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巧了,自打吃了齊哲送來的果子,有了胃口吃了叫花雞後,喜寶的惡心反胃,食欲不振的情況竟然慢慢緩解了,又連著吃了幾日叫花雞後,喜寶的胃口算是全都回來的,瞧著喜寶開始喊餓,要吃的,包括齊佑在內的所以人都開心得不得了,甚至包括黑子臉上的笑容都比平日里要多了不少。
這離年越來越近了,喜寶的胃口也恢復了,身子骨也好多了,齊佑這才想起來要去看看他的三弟慎王爺。
這離慕容氏離家已經有了十來天了,齊佑到慎王府的時候發現這府里上下安靜地讓人覺得壓抑,府里的奴才們都是小心翼翼低頭做事,許是冬日的緣故,齊佑頓時有些淒涼的感覺。
說不上為什麼,就是覺得這座府邸似乎少了些人氣,年關將近,這慎王府卻一片蕭然。
正在大廳內感嘆著,齊慎便出來道︰「二哥?」
齊佑回神便愣在原地道︰「三哥,你這是怎麼了?」
原來此刻的齊慎竟然比秋獵時候還要消瘦,臉頰幾乎沒了肉,就是著著棉衣也能看出身子的單薄,到底是兄弟,齊佑還是有些心驚啊。
齊哲卻笑了笑道︰「讓二哥見笑了,不過是近來冬日,弟弟我胃口不大好,所以有些消瘦罷了。」
齊佑擔憂道︰「三弟,你可要注意啊,往年這個時候你該是都在進補的,氣色也是很不錯的。可今年你卻???哎???三弟妹她還沒回來嗎?」。
齊哲有些尷尬道︰「慕容氏是回去養身子了,畢竟我也是個病秧子,再怎麼樣也不能好好照顧她,所以慕容老太傅接她回去也好。」
齊佑猶豫了半天才開口道︰「三弟,你和慕容氏到底出什麼事了?」
齊哲笑道︰「二哥干嘛這麼問,那都是外頭瞎傳的,二哥不會也信了吧。」
齊佑看了齊哲一眼道︰「三弟,你的性子一向是冷冷的,能讓你動了氣性,消瘦如此的怕只有慕容氏了吧。」
齊哲笑道︰「二哥這話好奇怪。我身子骨一向不好。干慕容氏何事啊。」
齊佑道︰「三弟!若不是你跟慕容氏出現了問題,一向不問世事的慕容老太傅怎麼會突然進宮去求旨,而她離去之時,你竟然未曾出面。三弟。你跟她感情如此之好。怎麼會鬧成這樣,你可知道,宮里頭已經有了其他想法了!」
齊哲呵呵笑道︰「二哥。你是在擔心我,還是在擔心她啊?」
齊佑冷了臉道︰「三弟,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齊哲笑道︰「二哥,你到底是在關心誰?」
齊佑冷冷道︰「三弟,我早就說過之前的事早已是過眼雲煙了,慕容氏現在只是你的慎王妃是我的三弟妹了,你為何總是糾纏這個問題?」
齊慎冷笑道︰「連說的話都一樣,我糾纏,是我糾纏嘛,二哥,到底是咱們誰在糾纏啊!」
齊佑道︰「三弟,你在說什麼!」
齊慎冷笑道︰「是,我承認,是我趁你遠在西北的時候乘虛而入搶了慕容氏,可是我是真心喜歡她啊,即便知道她心里還有你我也無所謂,我想只要我對她好,總有一天她的眼里心里會都是我的,可是七年了,整整七年了,我全心全意地待她竟還抵不過你的一個懷抱。」
齊佑怒道︰「三弟,你莫要胡說,自打你和慕容氏成親之後,我何時與她有過單獨接觸,更別說踫她一下了,哪來的懷抱?」
齊慎不屑道︰「秋獵牧場,二哥這麼快就忘了?」
齊佑氣道︰「三弟,你太武斷了,那次驚馬,我若不救她那我的側妃也會跟著遭殃的,情急之時哪里還顧忌那麼多,你別誤會了!」
齊慎也怒道︰「二哥,你救她我萬分感激,可是你這一救卻抵過了我七年的萬分寵愛!」
齊佑不解道︰「怎麼會?」
齊慎道︰「二哥,你可知道慕容氏當時在你懷里喊了句什麼?」
齊佑道︰「我當時心心念念的只有雲傾,我哪里會注意到,再說我接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了,哪里還能說話!」
齊慎冷冷道︰「不,她說了,你沒听到,我听到了,一句‘阿佑‘喊得那叫一個纏綿悱惻啊,若你心里沒她你會拼命去救,若她心里沒你怎能如此深情!二哥你們讓我情何以堪啊!」
齊佑愣在原地回想了好久才道︰「就因為這件事,你和慕容氏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不過是無心之語,我都沒有任何印象,你至于嘛?」
齊慎道︰「至于,至于,對我而言,至于!」
齊佑無奈道︰「三弟,慕容氏對你如何你比我清楚,我不想說什麼,可是我心里早就有了喜歡的人了,慕容氏早就過去了,你听明白了,我對她沒有感情期待了,你明白嗎?」。
齊佑說得清楚,而齊慎卻仍舊沉浸在自個的悲傷憤怒之中道︰「二哥,我好後悔?好後悔????為什麼當初要跟你爭,到頭來我不過是夢一場吧了,二哥,齊佑,為什麼,為什麼,我已經什麼都沒了,為什麼還要奪走她!」
