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瞧著便也跟著笑了出來,這一時間氣氛倒是好了不少,好一會喜寶才收了笑意道︰「白猿,昨夜到今晨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喜寶這一問,白猿也收了笑意,文琴文棋也侯在一旁豎起了耳朵很是關心,白猿瞧瞧喜寶,又模了模耳朵很是為難道︰「哎,就知道貴妃您一定會問,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問到我了,我……怎麼說呢,起初也是和貴妃一樣的,不過今個早上隨您和皇上回來沒多久,銀蛇就找過來的,這事情的原委我倒是知道了個大概。」
「他連你都瞞著?」喜寶不信。
「其實皇上也不是要故意隱瞞的,這件事確實很棘手又牽連甚廣,不僅僅是慎王和二皇子,他們身後的勢力也是盤根錯節,諱莫如深的,這種安排自然必須高度保密,少一個人知道便少一分失誤,自然也少一份危險了。」白猿解釋道。
+.++「這麼說來這確實是皇上為齊慎和二皇子設下的一個圈套了?」喜寶問道。
「按銀蛇的話,確實如此。」白猿不否認。
「我和二皇子便是誘餌?」喜寶不可置信道。
「這……皇上並無此意,這是銀蛇的原話,皇上將假消息傳到您這只是想讓咱們都提高警惕,並沒想讓您和四皇子只身犯險,您和四皇子只是恰巧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銀蛇說當時皇上知道您也在養心殿的時候就已經忍不住要沖出來了,可到底是被他們按住了。這樣的機會確實難得,若不趁機將他們一網打盡,那後頭便會是了解不完的事情了,所以……所以……才……其實這並非皇上的本意。」白猿有心為齊佑開月兌,便銀蛇的話一一轉達。
「白猿,皇上西北之行是不是就已經是計劃的開始了?」喜寶問道。
「可以這麼說,皇上故意將西北之行告知天下,為的就是要告訴齊慎和二皇子他會離開京城西去,而改變路線又是為了迷惑齊慎和二皇子,散布遇刺昏迷的消息更是為了激起他們的狼子野心。這一切的安排不過是為了引蛇出洞。他們倒是不負眾望地來了,那皇上便只好順應形勢一網打盡了,其實這些事早在宮學中毒那件事之後便就有了安排,不過是到了今日才事發而已。」白猿解釋道。
「宮學中毒?」喜寶片刻思量之後便有些悵然道︰「怪不得關于玥兒點心被下毒的事情。我怎麼問他都不願多少。原來他早就有計劃了。」
「呃……雖然我不知道皇上那些日子到底是何時計劃。如何計劃的,可我知道的是皇上那些日子很是煎熬的,听銀蛇說皇上經常一宿一宿的睡不著。那段日子五王爺也是經常被宣見進宮陪著皇上通宵達旦的,想必那段日子皇上過得也不是很好啊。」白猿倒是有些心疼起齊佑來了。
「哎……五王爺,呵呵,我就知道這事少不了他的。」喜寶恨恨地搖搖頭。
白猿一挑眉道︰「娘娘是在生氣吧?生氣皇上的隱瞞?」
喜寶微微失笑道︰「這般明顯?」
白猿撇撇嘴道︰「嗯,想不明顯也難啊,您一冷著臉,皇上就得小心翼翼地哄著,那架勢誰都看都出來了,听銀蛇說就是那京機營的沈將軍也都十分好奇呢,更何況我們幾個呢?」
「我不該生氣嗎?」。喜寶倒是沒有避諱白猿。
白猿卻微微笑道︰「勸人的話我不會說,可說到生氣娘娘是該有些的,畢竟娘娘和皇上之間的感情深厚,又彼此信任的,如今這事皇上無論為何都是瞞著您在先了,私心說的話,您是該有些生氣的,再說了,您也確實是生氣了不是嗎?」。
喜寶笑道︰「你這算哪門子的回答啊?」
白猿笑道︰「貴妃娘娘,這個問題您不該問我的,我確實無法回答,也不能回答,您一向睿智聰慧,心智篤定,我們旁人的話對你至多是個提醒,可這到底要如何還是得听從您自個內心的想法,這個我可真說不好的。」
「呵呵,白猿,你倒是也學會繞圈子了。」喜寶一臉無奈地笑意。
「嘿嘿,跟在娘娘身邊這麼久了,我要是再沒點長進還不得被銀蛇他們幾個笑話死啊!」白猿倒是不謙虛道。
「呵呵,你倒是清楚得很啊。」喜寶有些無奈。
「清楚什麼?貴妃娘娘,您心里的想法我斷然是不清楚的,可我只能說我看到知道的東西,我知道您是因為皇上的隱瞞而有些氣惱,可皇上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您和他的未來,其實皇上已經很信任您了,不然也不會將虎符輕易交付與您,也不會帶著您二哥一道執行計劃,想必這事情的原委你二哥會比我更清楚的。」白猿提點道。
「哎……我清楚,今晨一見到二哥隨皇上一道出現,我心里便知道了個大概,想必五王爺,二哥,銀蛇,甚至包括素問都是清楚這件事的,我心里如何能不氣呢?他們都不需隱瞞,為何單單瞞著我呢?」喜寶還是有些不忿。
