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富正在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徐守雲看他一直沒有回答,以為他是不願意,又不好回絕自己,略考慮一下有開口道︰「岳父若是不願意阿松去學醫術……」
「二姐夫,我願意的!」沒等徐守雲說完,白松已經揚起小臉激動的站了起來。
岳婿三人都一齊看向白松,看著大家都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白松有些無措,徐守雲溫和的問道︰「阿松,你剛才說什麼?」
在這樣的眼神下,這樣溫和的語氣下,白松慢慢的平靜了一下心態,他穩穩的道︰「爹,二姐夫,大姐夫,我願意學習醫術的,我以後想做大夫。」
斬釘截鐵的語氣,筆直站立的身姿,讓小小少年看起來像是白楊樹一樣挺拔堅韌。
「好!」徐守雲只說了這一個字,便看向白大富,白大富還在激動中,沒有回答。
*這時早已在外面听到了岳婿幾人談話的韓氏,實在忍不住了,迫不及待的走了進來,「守雲,我們自然是願意的。」
「三娘!」
「娘!」
白大富和白松分別喊道,韓氏白了白大富一眼,沒有理他,白大富知道自己剛才露怯了,訕訕然的沒有說話,好在白梨進來對白大富眨了眨眼,讓白大富緩解了尷尬。
「守雲,我和你岳父自然願意阿松去學習醫術,只是蔣大夫願意收阿松做徒弟嗎?」。
雖然听白梨說過,徐守雲已經安排好了。但是事關兒子的未來,韓氏還是忍不住確定道。
徐守雲點點頭,「岳母放心吧。我早已和姨夫說好的,他說阿松性子沉靜,能耐得住性子,受得了辛苦,他同意收他做徒弟的。」
「爹,娘,你們听到了吧。學醫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事,要背復雜的穴位,認識大量龐雜的藥材。各種疾病的針灸藥劑治療方案,有時甚至還要上山去采藥,你們可要想好了,還有阿松也要知道。既然學了就要好好的學。半途而廢的話,不僅蔣大夫和你二姐夫不同意,你二姐我也是不同意的。」
白梨半是恐嚇半是威脅的給白大富韓氏白松三人打了個預防針,這既是為蔣大夫負責,為徐守雲負責,更是為白松自己負責,人生短暫,既然決定學了。就不能因為一點挫折勞苦就半途而廢。
「二姐,我肯定跟著蔣大夫好好學。不會半途而廢的。」白松堅定的道。
「老爺,太太,吃飯了!」正說著,奚家全上前稟道。
「好,都出去吃飯吧!」韓氏招呼眾人。
吃飯的時候,白老爹余氏和吳尚自然也在,白老爹的臉色有些陰沉,余氏也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什麼,也沒人理她,好在一餐飯終于安靜的吃完了,只是吳尚在中間念叨著,「沒酒,酒不夠,大舅哥竟然舍不得買酒」之類的話,被白老爹狠狠的瞪了幾眼,白梨發現白老爹瞪吳尚的眼神都恨不得吃了他,比之對于他們一家還要狠厲,白梨一直很疑惑,在白老爹的心中,白小金一個ど女,怎麼比三個兒子還要重要,這個時代的人大多數都是看重兒子的,即使有那麼幾個同樣看重閨女,但是不會用壓迫兒子的方式來抬高女兒的。
白老爹算個異類,即使是余氏,白梨覺得她對于白小金的喜愛遠遠達不上她對白大貴的看重,她更多的是附和白老爹這個丈夫的意思,即使她當初不是那麼喜愛白小金,經過十幾年的時間,恐怕連她自己也不知自己僅僅是為了迎合白老爹,還是真正的在所有的子女中,最喜歡這個女兒了。
吃過午飯後,略略休息了一會,徐守雲告訴白大富和韓氏等正月過完,就會過來接白松去仁心醫館,白梨則和張三起道︰「姐夫,回去和姐說,過幾日我有時間了就去看她!」
