行了行了,你越說越沒型了,爺都快讓你夸成個流氓紈褲了。」
喜寶掙扎了一下道︰「爺,你快放手,妾身錯了還不行,妾身真沒那個意思。」
齊佑道︰「是嘛?」
喜寶趕忙點了點頭道︰「是是是。」
齊佑瞧著喜寶一臉緊張的小樣子心里暗笑道︰「是什麼啊?」
喜寶嘟囔道︰「爺一點都不老,年輕得很呢。」
齊佑這才笑道︰「算你反應快,不然爺不見意身體力行地告訴你爺到底老不老。」
喜寶道︰「別呀,爺,明日妾身還答應了要早上去騎馬呢,您就高抬貴手好不好啊。」
齊佑狠狠香了喜寶一口道︰「要不是怕你明日起不來丟了人,爺今個真想好好收拾你一頓。」
喜寶一瞧齊佑有了松意,立刻從齊佑懷里滾了下來,小跑著滾進了床里,麻溜地蓋了被子,準備立刻昏睡。
齊佑驚訝地看著喜寶這麼一氣呵成的滾動,心里笑了︰你這丫頭還是有怕的。
想了想,齊佑也慢悠悠篤到床邊睡下了,剛躺下,喜寶倒是自然地又滾回到齊佑懷里嘟囔道︰「爺,睡了。」
齊佑無奈地笑了沒說什麼,只是緊了緊手臂抱著喜寶睡去了,平靜祥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