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是夕陽西斜了,陽光從西邊映進來,正好照在皇後向靜姝的手上拿著的一個荷包上。
皇後向靜姝正低著頭繡著一個荷包,織染站在一旁,手里拿著一些五彩的絲線。
「娘娘,奴婢瞧著您的手藝越發的精巧了,您瞧您繡的這朵蓮花,可真的是栩栩如生。奴婢這整日做這些手工活計,倒不如娘娘這手巧,可見娘娘心聰目明,奴婢是萬萬不及。」
皇後向靜姝見織染這樣說道,看著手里荷包上的這株蓮花,也是一笑。
「織染,就是你最會說話,討人的喜歡,不過本宮倒是喜歡你這個伶俐勁。要說本宮的手藝有多好,只怕是一般。本宮想著皇上也該回來了,皇上如今身上帶著的那個荷包還是以前本宮做的,想來已經舊了。皇上的東西豈是馬虎的,讓別人看見了也不像,所以本宮這才趕著做一個。皇上貼身用的東西,本宮倒還是願意親自給皇上坐上一二。」
織染跟著回話說︰「娘娘的手藝其實到還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要讓皇上明白咱們娘娘的心意,這才是最要緊的。這荷包皇上天天帶著,也就天天想著娘娘了。」
皇後向靜姝也是抿嘴一笑,放下手里的針線,嬌嗔瞪了織染一眼說道︰「織染,真是把你這個丫頭慣壞了,怎麼能拿本宮跟皇上取笑呢?越發沒有規矩了!」
「奴婢之所以這麼放肆,自然是娘娘慣的。娘娘以後倒是少疼些奴婢的好,不然以後再口沒遮攔,娘娘就氣壞了。」
「你呀!」
皇後向靜姝看了織染一眼,搖搖頭,又低頭看著已經繡了兩朵並蒂蓮花的荷包。
「‘青荷蓋綠水,芙蓉披紅鮮。下有並根藕,上有並蒂蓮。’只願有朝一日,本宮跟皇上也跟這圖上的並蒂蓮一樣,心意相通,永不分開。」
「娘娘又是傷心了。世界上的事情都是需要時間的。只要咱們精心謀劃,不愁娘娘坐不穩這後宮,抓不住這皇上的心。」
織染說著話也就笑著上前來要拿走皇後手里的荷包。
「這是做什麼,織染。這荷包還沒有繡好呢?」
皇後向靜姝一是不明白織染這是做什麼。
「娘娘。皇上不會一時半會就回來的。畢竟還是要些時間,您也不要這麼低著頭總是繡,小心累著了。」
「織染。讓你這樣一說,本宮倒真是覺得有些頭暈,想來是繡的太久了,這荷包也就先拿開吧,回頭再繡也是一樣的。」
皇後向靜姝一邊捶了捶腰,也就站了起來,瞧了瞧外面太陽落下去了,也就想著出去走走。
「織染,這會子外面太陽下去了,本宮也做了一天,你陪著本宮出去走走吧。」
「是。」
皇後向靜姝扶著織染,也就信步走到了這隨園里面來了。
等走到這荷花池這邊,皇後向靜姝見滿池子的荷花妖冶動人,也就站住了。
西邊太陽已經落下,這漫天的彩霞,倒是布滿了西邊,映襯的這一池子的荷花更是動人。
「織染,你看這池子里的荷花在夕陽下看起來更美,以前倒是沒有留意過。」
「可是呢,娘娘,您看看,比咱們平時看的都好看呢。娘娘,您看咱們跟前的這一朵,開的多漂亮啊。」
織染指著近在跟前一株開的大大的荷花說道。
「娘娘,您再看,稍遠一點的那個也好看。這兩株都這樣美,奴婢都不知道看哪一個了。」
皇後向靜姝順著織染的手看去,果然是兩朵爭艷,不相上下。
「織染,你看看,這就是花兒的悲哀,滿池子都是嬌艷的花朵,讓人不知道看哪一個,才看上了這個,又看到了那個。這就好比這後宮里的女子,皇上也就是這賞花人,怎麼能夠長長久久的只看這一朵花呢?」
織染知道主子定然是煩惱了,是啊,這後宮的女子這樣多,怎麼能幫助皇後呢?
「織染,皇上這次出門,就帶了林氏姐妹,阮雲霄那是求著阮太後才去的。你想想,以前那個灼華宮里的陶夭夭怎麼受寵?如今還不被皇上扔在腦後了嗎?這是這個陶夭夭該得到,本來她就身份卑賤不配得到皇上的寵愛。不過,雖然這陶夭夭可惡,可是這樣說明了這皇家無情。」
織染听見皇後好端端的忽然說道了陶夭夭,心里倒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娘娘,眼看著皇上就要回宮了,咱們就任由這陶夭夭在這宮里嗎?」。
皇後向靜姝倒是不放在心上,冷笑一聲說道︰「如今這陶夭夭,早就失了聖心,雖然還是昭儀,可是又有誰記得她?現在她住在宮里那也不過是形同住在冷宮罷了,哪里還值得咱們關注!」
「娘娘,話雖然這樣說,可是,這陶夭夭畢竟以前是皇上心愛的女子,以後難保有一天皇上不會想起她來。萬一皇上哪天念著舊情了,這陶夭夭終究是昭儀之位,要是得勢,那就直逼娘娘的位分了。咱們總是要防患于未然才好。」
織染又指著池子里一株花瓣已合起來的荷花說道︰「娘娘,您看,這株荷花雖然眼下沒開,可是明天有了太陽,也許會開的更好呢!要想不被它比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這個時候及時的拔掉它!如今這陶夭夭失勢,正是咱們下手的好機會,咱們可不能要這死灰復燃才是!」
織染這樣一說,皇後向靜姝听著倒是有些道理,畢竟以前總是這陶夭夭跟自己爭寵,自己沒少生氣。
「織染,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只是這陶夭夭如今是一向很少出門,咱們就算是有些要找她麻煩,也得要有把柄才是,怎麼說她也是昭儀之位。」
「娘娘,您怎麼這會子倒是糊涂了,這後宮之中犯錯未必就一定是她自己做的,娘娘難道忘記了‘莫須有’這樣的話嗎?」。
織染的話,讓皇後向靜姝有了興致,挑著眉問道︰「織染,你可是有了什麼好計策?」
「娘娘,您忘記了嗎?咱們大陳後宮最厭惡的是什麼?」
皇後向靜姝一笑,想也不想的說道︰「自然是巫蠱之術!難道……」
看著皇後明白了,織染這才又笑了。
「不錯,娘娘,這巫蠱之術一向被咱們大陳國的皇室所厭惡,只要查出來定然是死罪!娘娘,現在您總該明白了吧?」
織染跟皇後向靜姝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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