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傾後 第二百一十三章  雪夜(元旦三更)

作者 ︰ 花蘿卜濤濤

大家歡快地吃著喝著,這除夕的夜也越來越深了,喜寶懷孕在身不能熬夜,宴席散了沒多久她便被文琴和白猿護送著回了屋去。

而黑子也回了門房,素問也搖搖晃晃地回了自個屋子,就留下趙氏夫婦準備守夜了,這雪也越下越大,怕是不會停了????

喜寶回屋便簡單熟悉了一番就窩進被子里等著困意了,今日文琴也特意陪著睡在一旁的引炕上,因為是除夕夜,想著王爺肯定不會來的,一是怕喜寶心里頭不舒服,二是沒王爺在身邊,怕喜寶夜里起夜不方便,服侍著喜寶躺下文琴便也靠著引炕看著窗外慢慢眯著了。

外頭除了雪花的飄落的聲音就再沒有其他的動靜了,連門口的黑子也有些困了,正打著瞌睡,突然就被一陣急促的拍門聲給驚醒了。

黑子愣了半天又側耳听了听便自然自語道︰「這大半夜的還真有&lt人來,這也太奇怪了吧。」

想到這黑子便起了警惕之心,抽出一根木棍來到門前道︰「是誰?」

門口一急促的男聲道︰「雍親王齊佑!」

黑子愣了片刻便道︰「如何見得?」

門口的人像是愣了一下便笑道︰「是黑子吧,如果本王沒猜錯的話,你現在正手握著木棍在門後吧,你倒是真警惕,白猿可在你身後?」

黑子一听便愣了,回頭便看到白猿站在他身後嚇了一跳道︰「白侍衛!」

白猿不好意思道︰「嚇著你了,黑子大哥。不過是听見拍門聲怕出事,所以來看看。」

黑子尷尬地咳了一聲道︰「門外人說他自個是你家王爺。」

白猿笑道︰「王爺真來了,你為何不開門?」

黑子白了白猿一眼道︰「他說是就是啊,這黑天凍地,咱們別院可是沒多少人。」

白猿知道黑子是擔心,便笑道︰「黑子大哥你果真警惕,這麼著我跳出去看看便是了,如果是我會叫門的。」

黑子道︰「你去看看可以,不過你不要在外頭叫門,你還是跳回來比較妥當。」

白猿笑道︰「好。就依黑子大哥所講。」

說罷。白猿便順著牆角跳了出去,只听見外頭白猿恭敬道︰「真是王爺,卑職見過王爺,王爺。您直接跳進來不就行。干嘛還費這個勁啊。」

外頭男子道︰「你當本王是你啊。這好歹是本王小側妃的住處,有正門不入,為何要本王跳牆。是何道理?」

白猿又嘀咕道︰「哎,合該您老在這外頭吹風,您等等,卑職再跳進去幫您開門,這黑子大哥也是怪謹慎的。」

說罷,白猿又跳回到牆內對著黑子道︰「黑子大哥,就我家王爺一個人,快些開門吧。」

黑子這才放下木棍打開了大門,一開門,一陣冷風卷著雪花飄了進來,門口正裹著大氅牽著馬的可不是喜寶正心心念念的齊佑嘛。

黑子一見真是齊佑,便恭敬道︰「王爺,剛剛多有得罪,還請王爺恕罪!」

齊佑牽著馬道︰「何罪之有,你如此盡職盡責,本王高興還來不及呢,有你守著別院,雲傾在這了我也放心了。」

黑子也不客氣直接起身道︰「王爺,您請進,這馬交給我吧。」

齊佑將馬鞭也一道遞給黑子道︰「麻煩了。」

然後便叫過白猿道︰「側妃歇了嗎?」。

白猿道︰「整個院子除了卑職和黑子外,大概都歇了,這眼看著就要子時了,側妃等不到您早就歇息了。」

齊佑一邊走一邊抖落大氅上的冰渣子道︰「這幾日她怎麼樣?」

白猿也跟著一邊搓手一邊道︰「胃口不錯,氣色也很好,素問說她基本恢復了,對了,王爺,您來了,要不要卑職去通稟趙將軍一聲。」

拐過長廊,齊佑道︰「本王是來看雲傾的,就不要打擾趙將軍了,明日還要進宮朝拜,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吧。」

