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家哪里會成為二皇子一黨啊!一直以來,蘇家都和二皇子沒有什麼私下的接觸,關系雖然沒有很不好,卻也不算親近。
雖然說現在李家和二皇子是姻親關系,李家也是旗幟鮮明的站在了二皇子哪一方。雖然太爺爺是不希望李家摻和進去的,可到底太爺爺離開朝堂多年,已經不算是真正的李家當家人了。
而且,李家還真的是不可能一直都不摻和進奪嫡之爭中去,想要明哲保身,本來就是很難的。李鈞很快也就會回到朝中去,做他的四皇子。
即便他沒有結黨的打算,卻也還是會有人依附于他,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即便李家的嫡長女沒有成為二皇子妃,李家也是不能一點不摻和進來的。
四皇子是在李家長大的,從這一點上,李家就很可能是四皇子一黨啊!縱然不是,別人又會相信嗎?
+.++其實之後,李家的情況還真是不好說的。到底會是二皇子黨,還是四皇子黨啊?這一點,或許連李家都會糊涂了吧!
其實皇上當年會把李鈞托付給太爺爺,其一自然是對太爺爺的信任,其二,怕也是為了讓李鈞得到李家的支持吧!在李家長大的孩子,還不至于,李家的人對他都是沒有感情的吧!
不僅僅是李家的情況復雜,其實連蘇家的情況,怕是也會很復雜呢!
前世今生都是因為她,才讓蘇家不得不摻和進奪嫡之爭啊!到底是她的過錯。原來。即便重生一次,她也還是這樣自私吧!
她到底還是沒有做好蘇家的女兒,總是沒有好好的為蘇家的人考慮。那些都是她的親人啊!可是她卻總為了一己之私。而忽略和傷害了自己的親人呢!
這樣一瞬間,她竟然在想,也許,這一門親事作罷了也好,也就不至于讓蘇家的人難做了。祖父漸漸的上了年紀,本是還安享晚年了,卻還是要為了蘇家的後輩操勞。
真的到了這樣的位置。還真的不是輕易就能放下的。若只是獨身一人,自然是想怎樣就怎樣,沒有太多的責任。也沒有太多的操心。也不需要去想,隨心做事,是否會傷害到後世子孫。
祖父自從入朝為官,已是數十載了。還真的是沒有好好的歇息過呢!除非真的是到了再也起不來的時候。不然的話,還真是半刻也不能放下了心思的。
前世的時候,祖父就是纏綿病榻的時候,都還為了朝中的事情操勞著呢!祖父那個時候,年歲還不算是很大,卻已經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
說到底,祖父是積勞成疾呢!她也很想讓祖父歇一歇,好好的養一養身子。只是。身子好好的時候,祖父還真是閑不下來呢!
說到底。也是他們做晚輩的太不讓祖父省心了。若說這門親事作罷,對蘇家也未嘗不是好事。只是這樣的話,她還是舍不得就這樣舍下了李鈞呢!
他們相識多年,在一起也是很長的時間了,感情深厚,自然不是那麼容易舍棄的。
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才好。還是等著看以後如何發展吧!有些時候,想要怎樣,也不是她自己說了算的。世事總是有些無奈的,事情不會總往自己所希望的方向發展的。
現在著急也是沒什麼用的,或許,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怎麼?這就生氣了啊?」皇甫玨微笑著看蘇泠,我們總不能就這樣呆一個晚上,什麼都不發生吧?」
「那我們之間應該發生什麼嗎?」。蘇泠瞪了他一眼。即便她今夜真的是不能離開,她自然也是希望不要和他有任何的糾纏。「五皇子若真是想要毀了我的清譽,那什麼都不做,也還是達成目的了啊!」
「你怎麼會覺得,這就是我的目的啊?」皇甫玨笑笑,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泠兒還是坐下來吧!總不會想要這樣站一個晚上吧!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有這樣可怕嗎?」。
蘇泠也就坐了下來,淡淡的掃了皇甫玨一眼。的確,他並非是吃人的老虎,因為這樣的人,其實比老虎都要可怕呢!老虎固然可怕,卻還不會有那麼多的陰謀和算計呢!