張三起笑著點頭,「你姐在家可著急了,反應又重,你能去看看她再好不過了。」
他們走的時候,張三起也順便告辭了,白梨看著外面天色還早的很,對身邊坐著的徐守雲道︰「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這麼早早的就走了,真不甘心。」
徐守雲听了失笑,是誰剛才非要走的,「唉!」白梨嘆了一口氣,「我倒是可以避過爺女乃,可苦了爹娘和阿松阿桃。」
徐守雲擁了她靠在懷里,「你不是看到了嗎,有了奚家人,岳父岳母他們輕松了許多。」
白梨靠在他懷里點點頭,「也是!」
看著天色還早,也沒下雪了,徐守雲為了討小妻子歡心,便問道︰「要不我們下車轉轉,不急著回去。」
此話一出,可是大大的符合白梨的心意,她連忙點頭,「好啊!好啊!」
夫妻二人下了馬車,徐守雲對身後的阿樹吩咐道︰「你和阿木駕著馬車去迎來樓打包一份山珍雞,再包幾份點心,在迎來樓那里等我們一起回去。」
迎來樓離這里不遠,等白梨逛累了,就可以坐著馬車回去了。
「山珍雞?」白梨有些疑惑,「你不是愛吃嗎?」。徐守雲不解的道。
是,她是愛吃,可是她記得她並沒有在他面前說過,那次還是從五河村回了,徐守雲讓迎來樓送席面來,其中就有這道山珍雞,白梨那時只在白杏耳邊說過一遍︰「這山珍雞味道真不錯!」似乎就是這句話,他是怎麼知道的。
徐守雲笑而不答,對了,白梨忽然反應過來,他的耳力比常人靈敏,肯定是听到了她的話。
夫妻二人在路上閑逛著,因為才大年初二,街上的門面除了酒樓之類的,幾乎都沒有開門做生意的,即使如此,白梨也逛的很痛快,還在路上遇到了熟人。
「渠山,你這和嫂子在做什麼呢?」白梨一看,迎面走上前兩個男子,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竟是陸天璋和龐豐年二人。
「你們在做什麼?」徐守雲不答反問。
「我們馬上就要成為郎舅了,我不得好好打听打听他,看他能不能配的上我妹子。」
龐豐年也不在意徐守雲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自己就指了身邊的陸天璋道。
陸天璋扭了頭,裝作看風景,也不理他,白梨看他們這模樣,不禁有些好笑。
「嫂子,你笑什麼?」龐豐年不解的問道。
「我是笑你,哪有跑到人家面前去打听本人的?」白梨實在搞不清楚這二人的腦回路。
「別理他們,我們回去吧。」不等那二人說話,徐守雲已牽著白梨的手往前走了。
「唉……哎,渠山,前面就是迎來樓,不如我們去那里吃晚飯吧?我請客。」陸天璋上前道。
「不了,你們去吃吧!」徐守雲直接拒絕,和他們三個大男人一起吃飯,白梨肯定吃不好,他又不想讓白梨一個人回去,索性就直接拒絕,反正他們倆也不會介意的。
果然,听到徐守雲的拒絕,陸天璋也沒再多說,「那下次吧!」
「好!」這次,徐守雲直接答應了。
坐上馬車,回了徐家,也已到了晚飯時間,白梨讓廚房去將山珍雞熱了,又將帶回來的點心拿給徐守玉徐守書吃,二人吃的歡喜,小錢氏自然看得高興。
從大年初三開始,白梨就結束了輕松悠閑的日子,和徐守雲一起,有時還帶著雙胞胎,去徐家交好的各家拜年,走馬燈一樣,有時一天能在兩家吃飯,就和趕場子差不多。
到徐家拜年的客人也多,從正月初三開始,家里就沒有斷過人。
白梨累的,一回家,隨便洗漱完,倒頭就睡,累的是什麼事也不想做。
就這樣終于抽出了時間,正月初十這天,白梨和徐守雲去了白杏那里,她是特意將所有的人家走完之後才來的,好悠閑的和姐姐白杏一起說說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