齊佑看著有些痴狂的齊慎心有不忍道︰「三弟,我若真是想搶走她還用等到這個時候嗎,是,當時回京听說了你們的事情之後,我是很生氣,很難,可是我生氣難過並不是因為失去了她,而是因為你們兩個的背叛,一個是我的好兄弟親弟弟,一個是我曾經愛慕的女人,我只是生氣,可是我卻從來沒想過再將她搶回來,以前沒有,現在更不會了,我已經有了心愛的女人,就是為了她我也不會那麼做的!」
齊慎紅著眼眶道︰「二哥。你真的不愛了嗎,真的嗎?」。
齊佑道︰「是,早就不愛了,從你成婚開始我就放下了,現在我有了心愛的人,更不會做什麼讓丫頭傷心的事,你該是要放心了,不要再糾結這件事了好不好,當初我願意放手就是想讓你倆過得心安,可是我沒想到這些年你一直都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齊慎深吸一口氣道︰「二哥。我如何能心安啊。你知道嗎,慕容氏的心里從來沒有忘記過你,從來都沒有,我雖然對她千好萬好。可是還是比不過你在她心中的分量。我如何能心安。如何能啊!」
看著齊慎頹廢的樣子,齊佑搖搖頭道︰「三弟,這一切都是你的臆想。只是因為我們曾經有過一段過往,你如此杯弓蛇影,只會害了你和慕容氏啊,你要往前看,這是你跟慕容氏的日子,要怎麼過不是取決于我或是父皇或是什麼其他人,而是取決于你跟慕容氏的心境。」
齊慎頹廢道︰「心都碎了哪來的什麼心境啊。」
齊佑也冷冷道︰「三弟,這畢竟是你跟慕容氏之間的問題,與我無關,我也不會再過問了,我言盡于此,希望你能放下執念,跟慕容氏好好地過下去。」
齊慎看著齊佑久久出神,沒再說話,一直到齊佑離去,齊慎都沒有回神????
齊佑本事想看看齊慎的情況,怎奈卻鬧得不歡而散,心里有些堵得慌,出了慎王府大門便上了馬去看望喜寶去了。
而喜寶這頭正跟前來探望她的齊哲聊得正酣呢,因為齊佑禁了她的話本,她本身就心癢難耐無聊得狠,只是前段日子孕吐太厲害顧不上罷了,現在胃口好了,這心又癢了,可是卻不能看,真是讓喜寶郁悶啊。
誰知道齊哲也是個好看話本的人,雖然不敢光明正大地違背二哥的意思給喜寶帶話本來,可是他卻換了另一種方式,就是口述,別說,听著齊哲口述那些話本上的故事還真有身臨其境的感覺。
這不,齊佑到的時候,喜寶真被齊哲的故事逗得咯咯笑呢,本身一臉郁悶的齊佑听見喜寶這麼開心的笑聲,頓時心里就舒坦了不少,一挑簾子便笑著道︰「丫頭,怎麼這麼高興啊?」
喜寶笑還沒喘勻便道︰「王爺,來了,沒什麼,是五爺講了個笑話,很好笑呢。」
齊哲也道︰「二哥,回來了。」
齊佑愣了一下子道︰「你小子怎麼也來了?」
齊哲道︰「來看看小嫂子和我未來的佷兒啊,順道等等二哥你啊,現在見您一面只能來這了,好不好!」
齊佑月兌了大氅上了暖炕,喜寶自動滾進齊佑懷里道︰「王爺,您不是說要去看望三王爺嘛,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齊佑喝了杯水道︰「哎,三弟那我還真有些沒辦法。」
齊哲道︰「怎麼,三哥又不好了?」
齊佑嘆了一口氣道︰「三弟瘦得不成樣子,我實在有些擔心。」
齊哲道︰「二哥,我都跟你說過了,三哥這段日子食不能咽,寢不能寐的,身子骨肯定不好了,只是,你這次去到底問出什麼了嗎?」。
喜寶也關心道︰「對啊,慎王和慕容氏姐姐到底怎麼一回事啊?」
齊佑捏捏喜寶的手道︰「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喜寶笑道︰「爺你什麼話啊,他們的事情我是擔心,怎麼會生氣呢?」
齊佑瞥了齊哲一眼然後道︰「要是與我有關呢?」
喜寶不解道︰「怎麼,慎王夫婦鬧別扭與您有關,難道是因為你們之前的事情?」
齊佑點點頭道︰「確實是,三弟一直因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懷,始終在心里有個結不曾解開,這次怕是也是因為如此。」
喜寶道︰「奇怪,按理說是慎王乘人之危奪了您的心頭所愛,要說耿耿于懷也是爺您耿耿于懷他才是,她有什麼耿耿于懷的!」
齊哲也道︰「是啊,二哥,小嫂子說的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你才是受害者,三哥有何好耿耿于懷的?」
齊佑見喜寶酸氣的小眼神便笑道︰「那件事我早就放下了,更何況現在有了你小嫂子,我又為何要耿耿于懷的,只是三弟向來心思細,一直覺得慕容氏跟我還有什麼,所以才鬧得越來越僵的,哎到底是因為那件事我們才起來嫌隙啊!」
喜寶嘟著嘴道︰「王爺,那慕容姐姐那呢?」(未完待續。)
PS︰感謝各位書迷和粉絲的繼續支持,特別感謝「冷露」同學的首張月票,非常感謝,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