說真的,其實世間最為可怕,其實是人心。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里藏著什麼樣的陰謀和算計,還真是看不出來的。
看著蘇泠坐了下來,皇甫玨也就給她倒了一杯茶。蘇泠卻只是看著,並沒有喝。
「怎麼?擔心茶里面加了東西嗎?」。皇甫玨笑笑,「你這也太小心了吧!你還說我們是朋友,怎麼就防備我到了這樣的地步了?」說著便端了蘇泠面前的茶一飲而盡,之後又重新添滿。
蘇泠還真的是有些渴了,便端著茶慢慢的喝著。兩人便安靜的喝著茶,屋中顯得十分的寂靜。有淡淡的香氣在屋中彌漫著,淡淡的,像是某種花的香氣。卻又夾雜著幾許的清甜味道,像是熟透了的果子散發出來的清甜香氣。
喝了一盞茶,蘇泠便也沉默著坐著,和皇甫玨這個人,她還真的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大概,她無論說什麼,他都不會放她回去的,既然是這樣,那還真是說什麼都沒有什麼用處了。
既然他不會放她回去,她也沒有別的話好和他說的了。
坐著坐著,卻是覺得有些頭暈。她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只覺得一眼看出去,似乎眼前都有了些迷蒙的感覺。她看著皇甫玨,只覺得朦朦朧朧的,都看的不真切了。
他的容顏都有了些扭曲的感覺,像是畫冊里青面獠牙的鬼怪。
「茶有問題?」好端端的,她怎麼會這樣啊!「皇甫玨。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當真是不把蘇家放在眼里了嗎?」。他還真的是有這樣大的膽子,他有著什麼倚仗,覺得可以和蘇家抗衡?
他是皇子沒錯。可他才回到京城多長時間啊!蘇家卻是經營了幾代人呢!在朝中的地位,不是誰都能隨便動搖的。
而且蘇家很快也算是李鈞的岳家,皇上對李鈞還是有些不同的。皇上會急切的想讓李鈞回到身邊去,為的什麼,可想而知。可是李鈞在朝中是還沒有什麼勢力的,蘇家支持他的話,自然是最好的。
這樣的時候。皇上自然也是會對蘇家很倚重的。皇上的時間不多了,要做的就是讓心目中的儲君盡快的獲得更多的支持,可以坐穩皇位呢!自然和那些身強體壯的帝王是不同的。
若是皇上的身子還很好。而這樣的年歲也不算是很大,怕是要防止皇子們的權勢過大呢!當然,現在皇上自然是不會這樣想的。
現在,蘇家是不會敗落下去的。即便沒了祖父。也還有父親和二叔呢!更何況。現在祖父還好好的。
皇甫玨哪里來的自信以為可以欺負到蘇家的頭上?
「茶里沒問題。」皇甫玨笑笑,「只是屋里燃著的香料是這螺黛街獨有的合歡香。」
蘇泠皺眉,這樣的煙花之地,自然是有些陰私的手段。被賣到這里來的女子,不乏良家子,總是有女子會不願意淪落到這樣的地方。有些人會認命,鴇母們資自然不需要使出什麼非常手段來。
可遇上了不甘心的女子,自然也就要用些手段了。這樣的事情。她雖然未遭遇過,卻也是知道些的。
只是沒想都會有一日。這樣的手段會被用在她的身上。她知道皇甫玨不是個好人,可卻沒想到,他真會做這樣卑鄙的事情。
「你……五皇子這樣,會不會也太過卑鄙了些?」蘇泠狠狠的瞪著皇甫玨。她到底還是沒有看清楚過這個人。前世今生,她都低估這個人的心機。
「卑鄙嗎?」。皇甫玨笑起來。只要可以達成所願,不顧一切也很,不擇手段也罷!其實為的不就是一個結果嗎?
