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又忍不住撇撇嘴,難道這家伙不願化妝,而且把他們弄得這麼難看,就是為了來襯托他自己的吧。
圍著的們臉上有掩不住的失望之色︰「原來是莉娘的相好。」老板娘的人可不能搶,都訕訕退了下去。
關星痕熟門熟路,徑直朝一棟小樓而去。
有龜公攔人︰「客人請止步,美人兒都在外頭呢。
關星痕道︰「莉娘在等我。」
這時有人從樓上探出身子來︰「小關,等你許久了,快上來。」
這聲音妖嬈之極,甜得發膩。顧盼仰著頭,看著樓上那妖嬈的人,眼楮都快發直了。
關星痕回頭招呼他們︰「你們等著。」
他一個人上了樓,許久也沒有下來。
顧盼等得有些著急,這家伙,不會在上面色心大起,就把他們給忘了吧?
方蕭倒是很沉靜,看著顧盼抓耳撓腮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竟然有些高興;「人家許久不見,你就再耐耐性子。」
又過了一會,關星痕終于從樓上伸出腦袋來,又對著他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上樓。
兩人上了樓,那妖嬈的麗人瞟了她們一眼,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顧盼骨頭都快要酥了。顧盼之前見過的幾個,她已經覺得她們夠風情萬種了。可是和眼前這位一比,連提鞋都不配了。看來這職業的到底是職業的,舉手投足之間就能叫人身子都酥軟了。她忍不住偷眼去瞧方蕭。見他只低著頭,沒去瞧這麗人一眼,顧盼對他這個態度,倒是有些滿意。
關星痕又對她說了什麼,那麗人點了點頭,朝外招呼︰「小四兒。」
有個大漢應著進屋來。
那麗人道︰「你安排這倆人去酒窖呆著。」
那大漢又應了,道︰「兩位跟我來。」
顧盼有些猶豫。
關星痕對著她點了點頭,示意她放心︰「去吧。」
顧盼問他︰「你呢?」
關星痕道︰「我再去探探消息。」
那麗人饒有興趣得看著她們︰「兩位放心吧,暫時在酒窖躲一下。這酒窖建是我樓子下的,平時不會有外人進來。若是萬一被人撞見。就說是我莉娘雇來搬酒的。」
方蕭道︰「多謝。」
兩人隨著那大漢到了樓下的酒窖。
這酒窖倒是極大。酒桶不少,躲在角落里,不容易叫人。
「這家伙,把我們甩開扔到這冷冰冰的地方。」顧盼撇撇嘴︰「他自己軟香溫玉。真是不講義氣。」
「人家見相好的。自然要甩開我們。」方蕭看起來有些高興的樣子。勸起她來︰「咱們就湊合湊合得了。」
顧盼看他一眼:「還是男人容易理解男人。」
方蕭︰「」
想起那個美人兒,顧盼問他:「那美人兒怎麼樣?」
方蕭問︰「什麼怎麼樣?」
顧盼道︰「問你美不美,裝什麼傻?」
方蕭皺眉︰「我為什麼要裝傻?我壓根兒沒看她。」
顧盼道︰「撒謊。你一定是偷偷看了。」
方蕭哼了哼︰「我又不是沒見過。」
顧盼道︰「也是,這種地方,你是不會來少了,所以見多識廣,這麼一個美人兒,怕是落不到你的眼楮里。」
方蕭皺眉︰「胡說八道!」
「成成,是我胡說八道,原來你是見少識窄。」顧盼轉著眼珠,嘻嘻笑道︰「那麼就是你不敢看她,怕看了就移不開目光了。」
方蕭︰「」
顧盼捅捅他︰「說話啊。」
看來自己無論怎麼回答,她都能有一番反駁的說辭,方蕭決定閉嘴。
酒窖里陰冷,待得久了,顧盼覺得渾身都僵硬起來︰「好冷。」
方蕭立刻將她摟在懷里,他身體溫暖,顧盼伏在他胸口,睡意漸生。
突然「吱呀」一聲,門被打開,隨即傳來有人下樓梯的響聲。
顧盼頓時清醒,不由得抓住了方蕭的手,難道有什麼變故了?
方蕭听出這人腳步雖輕盈,但不是什麼練家子,想必是有人下來取酒,于是極輕得拍了拍她,以示安慰。
他的手有著強大的安慰人的作用,顧盼立刻放下心來。
這時酒窖內亮了一些,顯然有人帶著燈下來了。
人進來了以後,頓時一股濃濃的香味在室內飄散。
原來是個。
緊接著便有酒水流在壺里的聲音傳來,那人顯然是下來取酒的。
那取完了酒,再沒聲音傳來,好像並沒有馬上走的意思。
難道在等人?
又過了一會,終于有響聲傳來,竟然是又下來了一人。
那嬌嗔道︰「死鬼,怎麼這麼久才來?」
「寶貝兒,可是等急了?」這是個男人的聲音。
那嬌滴滴的聲音又傳來︰」還以為你又瞧上什麼人了,就顧不上我了。」
那男人叫起來︰「怎麼可能!我怕那老王八蛋起疑,不敢立刻跟著你下來。」
那哼了哼道︰「你這個膽小鬼。」
那男人嘆氣︰「你現在是他的人,我又在他手下做事,哪敢明目張膽同他搶人?」
「這兒可是接客的窯子,我還能這輩子只接他一人不成?」那笑嘻嘻又道︰「你叔父是縣丞,比他官位大,你怎地這般怕他?」
「誰讓他同慎王攀著裙帶關系!」那男人又嘆氣︰「我叔父原是望京都事,掌管著糧食,戶籍,那可是實權。如今調派到這留郡,雖升做了這縣城的二把手,在我看來,卻是明升暗降的。」
那不解︰「這話怎麼說?」
「他新調來,底下哪有根基,什麼都是縣令說了算,他這位子,就是個空架子,擺著給人看的。」那男人有些恨恨起來︰「望京比這小城大得多,掌管糧食戶籍,那可是油水多多,到了這里,什麼都沒了。」
那道︰「可是得罪了什麼人?」
「不曾。」那男人道︰「也是奇怪,最近各地調派得很是頻繁。」
那安慰道︰「或許過一陣便會調了。」
那男人道︰「但願。」
那又嬌聲道︰「若是調了,劉郎便要忘記奴家了。」
「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那被叫做劉郎的男人道︰「若能,定然要將你一同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