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佑抱著喜寶從芭蕉樹下滾到了屋里,整個別院誰也不敢多言,再加上素問的首肯,素了小半年的齊佑終于是嘗到了肉味,雖然顧忌著喜寶的肚子不能太恣意,但好歹是解禁了,齊佑終于不用再偷偷模模了。
哎,倒是苦了喜寶,這會子身子比以往更笨重,卻也敏感,靈活的時候就不是齊佑的對手,更何況現在這個樣子呢,自然只有被齊佑收拾得嬌嗔嗚咽的份了。
而白猿自然很有眼色地避開了,當夜便找到銀蛇去一探究竟了,這些日子他一直守著喜寶,至于齊佑身邊的事情,尤其是關于這次慎王的事情他也只是知道個大概,具體情況他比喜寶更好奇,畢竟這事處理得太過詫異了。
銀蛇見到白猿的時候愣了一下,便繼續手上的活道︰「你不去守著小側妃來我這干啥。」
白猿白了銀蛇一眼道︰「我可沒那個膽子听王爺的牆角!」
銀蛇一臉曖昧道︰「哎,王爺真是疼小側妃啊,這跟中毒沒啥兩樣了吧,趕明個得讓素問好好幫王爺瞧一瞧了。」
白猿哼道︰「這話你當著王爺說去,看王爺怎麼收拾你。」
銀蛇笑道︰「喲,你這麼向著小側妃做什麼!」
白猿給了銀蛇一肘子道︰「不要胡說!」
銀蛇吸著氣揉著胸口罵道︰「你小子真下手啊,我不過是開句玩笑嘛,疼死了??」
白猿白了銀蛇一眼然後躺在一旁的椅子上道︰「誰叫你胡說。」
銀蛇飛過一杯茶道︰「你小子來有什麼事啊?」
白猿接過茶吃了兩口道︰「今個听王爺跟小側妃說起那日之事。皇上真是那樣處理的,王爺竟然沒什麼反應,這也太奇怪了吧。」
銀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道︰「是奇怪,不過王爺自然有他的考量,畢竟齊文帝在王爺的心中還是很有分量的,如果皇上執意如此,想必王爺自然不會反對的。」
白猿嘟囔道︰「這也太仁慈了吧,他們可是曾幾次想置王爺于死地的人,皇上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們。」
銀蛇笑道︰「仁慈?哼,我可不這麼看。」
白猿奇怪道︰「為何?」
銀蛇眯著眼楮道︰「你說是死亡可怕。還是無限接近死亡更可怕?」
「自然是無限接近死亡更讓人肝膽俱裂!」白猿道。
「所以。皇上這樣看似仁慈低調的處理才是懲罰的最高境界,讓人知道他隨時都有可能死去,可卻就是這麼吊著你,沒有明確答案。而且還要笑眯眯地讓你感恩戴德。王爺早就看明白了。所以才會一點也不著急。」銀蛇挑著眉毛緩緩道。
白猿驚道︰「精神摧殘,果真厲害,皇權斗爭還真是可怕。」
銀蛇笑道︰「只要對王爺有利。可不可怕又有什麼要緊。」
白猿點點頭又接著問道︰「那日,春三娘是怎麼死的,听說是七竅流血,嘶,素問狠起來可真有些讓人害怕。」
銀蛇哈哈大笑道︰「只要你不得罪素問,你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白猿一臉無奈道︰「我性子毛糙,就怕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了他呢,嘶,還是小心些好,對了春三娘到底怎麼回事啊?」
銀蛇喝了一口茶道︰「素問用了銀針逼著她不得不實話實說,而春三娘確實夠痴情的,為了不牽連道慎王一直在自我斗爭,只可惜,她到底是被斷了所有經脈的人,一切大白之後,她也抵不過兩股勢力的焦灼七孔流血而亡,當時慎王竟然還落淚了????春三娘也算是死得瞑目了????」
白猿听到這也忍不住嘆道︰「春三娘如此十惡不赦的之人,沒想到竟然也如此痴情,真不知道是可嘆還是可悲啊。」
銀蛇撇撇嘴道︰「管他如何,春三娘這個禍害終于是死了,江湖上的兄弟也是大快人心呢。」
白猿點點頭道︰「哎,也對,總算是心里安穩了,哎,那???」
「那什麼?」銀蛇有些奇怪,一向直來直去的白猿也會轉彎了。
「那個,咱們王爺的生母到底是誰?」白猿猶豫了半天才道。
銀蛇愣了道︰「你怎麼知道?」
白猿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小心听到一段王爺和側妃的對話,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要暗中保護小側妃,這偶爾也是會听到一些有的沒的,你可別告訴王爺啊!」
銀蛇嘆了一口氣道︰「這是王爺的私事,我們不該過問的。」
白猿道︰「難道王爺之前的懷疑是真的?」
銀蛇搖搖頭道︰「王爺沒有明說,只是那日慎王和春三娘的話或多或少說明了什麼,這件事王爺不說,咱們就別問,你就當什麼都沒听見吧。」
白猿點點頭道︰「是,我明白了,嘿嘿,這段當我沒問哈,對了素問去哪了,好些日子沒見到他了?」
銀蛇瞥了白猿一眼道︰「自從這事處理完後,素問倒是越來越神秘了,我們是該找他聊聊了。」
「你們去哈,我可不去,上次就因為陪著小側妃在雪地里聊了一會天,素問就給我擺了一個月的臭臉,我可不去,萬一他記仇再給我兩針呢?」
銀蛇哈哈大笑道︰「我就說這次回來,你小子怎麼這麼安靜呢,原來是得罪人家素問大夫了。」
白猿急道︰「哪里我故意得罪啊,人家小側妃不願回去,我還能強扭著了,再說了,不也什麼事都沒嘛,素問小氣吧啦,就怕浪費了他的藥和銀針啊。」
銀蛇一掌拍到白猿腿上道︰「別胡說了,小心素問真補上你幾針。我可幫不了你。」
白猿嚇了一跳坐起身道︰「不會吧!」
銀蛇笑道︰「瞧你嚇得,哪還有半點侍衛統領的樣子。」
白猿白了銀蛇一眼便不說話了??????
