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默沒有所覺,她此時正在一心對抗著對面這位天魄閣的師兄。
心中既佩服這人的能力,又在絞盡腦汁想著怎樣才能取勝。
對面唐敏的臉上,不但是震驚來形容了,那簡直比吃了什麼有毒的東西還要奇怪無比。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寒冰功法,五式三十五招具然會被這個小丫頭全部破解了個干淨。
雖然這不是他最拿手的功夫,但也算不差了,自己進入天魄閣已滿一年,如果真被這樣一個一無事處的小師妹取勝的話,那他的臉面真的沒地方放了。
這樣一想,心中也急,也沒思考田雨默戰了這麼久怎麼沒有先發招制人,就接著拿出了自己在北山書院所學最為拿手的絕技——北山劈天斷魂掌。
田雨默這邊剛應付完這股股寒氣的入侵,就看對面天魄門的師兄具然以手為掌,帶著鋪天蓋地之勢向她橫劈。
掌聲帶著嗡鳴的風聲,像一柄大刀透著危險十足的氣息,向田雨默快速地接近。
自從練完暗紋箍咒大法後,田默雨早就身輕如燕,想躲掉對方這位師兄的攻擊簡直輕而易舉,雖然這次她依然能躲得,但卻和每次的不同,這掌法所帶的風聲,都像一柄柄要刮向她的飛刀,齊刷刷的都射向她。
她保證這掌風要挨在身上一絲一毫,她都身體都得被削下一片肉來。
唐敏所使用的是北山書院的頂極絕學,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學得來的。
眾人只睜眼看著對面這位小師妹,馬上就要被天魄閣的這位師兄的掌法給劈到,心里都捏了把汗,這位師妹雖是無能之輩,不過這麼漂亮的臉要是真給弄傷了豈不可惜,但也都介于心里的反抗,在顧青煙這位大小姐面前,誰敢說個不字,那不是把這位給得罪死了,眾人都站在那暗自搖頭,敢怒不敢說。
按著北山書院里的規矩,兩人對戰時,有生死契,也有勝負契。
生死契,就是兩人交手無輪生死;勝負契,只要分出勝負就好,在交戰友時,只要不打至傷殘,不涉有生死,其他一律都不算違反院規。
但要傷極皮膚什麼的,都是小事,是兩人對戰中在所難免的,所以就算田雨默被這些掌風刮破肌膚,流了滿身是血,只要不致殘,都屬正常現象。
所以在這個時候顧青煙和畢明月興奮了,她們就盼著田雨默怎受傷倒下才好,只有這樣,她們心里才能徹底平衡了。
但事情出乎的所人的意料之外,只見田雨默眼看著掌風,具然躲也沒躲,硬沖上去。
天魄閣的小師兄心里急了,這要自己實打實的把這掌打到對面的這位師妹身上,那自己豈不太以強欺弱了嗎?但這掌一出,是怎麼收也收不住的,嘴里趕忙喊了句,「快躲啊!」。
在上幾招的交戰中,他知道這位師妹是能夠躲過自己這一掌的,掌風倒是躲不,但也只會受點皮外傷。
田雨默卻不這麼想,她是連一丁點的傷都不想受,她還想贏,所以這次她想用暗紋箍咒大法里的一種功法抗衡,想也沒想就那樣雙手締出無數個結,一種紅色剔透的光,在無數個結里一點點地綻放出來,像是遍地開出的朵朵小花,向著天魄閣小師兄的手掌和掌風飄。
此時眾人早就驚呆了,因為沒人看得出來田雨默用的是什麼武功,又是出自那里。
就連在場的武術教員和天魄閣回來的那位二師兄,也絲毫沒有見過。
兩人也都雙眼瞪大地看著比武場地,看著那個被眾人說成一無事處的女孩,用奇怪的招式破解天魄閣這位小師兄的一個個武功招式,心里除了吃驚以外,更多了些好奇。
田雨默運用的是暗紋箍咒大法里自己剛剛才學的招式,叫遍地生凝花,這幾天她剛剛領悟出來,沒想這次具然用上了。
然而就在此時,兩人打得難解難分,不知誰勝誰負之時,就听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住手」
聲音一出,就看田雨默和對面唐敏的招式乎的一下被競相分開,都被一股大的力道射出丈許。
田雨默回頭,就看到具然是救自己回來的那位仙人大院主,後面緊跟著大師兄和其他幾位院主。
武術教員趕忙也聲道︰「院主」
大院主還陽居士看了眾位一眼道︰「在打改天再打,現在是比賽時間,你們這樣沒完沒了的打下去,這比賽還要不要進行下去?」
眾人這時才意識到,兩人的打斗的確浪費了眾人的時間了。
武術教員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低頭回道︰「對不起院主,是我的失誤,我馬上招集學生進行比賽」
「哼!知道就好」
大院主還陽居士說完這句話就又領著其他幾位院主走了。
留下一眾臉色驚愕的眾人,不知道了怎麼反應。
武術教員因挨了大院主的訓斥,還那敢再縱容顧青煙無故挑唆,雙眼看著眾人喊了句「都還等什麼呢?都準備下一場去」
眾位學子誰也不敢再說任何話,就那樣個個灰溜溜的走了干淨。
田雨默望著這些慌忙逃串的學子,心里郁悶無比,自己這比武沒比完,勝負也沒分出來,那麼自己還能不能進行到下一場了。
小心翼翼地走到武術教員身邊,小聲地問了句「教員,我能不能參加下一場的比賽了?」
武術教員轉過頭沒好氣地回道︰「你比武都沒比完,那有資格參加啊!等下次吧!」說完這句也不再理田雨默,就那樣的走了。
田雨默心里那個生氣,這武也是他叫比的,這比了一半叫停了也不能怪她不是,再說了,要不和那位天魄閣的小師兄比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定能取勝,難道這樣不行嗎?
心里憋氣又窩火,要怪就怪自己得罪了小人,顧青煙和畢明月這兩個可惡的,你們等著。
等田雨默看武術教員撒手不管,也只好賭氣的走了。
但是她沒看到,武術教員轉頭看著她的雙眼,那眼里滿是歉意與無奈,這大院主必須听從,但是二院主也不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