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小歡玥因為口糧被他那混蛋老爹給吃完了,正哭得傷心,齊佑也是一臉訕訕地歉意瞧著喜寶娘倆,而這頭寧聖宮,太後這里,皇後也正說著今個的事情呢。
太後自打齊文帝過世後,就一直潛心向佛,不大過問宮里事務,而今個這事也確實難辦,皇後也是沒有辦法所以才來找太後討個辦法,畢竟太妃那邊還是太後出面會妥善一些的。
皇後說了情況,太後撥弄佛珠的手頓了一下道︰「真有此事?」
皇後道︰「這是太妃告到了臣妾跟前,臣妾沒了辦法,才宣來慕容氏進宮問話,結果這一問,慕容氏倒是痛快,全說了。」
「這麼說,那孩子真是慎兒的了?」太後問道。
「臣妾已經把這事稟告皇上了,皇上也已經派人去調查了,不過也八九不離十了,不然慎王家的太妃娘娘也不會鬧著要不孩子——接回去的。」皇後頭疼道。
「那孩子可有名字?」太後問道。
「叫???叫什麼賀祁???好像跟著慕容的姓,??對就叫慕容賀祁,今年有九歲了,看著歲數大概跟趙貴妃跟前的歡言差不多年紀。」皇後回道。
太後愣了一下道︰「那豈不是在宮中的時候懷的,奇怪,怎麼也都每人告訴本宮啊。」
皇後道︰「姑母,那會就是懷里估計也是很淺的日子,比趙氏早不了多久,趙氏那會不也是探了好久的脈才發現嘛。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皇上還是派了太醫去慕容府上驗證,到底是皇家的血脈,容不得半點疏忽。」
太後嘆道︰「這麼說來,這慕容老太傅也是個厲害人物,這麼大的事就敢這麼掩著,若是真確定了,這就是私藏皇家血脈,這可是要治罪的。」
皇後擔心道︰「姑母,這畢竟事關皇家顏面,雖然慕容老太傅是有些過分。可這事關起門來不也還是咱們一家人的事嘛。皇上的意思是這事能私下解決最好,既保存了彼此的顏面,也能為慎王留下一脈。」
太後捻著佛珠道︰「啊,還是皇上想到周全。是啊。這事到底是臉面無光。慎王和慕容氏的事已經拖拖拉拉了好些年了,本以為就要徹底沒希望了,這會出現個孩子。說不好是個轉機啊,畢竟這慎王也是獨生多年了,這身子骨能有個孩子已是萬幸,這也算是上天眷顧了,對了太妃那邊怎麼說?」
皇後嘆了一口氣道︰「若真確定了,太妃自然是想要那孩子認祖歸宗,帶回府里撫養啊,可這慕容氏和慕容老太傅卻不大同意,臣妾好說歹說,這慕容氏才撒了口同意孩子認祖歸宗,可說什麼也不同意把孩子還回慎王府,畢竟這孩子打出生就一直養在母家,而且現在還是冠的母姓,慕容氏不會去,那這孩子自然也不會回去的,這也是臣妾頭痛的地方。」
「那皇上怎麼說?」太後還是想先听听皇帝是意思。
「皇上的意思是先讓慕容氏和慎王兩個人單獨坐下來談一談,畢竟他們才是整件事情的關鍵,只要他們能談攏,這事就有轉機,畢竟慕容老太傅和太妃都只是擔心而已,只是這地方????」皇後有些遲疑。
「是個辦法,不如放到本宮這里吧,畢竟慎兒是個外男,這宮里頭哪都不方便,可本宮怎麼也算是他的母後,到本宮最合適了,到時候就讓這倆孩子單獨見見,只要慕容老太傅和太妃那,本宮倒是還能說上話,只要倆孩子心里的結解開了,這事也好說了。」太後道。
「那敢情好,臣妾真是謝過姑母,本身臣妾也是憂心,這到底該放在那合適,經姑母這麼一說,倒也是,您也是慎王的母後,到您宮里確實最合適了,那臣妾就盡快安排,這事宜早不宜遲。」皇後有些解月兌道。
太後嘆道︰「是啊,這都多少年了,佑兒的兄弟幾個,除了慎兒都早已妻妾成群,兒女滿堂了,也就只有慎王一個人還孤零零,太德妃還時不時進宮抱怨的,這下怕是能一下都解決了,哎??也算了了先帝一樁遺願了。」
皇後笑道︰「是啊,這幾個王爺里也就屬三弟孤單著,不過五王爺不也是獨身一人嘛,最近還听說皇上有意從今年的秀女里給他指個王妃呢。」
太後笑道︰「老五是個灑月兌慣了的性子,早教皇上給寵壞了,這都多少年了,他倒是一個人放蕩不羈的,倒也自在。」
「話雖如此,但是,這年紀大了,還是要成家的,至少得有個人在身邊照顧不是。」皇後笑道。
太後卻捻著佛珠道︰「緣分這事強求不得,老三和慕容氏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嘛,只要老五不願意,估計皇上那性子也就是嚇唬嚇唬老五罷了,他們倒也無所謂,不過歡瑋那里你也該上心了,那孩子該有十四了吧?」
一提到歡瑋,皇後臉上的笑容便更盛了︰「是啊,今年有十四了,臣妾也開始看著了,不過這年的秀女中倒沒什麼合適的,再等等吧,等瑋兒行了弱冠之後再說罷,他現在和老大一道已經開始慢慢涉獵朝務了,估計這幾年都會比較忙了。」
「這麼快?」太後都有些詫異?
