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植听到這心里一驚,雖他只在朝中當個不入流的小官,但對這位大皇子的為人處士仍有所耳聞。
大家傳言,這位有個特殊的癖好,沒事就喜歡收羅天下美女,養在府里,而且要看到漂亮的小官,也會偷偷派人抓到一處莊子上。
今天忽听屋里姨夫這一說,才確定這傳聞具然是真的。
以前姨母每回娘家時,都會和她娘抱怨幾句,說在垂柳鎮一呆就十多年,有些夠了,想回來。
母親每次回家倒也和父親通過話,但那時朝里沒實缺,所以才一直拖著。
現在又因妹妹出了事,惹了當今聖上不滿,被削了些實權,即使現在想幫姨父說話,都幫不了了。
所以姨父和姨母這才另想出路,要調回聖都。
但再怎麼說也不能利用田姑娘和他哥哥呀!王植听著姨父姨母的討論聲,心里陣陣心驚。
為了自己的利益,就利用無顧的人,這還是疼愛他的姨母嗎?
王植听到這,也沒再進屋,跌跌撞撞地就往外跑,差點撞上半路走路的婆子。
屋里的孫勝此時正和自己的商議要事,所以這一眾丫鬟婆子早都退出老遠,也正因為這樣,才意外讓王植听了個正著。
此時他正和自己的說是要把田雨默認成干女兒好,還是就這樣送好。
孫想了會道:
「這位田姑娘也不知是個什麼意思,我都點她好幾次了,這位也不知是從鄉下來的還是怎麼著,一律裝傻听不懂地沒應,這次我又讓丫鬟傳了話,她要有那個心思就該主動提出來,要讓別人知道,咱們上趕著這位孤女,還不得被人笑話死了」。
孫勝又模了模下巴處長了一寸來長的胡茬,想了會道:
「說的也是,對了,她那位哥哥怎麼樣?咱們如果要給他們這樣送去會不會有麻煩」
「我看她那位哥哥絲毫不管事,整天吃過飯也不說一句話,什麼事情都听他妹妹的,除了有張漂亮的臉蛋,我看就是位傻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就會好辦」
兩人邊說邊整理床上的被褥準備睡覺。
孫勝一連跑了幾天的確有些累了。
孫邊伺候自己的月兌衣休息,邊不放心地道:
「咱們這人雖說是送去了,但那位周大人和大皇子有沒有提過是你尋到的,這要沒提,人還送了,倒給別人做了嫁衣裳」
「放心吧!,周大人和我相交多年,他不是這樣的人,況且,我本是他的部下,這要調回聖都,他也多了份助力不是」
「說的也是」
孫盛月兌衣躺下,看著床上的帳幔道:「我就怕這位田姑娘不願意」
孫听到,剛要穿掉外衣的手停了停,想了會終狠心地道:
「事已至此,容不得她願不願意了」
「話是這樣說,如果真能贏得大皇子的垂憐,對咱們終是有力的」
「放心吧!所有的一切都是咱們給的,既然能給也能一分沒有的收回,在大皇子那,要沒有咱們的幫襯,我不信她就會過得好?」
「唉!但願吧!」
孫雖嘴上說得痛快,但心里還不免會有疑慮。
想自己和老爺好不容易弄到的人,到時候真不幫自己說話,那可就虧大了。
看來,自己該和這位姑娘再親近親近。
……
……
回到房間的王植卻怎麼想怎麼也睡不著。
想那位田姑娘國色天香,要是這樣給那位的大皇子,成了個暖床的丫頭,而且連個名份都沒有,豈不可惜。
自己那顆愛慕之心還沒表達一二,怎麼能這樣送給別人。
王植雖從小生長在官宦之家,在成人時,也曾被母親派了通房丫頭,但王植卻並沒投入太多感情,只按著祖輩的教導行事,一直記得通房或是姨娘和將娶的妻子是不同的。
只有妻子才是和自己過一輩子的人,其他的只是作為生育的工具而已。
雖然父母早早給他定了親,不過到此為止,他還只有兩位通房丫頭伺候,再無其它。
這在一眾哥里已實屬罕見。
這幾天,他本來還在琢磨,是否和姨母說一聲,想先納田姑娘為姨娘,畢竟這個是他真心喜歡的。
但沒想這話還沒說出口,這人就要讓姨母拱手送人。
心里怎麼想怎麼不是滋味。
無奈,王植睡不著覺,就起來在屋里來回走動。
心里越想越憋屈,像本是要到手的東西,卻硬生生地讓人半路給搶走了似的。
「怎麼辦?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真的讓姨夫姨母把人送走了?」
王植在屋里地下走了幾圈,心里那股不甘越發的強列了。
「不行,不行」嘴里不自覺地叨咕幾句,就大步向外走去。
……
……
此時田雨默正在給暗衣舞施針。
按著每次的慣例,這位美男又月兌光只穿短褲躺在床上。
幾天的治療,暗衣舞也從剛開始的害羞,變成習慣,兩人竟配合得出奇默契。
這是暗衣舞離開教中最長時間的一次,也是長這麼大過得最開心愉快的一次。
看著眼前少女熟練的往他身上扎針,就笑笑說道:
「看你這幾天玩得挺不錯,不會不想走了吧!」
「嗯,要是永遠能過這樣的生活也不錯」田雨默真心地道。
「也對,但有人定不會永遠讓你這樣,要不人家的投資可就白費了」
「說得對」那位的想法讓人看在眼里,養肥的鴨了早晚都有被宰的一天。
「那我們什麼時候走」
「急什麼,等他們行動了再走不遲,畢竟在這里解毒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這要在路上正敢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月兌衣服解毒,這樣的天氣定讓人受不了。
暗衣舞心里有底,笑笑回道:「我這不是算算還能和你呆幾天」
田雨默听到針頓了一下才繼續扎下去。
兩人的相處,可能真不會太久了,等這位的毒去了,自己就得離開。
想這位美男再行個一段時間的針,連配著喝十幾副草藥,過一段再泡個幾次藥浴,這毒也就去得差不多了。
等田雨默施針完畢,從暗衣舞的屋子里出來,外面早已夜色黑透,將近半夜。
兩人的房間緊挨著,所以她出了暗衣舞的房間,沒走幾步就到自己住的房前。
可剛一進屋,她這衣服還沒月兌,就听窗外有人喊道:
「田姑娘,田姑娘,快起來」
「誰?」
「姑娘,我王植,你快起來和你哥哥領著陶姑娘馬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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