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感激的看了蔣大夫一眼,坐到診桌前,伸出手臂,蔣大夫開始把脈,白梨緊張的盯著蔣大夫的神色,除了白梨,韓氏和錢氏姐妹更是一刻都不敢放松,好在當蔣大夫把完脈後,神色輕松,面上亦帶著喜悅之色,白梨的心頓時放下了大半。
果然見蔣大夫捋著胡須笑呵呵的道:「恭喜,是有喜了,孩子應該有了一個多月了。」
頓時,韓氏錢氏小錢氏都笑的合不攏嘴,白梨也輕輕的展開了笑顏,原來真的有了呢,一想到肚子里揣了個寶貝,白梨就覺得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
「來,阿梨快坐好,這前三個月可得注意了,不能有一點閃失的。」錢氏忙將白梨扶在椅子上做好,擠開站在一旁的蔣大夫,蔣大夫無奈的搖搖頭。
「二姐,我又要添小外甥啦!」是白松的聲音,听到白松這樣說,本來還有些懵懂的白桃立&}.{}刻也反應了過來,她和徐守玉手拉著手走到白梨身邊,直盯著白梨看,徐守玉還一個勁的道:「我有小佷子啦!以後就有小寶寶玩了。」
好像還在耿耿于懷今日沒有抱到白杏家的小張張一樣。
「說什麼傻話呢,小佷子是我們家的寶貝,怎麼能玩呢!」徐守玉剛剛說完,小錢氏就說了她一頓。
徐守玉的小嘴噘了起來,悶悶不樂的樣子,白梨看著,忙將她招了過來,徐守玉噠噠的跑了過來,白梨笑著勸道:」娘,守玉這麼懂事,她說玩的意思肯定時想等小寶寶出生以後,逗著他玩是吧?」
听到白梨的解釋,徐守玉忙贊同的點點頭,「對,對,大嫂說的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白桃也湊過來道:「二姐,我以後也去二姐夫家逗寶寶玩。」
「好啊!」白梨一左一右的摟著兩個小的,笑顏如花。
徐守雲一進醫館大門,就看到自己的小妻子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身邊站著徐守玉和白桃,而他娘姨母岳母和姨夫都笑眯眯的站在旁邊看著,還有他的小舅子白松更是歡喜的忙碌著,醫館里彌漫著濃濃的歡喜的氣氛,讓徐守雲頗為詫異。
他帶著些期待的心情走了進去,首先看到他的是面對著大門而站的白桃,她忙喊道:「二姐夫,你家要有小寶寶了!」
此話一出,徐守雲的眉頭挑了挑,將白桃的話在腦子中過了一遍,這才帶著不確定看向自己的小妻子,白梨在白桃出聲的時候就轉過頭去了,看到徐守雲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站,身形頎長,如淵渟岳峙般的偉岸,白梨心中的歡喜是止也止不住,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站了起來,迎面向他走去,口里歡快的喊道:「渠山哥,我們有寶寶了。」
徐守雲看著她往自己這里走,忙大步走著迎了上去,面上的淺笑卻越發的溫柔,眼里含著的是濃的化不開的柔情,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白梨的月復部,屋里的眾人看著夫妻二人的互動,都不由得會心一笑。
錢氏輕輕的笑道:「走吧,我們去後院喝喝茶,守雲和阿梨肯定有話說。」
和蔣世千一起將人都讓進了後院。
「多長時間了?」徐守雲收拾了一下歡喜的情緒輕聲問道,並將白梨扶到先前坐著的椅子那里坐好。
「姨夫說剛剛一個多月。」白梨急于和他分享這個好消息,迫不及待的道。
「有了孩子,以後可要注意了,那些賬目就先讓姨母管著吧,你就不要勞神了。」徐守雲交代道。
「嗯!」白梨順從的點頭。
夫妻二人正在喁喁私語的時候,外面卻有人進了醫館。
沒等二人抬頭去看,童氏特有的尖利嗓音已經傳了進來,「阿梨,太好了,你還沒走,二嬸就怕趕不及了呢!」
白梨眉頭稍皺,她們從雙井巷出來的時候,坐的是徐家的馬車,童氏和白櫻自然坐著自己家的騾車,比她們要慢得多,但是白梨不知道她們為什麼沒有直接回家,而和自己一樣轉進了醫館。
「二嬸,你怎麼帶著阿櫻進了醫館,是誰生病了?」說著目光在白櫻身上逡巡了一遍,帶著些不以為然。
看到白梨的神色,童氏心中暗恨,不過還是揚起笑臉,道:「哎呦,原來守雲也在這,看來好消息已經證實了!」
不等白梨回答,她就轉過頭用哄孩子的語氣對白櫻道:「阿櫻,你不是要來看看阿梨姐肚子里是不是有寶寶了嗎,現在就可以問了呀!」
白櫻在童氏的話中抬起了頭,一雙秀氣的大眼楮中滿含著渴望和討好,瞳仁如稚童般單純,似乎不含一絲雜質,若是不知道白櫻先前的性格和所作所為,白梨覺得自己肯定會被這雙單純的眼楮騙過去的,可是現在無論事實真相如何,白梨都不會去冒險的。
看著白櫻漸漸往這邊移動,徐守雲的眉頭皺了皺,面色冷然的道:「二嬸,阿梨現在不舒服,要休息一會,你帶著白櫻先回去吧!」
童氏的臉色僵了僵,她知道這個佷女婿不是好相與的,且他從來都冷著張臉,自己也頗為忌憚他,可是為了完成和那人的約定,讓自己一家從此過上好日子,她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湊上去。
「守雲呀,你看你我們阿櫻現在都這樣了,你應該也知道她自己當初失了一個孩子,現在只要一听到和孩子有關的,就想去親近,放心吧,她是不會傷害阿梨的。」
童氏上前舌忝著臉道,徐守雲卻不吃她這一套,在徐守雲那里,早就將白家二房打入了黑名單,更何況當初的始作俑者白櫻,在徐守雲心里,他沒有將她再次關入大牢,就算是手下留情了,若再想繼續做親戚,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更何況他現在還沒有弄清楚白櫻到底和蕭家人達成了什麼約定,才能用這樣的借口走出來的。
「二嬸,如果你覺得白櫻在家呆的膩味了,我不介意讓她再進去一趟!」徐守雲淡淡的道。
童氏面色一白,好半天才訕訕的道:「既然阿梨不舒服,我們就先回去了。」
說著,才不甘的領著不願意走的白櫻出了醫館大門,看著她們漸漸遠去的背影,白梨才頗為奇怪的對徐守雲道:「渠山哥,今日二嬸和白櫻的表現很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徐守雲對這件事很關注。
白梨想了一下道:「她們好像一個勁的想往我身邊湊,就連在大姐夫家吃午飯的時候,二嬸都讓白櫻坐在我身邊,而白櫻也不知是真傻還是裝傻,就一直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覺得有些人。」
白梨是真的有這種感覺,不論白櫻表現多麼的純真和善,白梨就是覺得很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