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小記 第二百七十九章:爭辯

作者 ︰ 山水畫中游

胡大夫看了蔣世千一眼,這才轉過頭去和白大貴還有其他人道:「據我和蔣大夫診斷,老太太並不是生病了?」

「不是生病,那是怎麼回事?老太太怎麼好好的就暈了過去,而且到現在還沒有醒來。」首先發出疑問的是童氏,她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

「是中毒了。」那胡大夫直截了當的說道。

他此話一出,白大貴一家人包括白大富韓氏都是一副驚訝不已的模樣,而徐家眾人包括白梨在內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自然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怎麼會中毒?我娘平日里與人為善,誰這麼歹毒,竟然想至她老人家于死地。」白大貴一副憤怒的模樣。

不等有人回答,他又問道:「胡大夫,我娘是中了什麼毒,是砒霜嗎?」

胡大夫搖搖頭,一副疑惑不解又覺得匪夷所思的模樣道:「不是砒霜,而是南域的一種罕見奇毒,名字叫姝愁朱。」

說完又解釋道:「此毒被稱為奇毒,原因就是它只對女子有效,男子食用並無任何中毒反應,更奇特的是心中有所憂愁的女子對其毒性反應更為明顯,一般從中毒到毒發不超過一刻鐘。」

又嘆息了一聲,才道:「而且遺憾的是,此毒老夫無法可解,如今蔣兄施針暫時護住了老太太的性命,這也只是治標不治本,只能抱老太太幾日生命,若是想要老太太徹底治愈。還要尋求解毒之術。」

「南域的毒?」白大富喃喃自語,「我娘一輩子都住在五河村,去的最遠的地方也就是封城。從來沒有去過南域,更不會得罪了南域的人,又怎麼會中了南域的毒。」

「大哥,這你難道猜不到嗎,並不是說咱娘得罪了南域的人,而是肯定有人用南域的毒來害咱娘。」白大貴用一副了然的口氣道,沒等白大富回答。他又繼續道:「害人者肯定是封城人,甚至是老太太的親近之人。」

「老二,你這話時什麼意思?」白大富不解的問道。

「大哥。難道你沒有听到,剛才胡大夫所說的嗎?」白大貴反問道。

「胡大夫說了什麼?」白大富還是不明白。

「哼!」白大貴哼了一聲,帶著些諷刺的道:「不知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不過既然發生了這種事。做弟弟的少不得挑明了。這可關乎咱娘的性命。」

「老二,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白大富被白大貴說的更加疑惑了,旁邊的韓氏卻有些擔憂,她已經隱隱的猜到了白大貴要說什麼了。

果然,沒等韓氏想出什麼辦法來,就听白大貴怡怡然的道:「剛才胡大夫已經說過了,這種毒從中毒到毒發不會超過一刻鐘,老太太是在徐家大門口暈倒了。也就是說她在那時毒發了,往反了推。也就是說老太太是在一刻鐘之前中毒的,一刻鐘之前,大哥,我想問你,一刻鐘之前老太太在哪里?」

白大富被白大貴這一連串的話弄的有些發愣,腦子里還在轉著那一刻鐘之前老太太在哪里的問題,就听身邊的韓氏早已急急的道:「老二,你不要血口噴人。」

「大嫂,我是不是血口噴人,問一問你們的好親家不就知道了嗎?」白大貴不慌不急的道。

「徐老爺,徐夫人,你們說我家老太太這一上午都在哪里呀,她是不是帶著我那傻閨女來你們家看阿梨呢?」白大貴笑眯眯的問道,白梨甚至能夠從他那帶著笑容的臉上看到了陰謀得逞的暢快。

回答白大貴的是小錢氏,她已經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听到白大貴稱呼他們為徐老爺徐夫人,連親家二字也省了,她自然听出了白大貴劃清界限的意思,不過她自小生活富足,徐純徐守雲又是能夠獨擋一面的男子,無論是丈夫兒子都能為自己撐腰,也能為兒媳婦撐腰,所以即使心里有些慌張,但是小錢氏的語氣讓人听起來卻很平靜。

只听她淡淡的道:「白二老爺說的是,老太太一上午都和白櫻在我們家,但是我現在說的也是沒有一句謊言,我和阿梨的確不知道老太太怎麼會中了這種奇怪的毒,而且我要申明的是,我們徐家不認識南域那邊的人,就更沒有這種歹毒的毒藥了,無論是誰,想要將這盆髒水潑在我們徐家,我們都不會輕易放過的。

小錢氏說的斬釘截鐵,絲毫沒有任何心虛的表現,不過這話卻並沒有震攝到早有準備的白大貴,只見他輕笑了一聲,對著在旁邊流口水的白櫻招招手,「阿櫻,過來,到爹這兒來。」

白櫻傻呵呵的站起身,走到了白大貴身邊,「爹,呵呵,你找阿櫻啊?」

「阿櫻,爹問你,你今天和你女乃來你梨姐姐家,梨姐姐有沒有給你女乃吃什麼東西,或者是喝了什麼東西?」白大貴輕聲問道。

「啊?」白櫻傻兮兮的,一副沒有听懂的模樣。

白大貴見白櫻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又換了一種說法,問道:「阿櫻,你們今天在姐姐家,有沒有吃飯或者喝茶呀?」

這個簡單,白櫻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先搖了搖頭,「沒有吃飯。」後來又點了點頭,「喝茶了,在梨姐姐的屋里喝的,好香的。」

白大貴點了點頭,確認道:「你女乃也喝了?喝完後你們是不是就出門了。」

「嗯,喝了。」白櫻重重的點點頭,想了一下道:「女乃喝完茶後我們就出來了,然後女乃瞌睡就來了,就在大馬路上睡覺了。」

「乖!」白大貴拍了拍白櫻的腦袋,「真是爹的好女兒。」

安撫完傻閨女後,白大貴就轉過頭對著徐家眾人和白大富韓氏攤攤手道:「徐老爺,徐夫人,大哥大嫂,這下不用我說了吧?」

白大富有些愣愣的,不敢置信的問道:「大貴,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說阿梨給娘喝的茶里下毒了,這怎麼可能?」

白大貴頗為無奈的道:「我也不想這樣認為,可是除了這個原因,我想不出來還有其他什麼原因能讓娘中毒,娘今日一上午都在徐家,進口的東西也是徐家提供的,而阿櫻更說了在阿梨院子的時候,阿梨給娘送上了茶水,徐家我也來過,從內院到外院,再到大門外的馬路上,以娘這麼大年紀老人的腳程來說,差不多就是一刻鐘,大哥,你說我不這麼想,還能怎麼想。」

白大貴一番話說的是振振有詞,有理有據,讓一向不善于言辭的白大富無言語對,只訥訥的反駁道:「可是這……這……並不能說就是我們阿梨下的毒,阿梨她沒有理由這麼做呀。」

白大副輕笑了一聲,才慢悠悠的道:「要說理由,恐怕大佷女阿杏和二佷女阿梨時最有理由的,因為當初娘讓她們去山上收獵物,差點要了她們姐妹倆的命,如今也許就是阿梨佷女想報復娘當初的做法呢。」

白大貴看了白梨一眼,語帶諷刺的道:「阿梨佷女,你說二叔說的有沒有道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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