「貴妃娘娘,瞧您說的,皇上瞞著的人那可就多了,除了您還有我,還有四皇子,還有好多人呢,怎麼能說單單瞞了您一個呢,我知道您和皇上之間已是心意相通,無話不談的了,如今這樣的隱瞞,您一時間確實接受不了,可還是那句話,皇上自然有他的考量和苦衷,您陪著皇上這麼多年了,他對您的心如何,您難道還不明白嗎?如果不是為了您和四皇子,他當然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娘娘氣歸氣,可這理您心里得知道啊。」白猿倒是說的在理。
「是啊,主子。皇上視您如命,凡事都以您為先,這件事雖然皇上瞞著您了,想必他定是有什麼其他考量了,主子也該問問清楚的,不然在此獨自生悶氣豈不是又傷身又不值當嘛。」文琴也跟著勸慰道。
「是啊,主子,白猿和文琴姐姐都說的對啊。」文棋也開口道。
喜寶微微笑道︰「哎……我何嘗不知,只是這心里頭一直悶得慌,要想一下子放開怕是難了。」
白猿一愣便笑道︰「娘娘。其實您也不必強迫自個。這該生氣就得生氣,免得憋壞了自個倒是又惹到皇上心疼了。」
「呃……白統領您這是……」文棋和文琴很是不解白猿的意思。
「是該如此的,小貴妃還是氣著好啊,最好還能將齊佑薅來胖揍一頓。這心中的悶氣便能消散大半了!」這文琴和文棋詫異的問話還沒說完。倒是又被外頭這一句戲言給打斷了。
還沒等喜寶探身側頭。這一身白衣的素問便一臉戲謔地晃了進來,對著白猿點了頭,然後便對著喜寶嘟囔道︰「素問見過小貴妃。你家皇上喊我來給你瞧瞧脈象,怕您氣結郁郁傷到身子的。」
喜寶聞言倒是一臉無奈道︰「你確定不是他派你來勸我的?」
素問呵呵笑道︰「勸你?那也得看什麼事呢,再說了,以小貴妃您的性子怕不是我素問一介平民大夫能勸得了的吧,我不管別的,就是來看看您身子如何了,擔驚受怕了一整夜,這會心里又存了氣,你的身子是讓人有些擔心了。」
說罷,素問便直接坐在喜寶身旁的椅子上伸出手道︰「請貴妃伸出右手讓素問來探一探你脈象如何了。」
喜寶倒是沒有拒絕,文琴便上前將喜寶衣袖挽起讓後輕輕放在小桌上道︰「素問大夫來了,我們也就放心了。」
素問卻撇著嘴笑道︰「話不能這麼說,我是大夫只能治療看得見模得著的毛病,可這心里的病啊,我實在是愛莫能助,這還得誰結下的毛病,找誰去解,素問我可無能為力歐。」
「咳咳,素問,你先好好診脈,不是說診脈的時候需要安靜的嘛!」白猿倒是提醒道。
素問笑得莫測道︰「這小貴妃心不平靜,這脈象自然也不平靜,我說不說話都是一樣,小貴妃,您這氣性倒是挺大,這脈象時快時慢的,倒是明顯,怎麼著,這都小一天了,您的氣還沒消下去啊?齊佑不都為了你把我們扔在那了嘛,怎麼他任性一回倒是沒把你哄好啊?」
素問的話看似戲謔,可卻句句戳到喜寶心上,她微微仰頭道︰「素問大夫,若你是我,你會如何?」
「若我是你,自然會氣,恨不得咬齊佑兩口才能解氣呢。」素問收了手挑眉回道。
「那就是了,我氣又有何不對呢?」喜寶心里不悅。
「我可沒說對不對,我只是在說您這身子氣性大了對肝可是不好,你又熬了,又受驚嚇,這一來二去的你的肝髒不一定能承受得住這麼大的氣性,所以您該為自個身子考慮,考慮,氣歸氣,還是早些發泄出來,免得到了後頭又得勞煩我動銀針,你受罪不少,齊佑也得跟著心疼,我還得跟著挨罵,何必呢?」素問微微笑著勸道。
「呵呵,你這是在擔心我還是在心疼你那幾根銀針的?」喜寶倒是听了出來便沒直接回話,而是也嬉笑著問了回去。
「哎呦,瞧小貴妃說的,我素問哪能是那樣的人呢,二皇子那樣的我倒是有些心疼我的針藥,可您這我何時心疼過啊,我倒是也得敢啊,我不過是建議,僅是建議的嘛,您氣的無非是齊佑他的隱瞞,您找他發泄一通便好,也不許這般委屈自個啊。」素問建議道。
「哼!你還好意思說,你不也是其中之一嘛,聯合皇上一起瞞著我,瞧著我著急上火,擔驚受怕,這戲很好看是不是!」喜寶倒是有些埋怨道。
「哎呦!小貴妃喲,您和齊佑的戰火不好牽連到我這里來的啊,我是事前知道的,可我也不清楚齊佑他跟你說沒說的,你這般牽連我不合適吧?」素問倒是否認得迅速。
「是嗎?你敢說你沒在一旁看戲?」喜寶挑眉道。
「呃……這個……是有一些啦,不過不也是為了配合齊佑的計劃嘛,他這好不容易弄出個萬全之策,冒著被惹你生氣的危險演了這麼一出大戲,我也不好不配合是吧,再說了,你要是氣那氣的人可多了去了,包括五王爺,你家二哥,銀蛇,貪狼他們不都是知情的嘛,難道您還要一個個都氣上啊,不累啊?」素問半玩笑,幫認真地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