喜寶和齊佑你儂我儂的,而王府里,蕪蘅院,劉王妃卻已經連著失眠了好幾晚了,自從父親請辭被允的消息傳來,劉氏就覺得有些心驚膽戰的,她十分驚恐她和皇後擔心的事情可能發生了。
為了弄清事情真相,劉王妃先是回劉府探望結果被拒絕,就連母親的面也沒能見到。想去宮里尋求幫助。結果還是一眼被拒,皇後只讓齊嬤嬤傳了一句話「安心做好雍王妃!」
到此,驚恐萬分的劉王妃更是確定了內心的懷疑,但是至親被拒。齊佑又根本沒有出現。孤獨無援的劉氏陷入無盡的擔憂和猜測中。整個蕪蘅院,乃至整個王府後院的氣氛都持續低迷起來。
相比劉王妃的惶恐和焦躁,皇後卻多了一份坦然。不是她不擔心,而是她明白皇帝這樣的處理已經是網開一面,極大的恩典了。
至于那夜的密審到底發生了什麼,皇後是一點都不知道,她只是知道那日齊慎和她大哥是冒雨被宣進宮,再出來的時候也是次日清晨了。
但是敏感的皇後已經知道事情不對了,可是多年的後宮浸yin,她已經練就了處變不驚的本事,更確切的說,她心里也已經做好了隨時犧牲她大哥劉霸的準備。
自從知道那日齊慎,劉霸被宣見後,劉皇後就想見上皇帝一面,一探究竟,可惜皇帝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皇後無奈之下只要等著皇帝的召見,可是等來等去,皇帝還沒召見,倒是等來了一臉焦急的德妃。
原來是德妃也得知了那日的冒雨召見,本就擔心齊慎,隨後便派人出宮去慎王府打探,結果吃了個閉門羹,說是齊慎養病不適宜見客,這樣一下德妃就更擔心了,她倒是沒想到別的,只是擔心很可能是應為慎王妃慕容氏的那檔子事牽連了齊慎,思來想去沒有辦法,便只能硬著頭皮來皇後這打探打探了。
德妃的話一出,皇後就更加擔心了,她只能先安撫了德妃便就就又急匆匆地求見齊文帝了。
薛公公遠遠就瞧見皇後朝養心殿來了,給一旁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便立刻進去通稟皇上去了。
齊文帝愣了一下沒說話,薛公公便貼心道︰「這個,需不需要老奴幫皇上您擋了?」
齊文帝放下手里的折子無奈道︰「算了,要是不見到朕,她怕是不會罷休的,既然都這樣了,朕也沒有必要躲著她了。」
薛公公有些擔憂道︰「可雍王那邊????」
齊文帝笑道︰「朕已與佑兒達成共識,不到萬不得已,佑兒不會的,你去吧,不要攔著她。」
薛公公點點頭便退了出去,剛出了門口便見到了皇後,于是趕忙請安道︰「老奴參見皇後娘娘。」
皇後對于這個一直跟在齊文帝身邊的薛公公還是相當客氣的,笑了笑便打探道︰「薛公公,皇上可在?」
薛公公恭敬道︰「皇上在看折子,娘娘可是要見皇上?」
皇後道︰「正是,本宮有事要面見皇上,不知道皇上此刻方不方便?」
薛公公笑道︰「巧了,皇上剛剛還提起皇後您了呢,奴才這就進去通報一聲,還請皇後娘娘稍等。」
說罷,薛公公便有模有樣地又進了大殿內,緩了片刻才出來道︰「娘娘久等了,皇上請您進去敘話。」
皇後笑著道︰「有勞公公了。」
薛公公便開了殿門,引著皇後進去了。
皇後進門後便恭敬地請安道︰「臣妾參見皇上。」
齊文帝卻道︰「薛公公,你去吧,朕跟皇後說說話。」吩咐完薛公公後,齊文帝才喊了平身。
皇後有些局促地直起身子站在那里,齊文帝看完了手上的半卷折子後才道︰「皇後坐吧。」
皇後這才施施然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有些不安。
齊文帝放下折子淡淡道︰「皇後是為誰而來,劉霸,慎兒,還是你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