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鉛華收好手中的那塊黑色令牌,總有一天,她一定要知道,這到底是不是東方千所為。
一夜相安無事,次日一早,大軍繼續啟程。
眼看著一步步的要進入冥國,歐陽鉛華的心就有不安,那枚令牌的事始終讓她心有疑惑,如若這東方千真的不想她和親,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這麼做對他,對冥國江山都沒有任何好處,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是他心有所屬,此番聯姻是不得已而為之?若是如此,那她以後的處境•••••
心煩意亂,歐陽鉛華按住太陽穴,發生了太多事,她有些理不。
余聲安慰道︰「公主昨夜沒休息好,這些日子又是這樣費神,喝杯安神茶吧,不要想那些事了。」
歐陽鉛華點頭,接過茶喝完之後,迷糊的睡去。
∼醒來時已經是傍晚,向外望去,殘陽如血,紅的血腥。
未涼歡喜道︰「殿下,前方就是北安城了呢,听說北安城溫暖如春,還未進城就覺得一股暖意。」
余聲也同樣歡喜的笑道︰「是啊,殿下,你看北安城的樹都有綠意了呢。」
歐陽鉛華極目望去,青山碧影,叫人心情愉悅。
北安是個富饒之城,被譽為茶都。盛產各種名茶,三國皇室的茶都由這里提供。
青橙有些羞澀的說道︰「奴婢听說,北安城主的已經弱冠還未娶親,據說城主的北高寒長得十分英俊呢。」
歐陽鉛華也是一愣,打趣道︰「青橙一直在宮里,這麼遠都能听到這男子的英名,看來這北安城主的確實不凡!」
未涼笑道︰「都不用我們听說,那一年啊,這北高寒入宮進貢,咱們的容華公主對那北一見鐘情,說什麼都要嫁給他,隨後啊,這北高寒的「威名」算是就被傳開了。」
歐陽鉛華好奇道︰「哦?然後又如何了?」
青藍繼續道︰「然後這北硬是拒絕了咱們的容華公主,陛下也不好說啥,那個時候誰不把這事當做笑話說,後來梨妃臉上掛不住,硬生生叫人杖斃了明妃娘娘的貼身侍女。因為這事明妃向陛下訴苦,還被陛下關了禁閉呢。」
余聲瞪了青藍一眼,說道︰「真是越發沒規矩了,殿下面前也如此的嚼舌根。」
青藍吐了吐舌頭︰「奴婢只在這里說啊,絕不說出去。」
余聲嚴肅道︰「如今就這般愛嚼舌根,以後進了冥國宮中,我看這嘴也是管不住,要是給殿下惹禍可怎麼好?」
歐陽鉛華笑著打圓場︰「就原諒她這一次,這些日子辛苦,解解悶也好。」
余聲繼續囑咐道︰「以後你們幾個這嘴可得管住了,誰要是出去嘴上沒個把門的,可別怪我不客氣。」
余聲一番教訓,幾個丫頭都不敢言語,歐陽鉛華看著也覺得好笑,便由得他們去。
北安城城主早早在城門口迎接,只見這城主北康成,雖是年邁,卻依然掩飾不住那眉宇間的英氣,歐陽鉛華不禁好奇,這北高寒又是何等相貌?
北康成行禮後,恭敬的說道︰「公主殿下一路奔波,微臣一切已經打點妥當。」
歐陽鉛華點頭,笑道︰「城主有心。」
到底是見過世面的,這一路的禮節北安城主都做的讓人挑不出錯。歐陽鉛華本不是計較的人,看到北康成如此懂禮,心中也是更加滿意。听說連她的父皇都是很敬重這位城主呢。
城主早逝,這北城主這些年並未再娶,听聞這城主天人之貌,傾國傾城,不料卻是紅顏薄命,生下北高寒便難產而死。
北府之內,歐陽鉛華坐在高位,北康成笑吟吟道︰「公主殿下,這是小兒北高寒。」
北高寒邪魅一笑,道︰「北高寒見過公主殿下。」
歐陽鉛華這才注意到這位北,他身穿一件石青色花軟緞上衣,腰間佩戴紫玄玉,一頭烏黑的發絲,有著一雙深邃犀利星眸,體型偉岸,當真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
可是那雙眼楮,為什麼歐陽鉛華卻覺得似曾相識,一定是在哪見過,可是在哪呢?
歐陽鉛華帶著探尋的意味,道︰「北果然英俊瀟灑不同凡響,可本宮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北高寒不慌不忙,邪惡的回道︰「公主見笑了,哪位見到我,都會覺得似曾相識。」
北康成臉一黑,訓斥道︰「公主殿下面前怎可如此放肆,還不退下。」
東方千樺滿臉怒意,看著歐陽鉛華盯著那北高寒看,他更是一臉的不爽,怒道︰「早就听聞北城主是個懂禮之人,怎麼這北卻是如此不知禮數。」
北康成賠禮道︰「犬子頑劣,還望東方殿下恕罪。」
東方千樺冷哼一聲,倒是歐陽鉛華並無任何尷尬,仍是端莊的說道︰「大人嚴重了,本宮自然不會計較。」然而目光卻一直盯著北高寒,歐陽鉛華覺得,這個北高寒,她一定在哪里見過。
東方千樺見歐陽鉛華還在盯著那妖媚的男子,一臉的不快,冷聲道︰「公主就算是喜歡人家身上的那塊紫玄玉,也不用盯著這麼久吧。」
北高寒嗤笑一聲道︰「殿下可是說這個•••」說完拿起了那塊紫玄玉,那塊紫玄玉通體通透,是塊上品。
北高寒還是一臉玩世不恭的表情,道︰「這個玉佩可是我母親的遺物,我母親說了,這玉佩定要留給兒媳婦的。這公主殿下可是有婚約在身,這••••我就是想送•••也不敢送啊。」說完還邪魅的望著歐陽鉛華。
北康成聞言一驚,忙跪下道︰「小兒頑劣,自小被微臣寵壞了,還望公主不要怪罪。」
東方千樺黑了一張臉,緊緊瞪著北高寒,似有要吃了他的沖動,那北高寒更是不懼東方千樺的臉色。
歐陽鉛華一笑,道︰「本宮不會在意。」
見歐陽鉛華不怪罪,北康成才松了口氣。
飯畢,喝著景雀送的湯藥,歐陽鉛華凝眉想了好久,她總覺得,這北高寒定是有古怪。
可是,到底是哪里,她又想不起來,突然一皺眉,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歐陽鉛華危險的眯起了眼楮,血殺,如果她沒猜錯,那雙眼楮是血殺的眼楮,除了他,沒人會露出如此邪惡的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