白猿嘟囔道︰「明日王爺不也要朝拜嘛,怎麼就不好好休息呢。」

齊佑白了白猿一眼道︰「你小子是不是皮癢了。」

白猿滿臉討好道︰「爺,側妃說了,打過年的打人不吉利!」

齊佑住了手道︰「你還敢那雲傾來嚇唬本王哈,真是膽子肥了。」

說罷,便狠狠踢了白猿**一腳道︰「大過年的爺不同你計較,滾回去睡去,今個不用你守著了,下去吧。」

白猿被踢了一腳也不生氣便樂呵呵地笑道︰「是,卑職絕不會打擾到爺和小側妃的,卑職這就滾。」

說罷,白猿真是在空中滾了兩下便消失在了雪夜長空中。

齊佑無奈地搖了搖頭穿過長廊來到喜寶房門前,走得有些著急,在門口好一陣喘氣,這才拍了門。

這一拍門,本身就睡得迷糊的喜寶立刻醒了過來,豎起耳朵又仔細听了听,然後道︰「文琴,文琴!」

文琴迷迷糊糊道︰「」主子,怎麼了,是要起夜嗎?

喜寶裹著被子道︰「文琴,你听,外頭有人敲門,你去看看。」

文琴愣了這會有人敲門難道是夫人,想到這文琴趕忙披了外衣點了燈,下地出了里屋,到了外間便問道︰「是夫人嗎?」。

齊佑在門口看著屋內亮了燈才道︰「是本王!」

文琴一個機靈便徹底醒了「本王」,天啊,是王爺,這怎麼可能啊。

齊佑應了文琴的話,卻不見她開門便道︰「是我,你家側妃的王爺,快些開門!」

齊佑又是一聲,文琴才反應過來開了門,接著便是一聲驚呼道︰「真是王爺,奴婢給王爺請安!」

喜寶听見外間驚呼。便有些緊張道︰「文琴,文琴,怎麼了?是母親來了嗎?」。

文琴緩了緩朝屋里喊道︰「不是,主子,是??是王爺??是王爺來了!」

喜寶在屋里也愣了道︰「什麼?」

齊佑卻笑著道︰「丫頭,是爺,是我來了。」

喜寶頓時來了精神,立刻披著衣裳下了地,來不及穿鞋就沖了出來,掀開簾子便要往齊佑懷里沖。這可是嚇壞了一旁的文琴。

齊佑瞧著喜寶欣喜的小模樣也是開心。但是看著她坐著單衣赤腳就跑了出來便道︰「站著!」

喜寶愣了一下又要沖過來,齊佑又喊道︰「你站住!」

喜寶便徹底委屈地愣在那了,這是什麼意思啊,喜寶本就想齊佑想得抓心撓肺的。這會真見到人了。結果那人卻冷著臉叫她站著。不要動,這是什麼意思,喜寶想著眼淚就下來了。

齊佑瞧著里屋門口滿眼委屈的小丫頭嘆了一口氣道︰「文琴。快給拿衣服和鞋子來,你瞧瞧你,這麼大人了還光著腳往外跑,涼著了怎麼得了!」

原來是見喜寶單衣赤腳心疼了,喜寶這才嘟著嘴道︰「人家不是想你了嘛。」

這情話還真受用,齊佑立刻笑呵呵道︰「好,那也該要先注意身體啊。」

文琴笑著幫喜寶穿了暖和的鞋子又將棉披風裹在喜寶身上道︰「知道主子心里念著王爺,可也不該這麼就跑出來啊,您要是病了,心疼的人可就不止王爺一個人了。」

听出了文琴的打趣,喜寶嘟著嘴道︰「你是誰的丫鬟,竟然幫著王爺說話!」

文琴笑著幫喜寶系著披風道︰「奴婢是的可是知道了,這王爺一來,奴婢可就什麼都不是了,好好好,奴婢點了燈就下去哈。」

