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鴻達和東方千樺的事,在上京內鬧得不可開交。上京百姓也是很氣憤,獨孤太後一向受人擁戴,都認為息王爺這回打的對。況且,毛鴻達在百姓心中的風評一直不好。自然百姓一邊倒,這下子更是愁壞了東方千。
且不說,這一次邊境述職的將軍沒了人選。就是毛鴻達這次的錯,東方千也不知該如何才能堵住悠悠之口。因為民心所向,他又不能對東方千樺如何,一時間,東方千氣極,連去後宮的心思都沒有。
事情在第二日算是有了轉折,那就是東方千文自請去邊境。子安城這個地方,東方千文是從小就在那長大,對那極為熟悉,邊關將士對他也是極其擁戴的。
歐陽鉛華在听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余聲在一旁不解的問道︰「文王若是去了邊境,這件事也就這樣了,公主為什麼還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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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鉛華嘆了口氣,道︰「陛下是不會同意千文去的,邊關將士向來擁戴文王,如果是千文去了邊境,無異于將兵權又重新交給了文王,如此放虎歸山之舉,陛下是不會同意的。」
余聲微微皺眉,問道︰「公主可有想出什麼法子?」
歐陽鉛華無奈的笑道︰「恐怕這一次,千樺要被流放到子安城了。並且,為了試探他,東方千一定還會派其他人去監視他。如此一來,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
余聲愣了一下。似乎感受到歐陽鉛華傷感的氣氛,忙出聲安慰道︰「公主或許是想多了呢,陛下既然不肯將兵權交給文王。那麼必然不希望把兵權交給息王。」
歐陽鉛華苦笑一聲,無奈道︰「但願如此吧。」
傍晚的時候,歐陽鉛華接到消息,東方千果然否決了東方千文去邊境的上書,而費相這時候卻進宮與東方千議事,直到很晚才從匯翔宮出來。
歐陽鉛華一整日都心神不寧,東方千半個月未曾移步後宮。第一次進後宮,便來了碧華宮。
歐陽鉛華始料未及,還是急忙迎接。東方千也是餓極了,急忙傳膳,吃的飽了,便突然來了一句︰「還是碧華宮的膳食好吃。朕好久不來。竟也有些想念。」
歐陽鉛華微微一愣,沒有想到東方千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話,柔聲笑道︰「臣妾當是什麼,陛下若是喜歡,臣妾著人每日送去匯翔宮,這樣陛下不就每日都可以吃到了。」
東方千一笑,道︰「你若是每日都送,且不說朕吃久了會膩。而且這樣的話,朕踏足碧華宮的次數不就更少了?」
東方千雖然是在打趣。但是歐陽鉛華卻在他的眼里看到認真,心里沒由來的一慌,然而語氣還是平淡道︰「陛下就會笑話臣妾,陛下平日日理萬機,哪有時間來看臣妾,陛下喜歡,臣妾自然想著陛下要每日都能吃到就好。」
東方千溫潤的一笑,垂著眼道︰「這幾日被息王的事鬧得頭疼,想必你也听說了,毛將軍如今的身子,怕是半年都下不了地,有的時候,朕也知道毛將軍那性子,可是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千樺還是真會給朕找事。」
歐陽鉛華听出了東方千語氣中的責怪之意,這又是他第一次和她說起政事,正思忖著該如何開口,東方千卻再次說道︰「如今邊境缺少了可用的將軍,皇後覺得派誰去合適?」
歐陽鉛華一愣,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萬一答錯了便會引起東方千的疑心,沉默只片刻兒,歐陽鉛華笑道︰「後宮的事,臣妾尚且處理不好,前朝臣妾就更不明白了。」
東方千哈哈一笑,道︰「朕看就是母後在的時候,後宮也沒你治理的好。」
歐陽鉛華柔聲笑道︰「是皇上謬贊了。」
東方千悵然一嘆,道︰「今日費相進宮,說既然是千樺打的人,就讓息王去承擔這個後果,替毛將軍去邊境述職。」
歐陽鉛華心底突的一跳,她猜的沒錯,果然是這樣。該來的總是要來,歐陽鉛華並沒有多言,而是柔聲勸道︰「陛下白日便如此憂慮國事,現下也該好好休息了。」
東方千經歐陽鉛華這麼一說,果真覺得疲倦,便要留宿碧華宮,歐陽鉛華親自服侍他就寢,東方千也是疲憊的很,剛踫到枕頭便倒頭就睡了。
直到他傳來沉穩的呼吸聲,歐陽鉛華才無奈的嘆了口氣。東方千似乎待她不比從前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東方千開始信任她了?或許信任,那又是什麼?難不成東方千開始對她產生了別樣的情愫,這並不是好事。
況且,東方千樺怕是逃不過這一次了。邊關苦寒,而這一去,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次日,歐陽鉛華早早的起床,服侍東方千上朝,臨走前,東方千關切的問道︰「朕看你的神色很不好,怎麼昨夜沒睡好嗎?」。
歐陽鉛華溫婉的一笑,道︰「臣妾睡得還好,只不過不知怎麼,這些日子老是做夢,醒來也一身的疲憊。」
東方千看著她憔悴的神色,心里竟沒由來的一緊,關心道︰「找太醫來看看,後宮的事雖不比前朝,也是繁瑣的很,你也要注意身子。」
歐陽鉛華一愣,東方千什麼時候開始對她如此關切了,心底雖然疑惑,面上還是溫婉的笑道︰「臣妾知道了。」
合宮嬪妃來請安的時候,看到歐陽鉛華憔悴的臉色,可是沒覺得那是勞累的緣故,心底都是揣測著陛下昨夜定是好好寵幸了皇後,怕是一夜都在奮戰沒停,想到這個情況,花姬便一臉的不高興。陛下都半個月不曾進後宮了,一進後宮便偏偏去了皇後那里。平日陛下是最不喜歡皇後的,如今皇後也開始受寵了。
眾妃心里都有疑惑,奈何歐陽鉛華是皇後,陛下去碧華宮無可厚非,也沒人敢出聲諷刺,只是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失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