「可不是,今年初,皇上便已經試著放手一些小事讓他們兒倆去練手了,瞧著瑋兒很是上心呢,這會倒也不會去想那頭子的事,畢竟瑋兒是嫡子,他要學得還有太多太多。」皇後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沒想到皇上還是高瞻遠矚的,當年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便就跟在先帝身邊學習了,那會皇上也才剛剛過了十二歲,看來瑋兒確實要學的還有很多,你也該多操心操心皇上和瑋兒了。」太後幽幽道。
說到這,皇後便有些失落道︰「瑋兒是臣妾身上掉下來的肉,臣妾自然上心了,至于皇上嘛,臣妾十天半月都見不上一回的,哪有什麼機會關心啊。」
「怎麼,皇上現在都經常歇在誰的宮里,難道是趙氏?」太後問道。
皇後氣道︰「可不是,趙氏在王府的時候就深得恩寵,這下又產下兒子,皇上定是要把她寵上天去了,這除了初一十五誒,臣妾想見皇上還真是有些難,哎?」
太後有些悔道︰「當初不過是覺得趙氏身子好,能為皇上多誕子嗣,可本宮也沒料到皇上竟然就這麼上心了,哎???早知道如此,當初??本宮就不該賜婚的???到頭來還是苦了你了???」
皇後嘆道︰「姑母,這怎麼能怪您的,這事誰也沒料到,臣妾不是也沒防備這麼個武將家出身的女子竟然能把皇上勾得死死,哎???這也許是命吧。」
太後卻道︰「這後宮女子爭奪皇帝是恩寵是必然的,可是這誰能走到最後,可不一定是僅僅擁有恩寵的人???你是皇後???就是這後宮的女主人???只要你還在位置上??那她們注定要低你一等的???再說了不是還有瑋兒嘛。」
皇後微微笑道︰「是啊,臣妾現在就指望著瑋兒了。」
太後笑道︰「放心吧,瑋兒是個好孩子。」
皇後陪著太後又聊了一會才起身回宮,這頭被搶了口糧的小歡玥還一抽一抽的窩在喜寶懷里好生委屈呢。
這小家伙平日里磕磕踫踫地都不會掉一滴眼淚的,這會這麼嚎啕大哭的,連守在外頭的文琴都有些擔心了,可這里頭二位主子也沒叫,文琴也只能干著急,卻不能貿然進去。
齊佑瞧著一臉氣性的喜寶,在看看她懷里一臉委屈的小歡玥,這心里到底是心虛,便穿好衣服,直接吩咐文琴去為小歡玥準備輔食。
文琴在門口接了齊佑的命令,愣了一下,心里還直奇怪︰這會不該是主子喂女乃的時候嘛,怎麼反而又要輔食了。怪歸怪,既然齊佑都下了命令,文琴自然立刻下去準備。
齊佑這才又親自打了水,想幫喜寶先擦擦汗,這會子為了哄小歡玥,喜寶已是落了一身的汗了,齊佑怕她一會再著了涼。
可喜寶這會正在起頭上,哪里肯讓齊佑上手,齊佑這才伸手,喜寶便抱著小歡玥扭著身子到一旁去了。
齊佑也不氣,也轉到另一邊再接再厲,喜寶哼了一聲,又扭過去了,這眼楮里隱隱都含了淚水,到底是母子連心,這小歡玥哭得那樣撕心裂肺的,喜寶自然跟著傷心嘍。對于齊佑這個罪魁禍首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齊佑瞧著喜寶賭氣的小樣子,笑著道︰「小乖,都是爺不好,都是爺的錯,你听話???咱先擦擦好不好,你這一身的汗,要是著涼病了,那孩子們怎麼辦啊??乖????不用你動手??爺伺候著你好不好????」
喜寶瞪了齊佑一眼,委委屈屈道︰「爺,有您這麼當爹的嘛,竟然搶??搶兒子的口糧???你???堂堂一國之君??就不怕人家笑話!」
齊佑賠著小心道︰「對對對,是爺不對,委屈你跟孩子了??可這都是咱們屋里的事,怎麼你還打算到外頭去喊喊啊!」
喜寶噘著小嘴沒好氣道︰「哪個像你那麼沒羞沒臊的,哼!」
齊佑一邊給喜寶擦著汗一邊笑道︰「瞧瞧你們娘倆,還真是母子連心,這小嘴都噘得一個模樣????」
喜寶抱著小歡玥繼續哄著道︰「怎麼了,欺負我們娘倆了,不讓發脾氣還不讓噘嘴了??哼???」
「呦呦呦,爺可沒說啊??」齊佑求饒道。
「往哪呢!」說著喜寶便沒好氣地一巴掌打掉齊佑擦到她胸前的手,這會她的胸前被吃了虧的小歡玥正霸得死死的,齊佑手剛掠過,這小不點便緊張地趕忙拱了拱,扭著小**還配合著一聲抽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