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煜原本是在白蓮的丫鬟喊白崎時听到了這邊有哪吒鬧海的戲,就跟準備湊湊熱鬧,比白崎晚一步到,白蓮沒有注意到他。
剛巧讓陸煜將白蓮的戲法看了個遍,正覺得有趣,要上前去問呢,便看到了白蓮跟白蓉只見的針鋒相對,陸煜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們姐妹二人,白蓮只覺得有人在觀察自己,待她回頭看時是陸煜,當下就沉下了臉色。
看到她的神情變化,陸煜想問問她那個戲法是怎麼變的話,也就咽了,不由得想起了陸曄之前對自己的警告,于是灰溜溜找了個角落坐下了。
白蓉被掃了面子,就算坐著听戲也總覺得別人在對她指手畫腳,尤其是白凝,還怕白蓉听不到一樣,故意提高了聲音說道︰
「要我說,今天還請什麼慶雲社,直接請咱們的十一妹妹上台演戲多好,人前唱一套,人後也能()演一套,慶雲社哪里有十一妹妹演的好。」
白凝說完,她四周圍著的女孩子都捂著嘴笑了,雖然聲音都不大,但是也足以讓白蓉無地自容,偏偏白蓉還不能鬧,一旦鬧開了,那自己更沒臉。
白蓉氣的狠了,噌地一聲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轉身跑了出去。
白荷就坐在她旁邊,自然也听到了白凝的話,雖然生氣白凝的不依不饒,但是白荷也不知說什麼去反擊,畢竟白荷有錯在先。
白荷怕白蓉鑽牛角尖,只能長嘆一口氣。追了出去。
白荷是在池塘邊找到白蓉的,白蓉坐在池邊的一塊凸起的石頭上,嚶嚶的哭著,白荷走近她,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又是嘆了一口氣,坐到了白蓉身邊。
白蓉看到白荷,抽抽搭搭地止住了哭聲,沒好氣的說道︰
「你來干嘛,白蓮羞辱我的時候也不見你出頭。還有那個白凝。總是擠兌我,那時候你做什麼了?」
白荷沒想到白蓉一開口就開始埋怨自己,不由得皺著眉頭說︰
「蓉妹妹,這些事情本就是你不對。你怎麼還怨起了別人!」
白蓉一听白荷的話。更是沒好氣。急吼吼的說道︰
「你到底跟誰是親姐妹,她們欺侮我的時候不見你出頭,這時候你倒開始教訓起我來!」
「蓉妹妹。你捫心自問,我是待你親近,還是待七姐和九姐親近?你屢屢犯錯,若不是因為你是我的親妹妹,我又怎麼會一次又一次的勸慰你?縱使今天九姐和七姐當著眾人讓你掃了面子,但也是你做錯在先,原本七姐今天被九姐比了下去,她心中就有氣,你還去火上澆油,你這麼做難道不是在挑撥九姐跟七姐的關系嗎,之後還在大伯母面前那麼說,那些們都在,你那樣的抹黑九姐和七姐,又是為了什麼?」
白荷說的義正言辭,並沒有因為白蓉是自己的親妹妹就對她有一絲袒護,而是直接開口說出了白蓉的所作所為。
白蓉被白荷說的張口結舌,許久發不出聲音,到最後惱怒的說︰
「你要是跟是為了教訓我,你就吧,現在你,還有崎哥兒都覺得我就是壞人,是挑撥你跟白蓮關系的壞妹妹,你還出來找我做什麼!」
白荷听了又是一陣搖頭,無奈的說︰
「蓉妹妹,九姐自小待我們不薄,還有母親,你看看咱們白家,遠的不說,就是二伯母房里的六過得是什麼日子,咱們都是庶女,母親待我們跟九姐都是一樣的,六姐那里也只是比丫鬟們好一些,平日里連話都不大敢說,我們該知足了。」
听白荷說起庶出的身份,白蓉更是來氣,口不擇言的說道︰
「你知道什麼,若不是她白蓮,我們的姨娘怎麼會難產而死,我們的姨娘不死,現在誰是嫡女還不一定呢,這一切都是白蓮在搗鬼。」
白蓉也是偶爾听含玉說起的,只是含玉那時似是十分害怕,話說了一半便什麼也不肯說了。
白蓉從那一半的話里便猜到了當年白蓮的舉動,一定是含玉撞破了白蓮的陰謀,所以,這些年才這樣被白蓮壓著,連絕子湯都用上了,白蓉能理解含玉,知道她說出來,別人也是不會信的,若不是自己與白蓮一樣,女敕殼里住了個老魂,怕也是不會相信的。
「白蓉!」
白荷突然提高了聲音,嚇了白蓉一跳,白蓉驚疑不定的看著白荷說道︰「你犯什麼病,嚇我一跳。」
「白蓉,上一次香姨娘的事情我裝作不知道,由著你跟安姨娘傷天害理,我竟不知你什麼時候存著這樣的心思,姨娘去的時候九才多大,怎麼就會去謀害姨娘的性命,我看你是魔怔了!」
白蓉听白荷說完也是著急,竟不知要如何去跟她解釋白蓮的身份,張口結舌的說︰
「十姐,白蓮她她是,她跟你不同的,她是」
白蓉怎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所說的話也是毫無邏輯,白蓉是真的生氣了,站起身來,也不再安慰白蓉了,轉身就走,說道︰
「看來你是沒事了,竟在這里胡言亂語,我也是閑了,怕你心中難受,不想你還是這樣執迷不悟。」
白荷說完就走了,剩下白蓉自己氣的跳腳,在白荷身後說道︰
「十姐,我說的都是真的,白蓮她不僅是白蓮,她跟你是不同的!我們姨娘真的是她害死的!」
白蓉看著白荷走遠,腳步絲毫不停頓,也是不由得泄氣。連白荷都不肯相信自己,還有誰能信自己呢,自己沒有得力的幫手,又怎麼去對付白蓮那個妖孽!
陸曄萬萬沒想到,不過是在池塘邊歇腳的功夫,就能听到這樣的秘聞!
他是先白蓉一步來到這里的,就在白蓉不遠處,听到白蓉在這里哭哭啼啼的,陸曄原本是打算離開的,只是後來白荷提起了白蓮,陸曄一時好奇,便就沒有離開。
听到後來,已經不止是白家姐妹之間的矛盾了,竟然還有五房里的陰私,白蓉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呢?
白蓮不僅是白蓮,她跟別人不一樣。
為什麼呢?
她哪里不一樣?白蓉為什麼要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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