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默當晚就細問了翠竹,北山書院的密室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翠竹也只把自己听說到的一些情況說與她听。
說北山書院的秘室具體在那里並沒有人知道,因為去過的人都必須嚴格保密,要不然就是觸犯了院規,不但被逐出師門,而且還要被廢了武功,所以這事大家都守口如瓶,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
但對于里面藏些什麼東西,她還真听別人議論過。
有說里面都是些武功秘籍,你只要在里面學一天,頂你在外面學上一年,不知不事真假,也只是謠傳,去過的人回來都很沉默,但功力也的確突飛猛進了一大節。
也有的說是一些梵文心法,在那一天,你記得越多,你的內力聚氣就會提升的越多,所以那一天,你只要拼命的記東西就行。
田雨默听翠竹這說完更加的好奇,<這麼神秘,又對自身有益的地方,她真想去看一看。
本來想藏拙對付了事,一听能進密室,田雨默就改了主意。
從這天開始,田雨默認真地做著準備,白天在書院里練習功力體魄,晚上就整宿地修練暗紋箍咒大法。
由暗明鸞所連系的暗紋箍咒大法共分七個層次,現在她的聚氣功力剛剛練到二層,你只要不停地修煉,讓功力達到一定的程序,就會自動升級到下一個層次。
里面還有無數個做戰聚氣功法,她也剛剛練會了兩個。
平常和書里的同門對打,都只練習體魄強身,沒用上聚氣功法,她不知道在比賽時會不會用到,所以想著還是學兩個防身。
書院對于她這種剛學會聚氣的學子,只讓練習一個初基功法,是最低級的聚氣功力。
田雨默為了自己這個後進的學子快速提升聚氣力量,有時練著就忘記了時間,會學習一個整夜。
每天看到天邊的魚肚白時,沒有任何乏累的感覺,反而精神百倍,身體里有使不完的力氣。
時間在所有學子努力學習中一晃而過,北山書院就那樣迎來了年終大比。
那一天,全校師生都聚集到書院的天文台上。
北山書院的幾位院主,相繼坐到前面的高台之上。
這是田雨默第一次見到書院里的各高層領導人物。
為首的是個仙風道骨的老者,如現代版的姜子牙,一身白衣,趁著一頭白眉須發,臉色卻紅潤透著光澤,不用猜,這人定是書院的大院主了。
田雨默心里吃驚,沒想到這人的長像具然會這麼像神仙,要不然書院里的人都以他為仙呢?
一想是這人把她帶來的,心情有些激動,見到這人就能知道自己的親人了。
「不知道一會完事,能不能和這人說上兩句話」田雨默心中打起了算盤。
再看後面相繼又坐了兩位,但卻年青許多,都是青發黑須,一副中年男人的樣子。
書院的各位先生則坐在自己所教學子的前面,後面緊跟的學子,都盤腿席地而坐。
放眼望去,只見黑壓壓的訓練有素的一大群人,整整把中間的高台轉了個圈。
田雨默第一次見到書院里這麼多的人,簡直有上萬人之多。
本來田雨默尋思,這坐書院建在山頂之巔上,想想地方也不會太大,以前听說這里有這麼多人也沒太相信,結果這親眼一見,的確能用上壯觀來形容,一時讓她吃驚不已。
在所有人落坐,只听書院山頂的鐘聲嗡鳴的敲了三聲,這時就看一個身著爽利雅白儒衫,頭發高挽被一個銀色簪子束在腦後的清雅中年女子走上台來。
聲音清晰洪亮地說道︰「我宣布,北山書院一年一度學員大比正式開始,今次大比,經幾位院主特殊商議,將取前十名進入密室讀書兩天,而且,這十名學員也和每年一樣,被納入北山書院天魄閣」。
話音緩慢有力,讓台下眾學員鴉雀無聲,只看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的興奮,田雨默就知道,能取上前十名,是有大大好處的。
中年清雅女子停頓了會接著說道︰「參加比賽的學員,不得使用殺招,除非兩人提前簽訂契約,否則按書院院規處置,大家都听明白了嗎?明白的話現在開始」
女子說完就走到幾位院主的旁邊坐下,田雨默真不認得這個是誰,也從沒听過院里還有位女先生,不過既然這位能和大院主等一桌,可見這人的地位不可小覷。
要按著田雨默的想法,這麼多人得比幾天能分出勝負。
可事情乎意料,因為這比賽非常的簡單。
四十個人一組,分別到不同的場地去對打,直到有一批人被打趴下,一批人站著,這勝負就分清楚了。
當然,你要遇到的學員歷害,不想打,自己趴下棄權也行。
所以這第一輪就是淘汰賽,上萬人的學員,這分幫分組的,比賽進度就快了。
眨眼之間,就淘汰出局一半人。
田雨默這班的學員好巧不巧地坐在了最後,只瞪眼看著前面班的學員,一個個的從座位上站起,到比賽場上比賽。
身邊坐的這幾位急得搖頭晃腦的,好不著急,心里想著,怎麼就不讓人去看看熱鬧去。
田雨默倒沒怎麼著急,說白了,她這心里倒有些緊張。
畢竟前二三十年里一直都生活地和平的二十一世紀,那里經過這種打斗的場面。
雖然在北山書院學習了半年有余,是學了不少的一招半式的,平常也和學員們對打幾招,但真正的打,拼全力的打,還一次都沒有試過。
這麼大的書院,這麼多的學員,她不知道自己的武功到底練到了何種程度,在這麼多人面前能否取得前十名,心里有些擔心。
前面去比賽回來的學員,有的興高采烈,有的垂頭喪氣,可見這勝負都寫在臉上。
這時就听望月先生高聲喊道︰「輪到你們了,對戰別急、別慌,記得平時我是怎麼教你們的,都小心應戰,去吧!」
先生一聲令下,田雨默就緊跟著自班前面的學員走了。
每位先生都不允許到自已所教的學生賽場上觀戰,也不知道這是誰出的主意,難道怕各位先生忍不住出手干涉?田雨默怎麼想怎麼也不至于,但院規就是如此,誰也改變不了。
「青煙,你不是說大師兄會回來觀戰嗎?怎麼還沒到」
「應該快了呀,我爹可是這麼說的」
田雨默正在前面走,此時就听後面有人小聲地說了句。
田雨默自從好練了暗紋箍咒大法後,明顯感覺自己的听覺與以往不同,這隔了好遠的聲音都能听得清楚。
回頭就看到畢明月正趴到顧青煙的耳朵邊說著什麼,顯然剛剛就是這兩人在說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