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傾後 第一百八十五章  照常

作者 ︰ 花蘿卜濤濤

白猿只能扛著尸首跟著齊佑,素問回了齊佑的書房,一直到了過了晚膳時間齊佑才匆匆趕去喜寶那里。

而齊慎暈倒沒多久,太醫就匆匆趕來了,說實話太醫也是一肚子疑惑︰這是怎麼了,慎王妃才剛剛蘇醒,這慎王又昏了,哎。

齊哲早就扶著齊慎躺在了書房的榻上,太醫請了安立刻開始為齊慎診脈,齊哲就這麼擔心地侯在一旁。

說是擔心,其實更多的是打量,看著齊慎蒼白的臉龐,孱弱的身子,實在難以想象這些事與他有關,可是今日之事是半設計半意外,齊慎的表現也確實讓人很費解。

那一瞬的驚訝和不解到底是因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惶恐和害怕呢,為什麼?齊哲實在想不通。

這時候太醫診脈完了便道︰「哲王爺,微臣已經診完脈了,慎王的脈象有些混亂,時而激進時而輕緩,應.+du.該是過度驚嚇或是傷心而傷及了心脈,需要靜養安生,再服用些護心脈的藥物便可。」

齊哲道︰「驚嚇或是傷心?這是這是什麼意思?」

太醫道︰「看慎王的脈象知道慎王昏厥之前必定經歷了情緒上的大起大落,一般這個脈象都是極度驚嚇或是極度悲傷所造成的,至于慎王之前發生了什麼,微臣並不清楚,所以才如此說。」

齊哲心里暗道︰極度悲傷,三哥,你何來的悲傷?難道真是因為她嗎?雖然心里遲疑,但是齊哲還是道︰「既然是這樣。那慎王他有沒有生命危險?」

太醫道︰「這個倒是沒有,只是慎王身子骨一向比較虛弱,旁人養上半個月,他可能就需要養上半年而已。」

齊哲道︰「這個本王也知道,那他何時會醒?」

太醫道︰「看脈像,最多半個時辰後慎王應該會醒。」

齊哲道︰「好,那你先下去開藥,本王守在這等他醒來。」

太醫領了命便下去開藥去了。

而齊哲卻看著躺在床上昏迷的齊慎深深皺起了眉頭,他開始擔憂了????

等太醫下去開藥,齊哲還繼續守在齊慎身邊的時候。而那頭刑部尚書王大人也已經將整件事情的經過如實稟報給了齊文帝。

听完王大人的稟報。齊文帝愣了好一會才道︰「這??真有此事?」

王大人也是嘆道︰「回皇上的話,確實如此,雍王哲王當時也在現場,還好凶手已經伏法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齊文帝道︰「慎王怎麼樣?」

王大人道︰「已經傳了太醫。怕是驚嚇過度了。」

齊文帝嘆了一口氣道︰「哎。慎王本就身子不好。這一下怕是又要靜養一段時日了。」

王大人道︰「是啊,雍王爺也是擔心,所以讓哲王陪在慎王跟前呢。」

齊文帝道︰「老五也在啊。那也好,老五在那,朕也能放心不少,王大人這件案子說是徹底查清了吧?」

王大人道︰「是,已經基本可以結案了,凶嫌也已經斃命,還有一些後續雜事下官回去後便可處理,今日晚些時候便可結案。」

齊文帝道︰「那就好,這兩日鬧得人心惶惶的,結案了也就安心了,既然今晚就可結案,那明日的秋獵就更不用推遲了,王大人你先下去吧。」

王大人道︰「是,下官告辭!」

刑部尚書王大人匯報完後,便下去處理此次案件的後續之事了,齊文帝卻嘆了一口氣道︰「哎,看來佑兒有事瞞著朕了。」

薛公公愣了一下道︰「主子為何這麼說?」

齊文帝道︰「以佑兒的性格,傷了他的人,他能這麼輕而易舉地就讓那個人死掉?」

薛公公道︰「皇上,王大人不是說是突然暴斃的嘛,這跟雍王爺又有什麼關系呢?」

齊文帝道︰「雖然鐵證如山,但是這件事還是疑點重重的,哎,既然佑兒想這麼處理,那便隨他吧,薛公公,吩咐下去明日的第二場秋獵照常舉行,再怎麼樣日子也是要照過的,至于佑兒,若是沒什麼大事就繼續參加。」

薛公公遲疑道︰「主子,這趙側妃那????」

齊文帝不耐煩道︰「不是說了已經月兌離危險了嘛,佑兒又不是太醫守在那也沒什麼用,又何必為趙家丫頭添麻煩呢,佑兒那你親自去傳話吧,想必那趙家丫頭能明白朕的意思。」

薛公公心里嘆道︰怕是趙側妃已經被皇帝給記上了,哎!

心里這麼想嘴上也只能道︰「是,老奴這就下去安排!」

薛公公派人將消息通知到了各院,大家接到明日秋獵照常進行的消息都感到詫異,昨日驚馬,明日秋獵還要照常進行,這會不會太倉促了,難道案子已經查明,凶手抓到了,不然以昨日皇帝和雍王爺震怒的情況來看,明日秋獵根本不可能如期進行,這皇帝是什麼意思。