只要最後的結果是好的,過程中用的是什麼手段,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陰謀算計,若他不總是這樣,根本就不可能活著回到京城來。
「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皇甫玨笑著撫模著蘇泠的臉頰。她只覺得,眼前越發的模糊起來,看什麼都不真切了。
唯一真切的,或許只有這個人前世她最後的見到的模樣。那是她在他的身上看到過最猙獰的時候。看著蘇家被一把大火燒的干干淨淨,還不知道他又是什麼樣的心情。
他真的就對蘇家存了那麼多的怨恨嗎?似乎從頭到尾,蘇家都不曾真的得罪過他啊!還是說,蘇家功高震主?可是蘇家從來沒想要從他那里得到任何的好處,一直幫著他,也只是為了她罷了。
到底人心都在各自的心里,別人是看不透的吧!
蘇家和她,自認都從來沒有過對不起他的地方。人心太叵測,原來就是這樣。他和武羽馨算計蘇家這個事情,真的是她一直看不明白的。
她捫心自問,做人從來都是無愧于心,對兩個人,更是恩深親近。卻原來,也只是她的一廂情願吧!
家破人亡,三尺白綾,便是她的下場,前世,她輸的一敗涂地。
「皇甫玨,別讓我恨你。」
「恨我嗎?天下恨我的人多矣,我恨的人也很多,又哪里還在乎這些啊!」皇甫玨哈哈大笑起來。恨,要說到恨,他還不知道有多少恨的人呢!
他生為皇子,卻曾經活的那樣的絕望。那樣多的苦,已經足夠他去恨很那多人了。
听著他的聲音,蘇泠的心里生出些絕望來。今夜,她肯定是不能離開了,似乎全身都軟綿綿的,沒有半點力氣。怕是也沒有人能找到這里來了。
皇甫玨既然敢這樣做,即便祖父真到他的府上去要人,怕是也沒有用處呢!而且,他府里的人,怕是也未必知道他在這里呢!
一個主子要去哪里,自然是沒有必要和下人們交代的。在這里過了一夜才回去,她怕是要身敗名裂了,怕是連蘇家也會成為別人口中的笑柄呢!
皇甫玨抱著蘇泠,把她放在了炕上。眼前越發的迷糊,身上的感覺卻是異常的清晰。蘇泠只覺得身上熱了起來,好像有一種灼熱的感覺在體內流竄,全身都有一種戰栗的感覺。
想也知道,那合歡香怕是已經開始發作了。身上越來越難受,她覺得,怕是很快她也就崩潰了。真的是很熱,那燥熱好像是從骨子里往外透出來,一下子便覺得口干舌燥的。
身上的衣衫也成了最大的束縛,讓人恨不得完全的解開。
皇甫玨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然後一路往下親吻著,蘇泠想要推開他,卻是使不上半點力氣。無力而絕望,原來這樣的感覺,始終都是他帶給她的。
「你放開我,皇甫玨,你這個瘋子。」蘇泠瞪著他,卻似乎什麼都不看清楚了,眼前十分的模糊。身上的感覺卻越發的清晰,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落在她身上的吻。
細細碎碎的,帶著他的溫度。每一個吻都是那樣的慎重,仿佛是帶著虔誠的,這樣的感覺何其的熟悉啊!
他在她的頸項處輾轉流連,輕輕的吻著,然後是稍微用力的吮吸著。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孩子了,自然也知道這樣的吮吸會在她的身上留下很明顯的痕跡,輕易是不會消散的。
他們的床笫之事很多,可他都會很小心的不把痕跡留在那樣顯眼的地方。那到底是閨房之樂,不好這樣張揚的讓人看呢!若真是留下很明顯的痕跡,她還真是不敢出門見人了。
讓人看到了這樣的痕跡,可不是要讓人笑話的。而且痕跡還是在脖頸上,可是很難掩飾的。要真是好端端的連脖子都給包裹起來了,還更是要讓人覺得奇怪了。
可現在他這樣做,還真是唯恐別人不知道這個事情啊!她閉上了眼楮,這個時候,還真的是什麼都做不了。
「是啊!我就是個瘋子呢!」皇甫玨笑著吻上了蘇泠的唇。仔細的描摹著她唇的形狀,輾轉研磨著,吸吮著,似乎要把她的靈魂都勾引了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