喜寶裹得暖和了就要沖進齊佑懷里卻又被用手隔開了,喜寶咬著嘴唇,不解得委屈道︰「王爺??????」

齊佑嗔了喜寶一眼道︰「你也不看看,爺一身的冰碴子,萬一凍到你怎麼辦?」

喜寶嘟著嘴道︰「我這不是裹著呢嘛。」

齊佑道︰「你先回里屋里去,爺這邊落了涼氣再進去,免得沖了你。」

喜寶裹著貂毛的披風搖了搖身子道︰「我就在這等著爺。」

齊佑無奈道︰「乖,先進去,這外頭比不得里屋暖和,你先進去,爺一會就進去了,都來了,還能去哪,听話。」

喜寶倔著性子道︰「我不???」

瞧著這二位主子就這麼僵著也不是辦法,文琴只好嘆了一口氣道︰「王爺主子,您先月兌了大氅,奴婢已經將香爐添了火,這是手爐您也抱著,這樣您身上的冷氣能去的快些,主子也能少等一會,主子您先坐在這暖爐邊上等吧。」

齊佑月兌了大氅交給文琴,又從她手里結果手爐,而喜寶就坐在暖爐邊上痴痴地看著齊佑。

文琴無奈地搖了搖頭,她見慣了喜寶痴痴的樣子,文琴進屋重新添了被子,又將自個的被褥抱了出來道︰「既然王爺來了,奴婢也該退出去了,這里就交給王爺了,奴婢先下去幫你把大氅弄干。」

齊佑笑道︰「多謝了。」

文琴笑道︰「王爺客氣,您來了,奴婢也就心安了。」

說著文琴便轉身進了一旁的耳房????

就這麼對看了半刻鐘,齊佑終于覺得渾身慢慢回暖了,這才靠近喜寶道︰「小乖,咱們進里屋去吧。」

喜寶還想著之前齊佑冷冷地喝止她的事呢,雖然知道是為了她,可是她就是覺得這心里頭的委屈還沒散,這大概就是孕婦敏感吧。

想著,喜寶便扭著小腦袋哼道︰「剛剛不是還讓我站住不要靠近嘛,這會靠那麼近做什麼?」

齊佑知道小丫頭在別扭剛剛的事情,便柔柔地笑道︰「剛剛不是擔心你,所以心急嘛,語氣是重了些,可是你這小丫頭也太不注意了吧,懷著身孕還敢亂跑亂跳,還敢穿著單衣,還敢光著小腳,你不知會生病嘛,你病了難受的是你,可難過的是爺我啊!」

喜寶听著齊佑這樣小意溫存的話,便嘟著嘴道︰「人家不過是想你了,這也有錯?」

齊佑一把抱起喜寶道︰「沒有,沒有,爺高興還來不及呢,走走走,這外頭太冷,咱們進屋回被窩里,你再慢慢生爺的氣,要打要罵隨便你,好不好?」

喜寶環著齊佑的脖子道︰「哪個敢啊,您可是王爺呢!」

齊佑笑呵呵地道︰「在你這,爺哪里還是個王爺了,小丫頭??????」

喜寶嘻嘻道︰「哼,你這般油嘴滑舌確實不像是個正緊王爺???」

「那爺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才叫不正經?????」

說著齊佑便抱著喜寶進了里屋,只留下一竄曖昧的笑聲和輕呼讓耳房的文琴紅著臉無奈地搖了搖頭,回頭望了一眼夕陽掛鐘,正正好子時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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