就在大家驚詫明日秋獵如期進行的時候,喜寶院里總算是有了動靜,齊佑走後約莫一個時辰左右,喜寶就醒了。

喜寶睜開眼楮發現齊佑不在身邊,心里有一點點失望,她抬頭望去床幔一動不動地掛在那,突然就覺得胸口有些悶,胃里有些翻騰。

喜寶撥開床幔,一絲涼意沖了進來,那股子悶氣才緩解了一些,許是冷暖交加刺激得她咳了兩聲。

文琴听見里屋有聲響趕忙進去道︰「主子!您醒了!」

喜寶道︰「嗯,文琴,你幫我將床幔支起來吧,我覺得有些悶,胃里頭也不舒服。」

文琴道︰「可是,可是素問大夫交代過,不能讓您著涼。」

喜寶道︰「我在屋里頭。又穿著衣服怎麼會著涼呢,這樣圍著我實在難受。」

文琴道︰「那奴婢先將香爐再燒旺些,好讓這屋內夠暖和。」

喜寶撥開床幔露出半張小臉道︰「不用了,這屋里已經夠暖和了,我已經出了一身子的汗了,你看看我這額頭上的汗,雖然怕我著涼,可再這麼下去我非要上火了不行,快些幫我收了床幔吧。」

文琴瞧著喜寶確實小臉熱得紅撲撲,心里頭也擔心萬一熱著主子也不好。于是趕忙過來支起床幔。

這床幔收了起來。喜寶才深深吸了一口氣道︰「終于不那麼悶得慌了,文琴,你把窗戶也開一些吧,這屋里頭怎麼感覺雲山霧繞的。一層煙霧。都看不真東西了。」

文琴急道︰「主子。這床幔已經收了起來,再開了窗戶您就不怕著涼啊?」

喜寶微微蹙眉道︰「可是我就是胸口悶得慌,胃里頭不舒服。文琴,你就開一點吧,我悶著了,對肚里的孩子也不好啊。」

文琴有些猶豫道︰「主子,您身子骨現在可是很虛弱的,半點風都招不得,您要是悶,奴婢將香爐撤掉一些,一會這煙氣就散了,您就不悶了。」

喜寶也知道文琴是在擔心她的身子,見文琴這樣,喜寶也只好妥協道︰「好吧,就按你說的辦吧。」

撤掉了幾個香爐,這屋子里終于不再那麼烤得慌,喜寶胸口的悶氣也好了不少,胃里頭也不再那麼難受了。

文琴扶著喜寶靠躺在床頭,然後端來了紅棗茶道︰「主子,這是紅棗茶,您先稍微喝些潤潤嗓子。」

喜寶接過喝了兩口便道︰「王爺去哪了?」

文琴道︰「王爺沒說,只是說要出去辦事,不過是跟著著王爺一同走的,白侍衛也沒在,大概是跟著王爺一同去辦事了吧。」

喜寶道︰「五爺也來了。」

文琴道︰「可不是,這一天五王爺就來了兩會了,不過第二次五王爺他到沒有進來,只是在外間等著王爺。」

喜寶道︰「那王爺離開多久了?」

文琴道︰「您睡著沒多久王爺帶著五爺匆匆離開了,這會怕是一個多時辰了,外頭天色都有些暗了,主子你餓不餓,王爺專門吩咐了大廚房那邊幫您炖了粥,想著時辰差不多了奴婢就讓文書去取了,這會也該回來了。」

正說著,文書便端著食盒進了門道︰「主子,文琴,奴婢回來了。」

喜寶道︰「進來吧。」

文書提著食盒掀了門簾進了里屋,一進門便道︰「主子,您醒了了,正好這可是熱乎乎的雞絲粥呢,您可以趁熱用一些。」

說著文書便動手為喜寶盛了一碗,文琴接了過來道︰「喲,還真是熱乎的,主子,奴婢喂您吧。」

喜寶笑道︰「我這一天都賴在床上,身子骨都要麻了,還是我自個來吧,好歹還能活動活動。」

文琴笑道︰「主子,您也就是活動個手腕。」

喜寶道︰「總比不活動的好。」

雖然文琴嘴上笑著,但還是讓文書取了腳桌放在床上方便喜寶喝粥。

喜寶端起粥聞了聞,倒是清淡不油膩,她便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輕輕吹著,用唇觸踫不太燙了才一勺都咽了下去。

正喝第二口呢,文書像是想起什麼了便道︰「歐,對了,主子剛剛奴婢去取粥的時候,听廚房里的人說明日的秋獵還要照常進行,大廚房里的所有人都忙碌了起來。」

喜寶道︰「明日?奧是該明日了,睡太多了,我還以為早都開始了呢。」

文書不解道︰「主子,昨個才發生了那樣的大事,這還沒徹查清楚呢,怎麼就照常進行了呢,真是奇怪。」

喜寶一邊喝粥一邊笑道︰「有什麼奇怪的,本身這次就是為了秋獵而來的,驚馬不過只是個小插曲,上百號的王公貴族不會為了我或是慕容王妃,或是其他少數幾個人而推遲或是取消早在一年前都定好的計劃的。」

文書有些憤憤道︰「怎麼能說是小插曲呢,主子您可是差點沒命啊,這能說是小插曲?」

喜寶道︰「是我是差點沒命,這事對于你們,對于我,甚至對于王爺而言都是大事,但是對于其他王公們甚至是皇上而言就是一個秋獵的小插曲,無足輕重而已。」

文書急道︰「主子怎麼可以這麼說!」

文琴也解釋道︰「文書,是不是這件事已經查清楚了,也許是凶手已經抓著了,畢竟王爺已經出去好些時辰了。」

喜寶道︰「此件事了結與否,都不會影響到這次御駕的行程的,皇上能指派刑部尚書徹查此事也是天大恩賜,斷不會因為我們幾個人而改變什麼的,文書,你就不要憤憤不平了,你主子我都沒怎麼樣呢。」

屋里喜寶正說著門口傳來侍衛的聲音道︰「趙側妃,皇上身邊的薛公公派人來傳話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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