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叔道︰「打獵的哪有普通不普通的?不過是年輕時候好動,多跑了幾個地方,見過點世面而已。」
關星痕「啊」一聲道︰「原來您老和我一樣,喜歡到處跑啊。」
顧盼問︰「您都去過哪兒?」
雷叔道︰「去過的地方可多了,你們那京城我也去過。」他眯著眼,有些在回憶的樣子,看著方蕭︰「那時候,還是你爹做皇帝時候的京城。」
顧盼道︰「您知道他是誰啊?」
「你們說話的時候我可是听了半天的,甚麼大哥二哥皇帝王爺的,還能听不明白?」雷叔道︰「何況,我有時還是會往山下跑跑的。」
顧盼好奇︰「山下可是有關卡的,您怎麼過關的?」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路。」雷叔道︰「平常過日子,一些必需品還是要下山去換的。你們上山之前,我正ˋ巧去了趟城里,所以有些耳聞。」
顧盼更覺得好奇,問道︰「這可是慎王的地盤,我們幾個是他欲殺之而後快的,您怎麼會救我們幾人呢?」
雷叔道︰「瞧著順眼,想救便救了,這就是最重要的理由。」
關星痕笑了︰「這理由好。」
「戰事一起,百姓遭殃。」這話正是當時顧盼所說,雷叔目光落在顧盼身上︰「想不到你這麼小小年紀也這般悲天憫人,我一想,這麼好的小姑娘,可不能眼睜睜瞧著她就這麼死了。」
原來還是自己救了他們。顧盼心里有些得意。
雷叔看著他們又道︰「你們幾個這般講義氣,老頭子我喜歡得緊。」
「您老這脾氣我也喜歡。」關星痕嘻嘻笑道︰「當浮一大白,您有沒有酒,這刻,咱們應該喝一杯。」
雷叔又瞪他︰「沒有!年紀輕輕的好的不學,做什麼酒鬼!」
關星痕的委屈的樣子︰「這不高興了才想喝一杯嘛。」
方蕭問道︰「那我們幾時能下山?」
雷叔道︰「這山上的戒嚴才撤了,城里也不知道什麼情況。過幾天,我再進城去探探路。你先在這兒安心養傷,養好了再說。」
于是三人安心在這里休整起來。
過了幾日,雷叔招呼關星痕︰「你這小子挺機靈。隨我下山一趟。這要過冬了,正好能替我背點兒東西上山。」
關星痕每天在山洞里,早就就待得憋悶了。但是因為被蛇咬過,心有余悸。不敢在山里亂竄。正覺得無聊。听見雷叔吩咐。頓時眉開眼笑︰「太好了。」
雷叔撫著黑虎黑豹的腦袋道︰「我要下山去,你們不能跟著去,就乖乖在洞里帶著等我回來。」
那兩條狗就跟听懂了似得。嗚咽了幾聲。
黑虎又跑上去圍著關星痕打個圈,叼著他的衣角搖了搖。
關星痕道;「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這狗這才松了口。
兩人收拾收拾,出洞去了。
只剩下他們夫妻兩個,方蕭忍不住問顧盼︰「既然黃泉路上走不了了,那有些話現在能說了吧?」終于有單獨在一起的機會了,他得抓緊問。
顧盼嘻嘻一笑︰「黃泉路上現在走不了,將來總是要走的。」
方蕭臉色一沉︰「不許糊弄我。」
顧盼無奈道︰「你想知道什麼?」
方蕭哼了哼︰「你同小關那檔子事,我便不追究了。不過,你怎麼會射箭的,這個你要回答我。」
顧盼叫起屈來︰「我同他有哪檔子事?從前早都告訴你了,本來就沒可追究的!」
方蕭打斷她︰「那說後面那件事。」
顧盼心里開始嘆氣,她也不能隨隨便便找個人出來,說是人家教的。若是她胡亂編一個人,按照方蕭的性子,就算把京城里翻個底朝天,他也非把這人給找出來不可的。從他一直惦記著「tao」那事,顧盼就知道不能胡說敷衍這人了。
可是如果說實話,這些人非把自己當成妖怪不可。而且這麼復雜的事,她實在懶得解釋,解釋了他也听不懂。
那麼問題就來了,這說法可實在有點難圓。
見她久久不說話,方蕭哼了哼︰「又再編什麼說法了?」
這人盯得這麼緊,顧盼心一橫,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很小的時候便老是做夢,在夢里,就有人教我這些。不過我也知道一個女孩兒會這些實在不像樣子,家里又管的嚴,所以從來沒敢對人說起。」托夢總可以吧?我若是天才,你也沒什麼法子!
她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很小的時候便老是做夢,在夢里,有人教我這些,不過我也知道一個女孩兒會這些實在不像樣子,家里又管的嚴,所以從來沒敢對人說起。」
方蕭皺著眉頭。
顧盼又道︰「後來病了,忘了許多事,可是這事卻在腦子里越來越清晰起來。嫁到王府後,沒什麼人管了,也沒什麼事做。」
听到這里,方蕭臉色有些不好,什麼話?沒什麼事做?是嫌棄王府里無聊麼?還是覺得不讓她管事,她不樂意了?
見他快要不高興的樣子,顧盼趕緊道︰「你這樣子照顧我,不讓我操心,讓我空閑的時間更多了。我就琢磨著那些夢,想動動手試試。」
方蕭臉色終于好轉︰「所以你老求著我要弓箭。」
顧盼點頭︰「夢里的這些越來越清晰,實在是想試試,可是你總是不許。」
自己能許才怪,婦道人家,擺弄這些做什麼?方蕭又哼了哼。
顧盼見方蕭有些信了的樣子,繼續道︰「後來你出了門,我連說話的人都沒有了,覺得甚是無聊,就給自己買了那把弓。然後天天就在屋里子拉弓,瞄準,只是從來沒有真正得射出一箭過。」
听到自己出門了,她沒人說話很無聊,方蕭心里又有些高興起來。
顧盼又道︰「後來也求著你帶我去校場試試,你也沒讓。我還是只能天天在屋子里拉了玩,練些基本功。」
她伸出手去給他看︰「你看你看,原本從來沒拉過,手上細皮女敕肉的。就是進了王府以後再開始拉的,這才起了些這許多繭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