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默把米粥端,看見那位美男正看著她笑。
這人不吃飯這在傻笑什麼?
「給,吃飯」
「就知道你會想著我」暗衣舞笑著接米粥。
「你不會專門等我給你送吃的吧!」
「是啊!」暗衣舞說得理所當然。
田雨默倒沒想這位臉皮這麼厚,嘴角笑笑道︰
「吃了我的粥得答應我件事情?」
「不吃你的粥,我不也答應你的事了嗎?」。
暗衣舞滿臉委屈,好看的丹鳳眼被笑意填滿。
「那好,快吃吧!吃完給我辦件事」
田雨默說完,也和這人並排坐在一起,端著米粥就喝。
兩人背靠大樹,正擋去一面的陰寒,此時夜晚的風力頓消,樹木都安靜地佇立著。
空地上的火堆邊,有的圍坐著一些官兵,有的坐著一眾的丫鬟婆子,都在笑著說話。
孫亦雲此時也和趙柳兒坐在一處,火光映照著笑臉,看兩人談得正歡。
李躍和王植也坐在一堆火前,滿臉嚴肅,不知在說些什麼。
可能田雨默的眼光太過明亮,讓幾人察覺,不約而同地向這面望了眼。
田雨默都禮貌地回以一笑。
暗衣舞三言兩口把粥喝掉說了句「就那些人有什麼好看的」
「沒什麼好看的才看呢!你吃完了,還要嗎?我再去給你盛些」
「不要了,難吃」
「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食」
「他們做的都沒你烤的肉香」暗衣舞依舊笑著道。
田雨默笑笑「得了吧!又沒鹽沒調料的,那里好吃了」
「我覺得好吃」
暗衣舞滿臉認真,說得倒像真事。
「切」田雨默絲毫不信,這人一連吃了那麼多頓沒滋味的肉,還會覺得好吃才怪。
其實她不知道暗衣舞說的是實話,任何人吃生肉吃多了,都會覺得熟烤的肉會是無比的美味。
「對了,你說找我有事?」
田雨默怎麼把這茬給忘了,趕忙咽下嘴里粥說道:
「快去,帶車里的那個小孩解個手。他是男的,我不方便」
「什麼?你……難道他身邊的那兩位溜了不成?」
田雨默默然地點頭「是啊,快去吧!這麼一會我都給忘了」
「你……個傻瓜」暗衣舞很氣憤。
「傻都傻了,還能怎麼辦,快去吧!回來再說」這都過一會了,真怕那孩子憋不住。
暗衣舞又驚又氣,看了田雨默一眼又一眼,才不情願地起身走了。
具然讓他這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大教主去干小廝的活,而且還去伺候一個異族人,這要讓別人知道定會笑掉大牙。
有心不去,又怕眼前的少女生氣,真怕她一時沖動,自己領著去,他知道這位真是什麼事情都干得出來。
叫她別濫好心偏不听。現在倒好。具然讓人給粘上甩不掉了。
如果把這個孩子殺掉的話,是不是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這個想法突然追進了大腦,就像一條怎麼也趕不走的毒蛇,在心里纏繞不去。
可暗衣舞又一想,他要真這麼做,這事要被那位少女的話,定會和他一刀兩斷,從些不相來往。
最後這事,他也只限于想想,絲毫不敢行動。
田雨默眼看著那位美男不甘心地向方馬車走去,每向前邁出的步子都帶著不小的怒氣。
內心哀嘆一聲,她也生氣,她也委屈,她也沒辦法可想。
按現在的年齡她才十七歲,前世連個男朋友也沒交沒到,今生更是奢望。
古代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她可受不了,還不如自己一個人自由自在的,想上那就上那的好。
可就是自己這麼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具然要幫人家帶這麼個半大的孩子,還真有些不太好辦。
這帶孩子的事好辦還好交待,要真有什麼事,豈不虧了人家的信任。
這樣一想,田雨默也唉聲嘆氣起來,但事已至此,又實在沒什麼辦法可想,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面的暗衣舞越想越氣,他沒想到那個少女的好心,卻被這對老夫婦給坑了。
留下這麼個孩子,要是被人他是異族,定會連累身邊的少女。
這些民眾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是听說誰的,說他們這些異族是妖人轉世,早晚都會吃人,所以才想著把這些人給趕盡殺絕。
他的黑龍教可沒時間參與這些無聊的事情,他也從未問過,以前听屬下匯報時會說上這麼一嘴,沒想現在就遇到這麼個小異類。
他掀開車簾向里面看了眼,就見這個小不點瞪著一又晶黃的雙眼盯著他。
只看一眼就知道是個異類,他們被雙眼出賣了,眼珠的顏色在黑夜里具然是黃色的。
暗衣舞生氣地道:
「要解手就下車,快點,把眼楮什麼的都給我蒙起來,別給我填麻煩」
他的聲音默然發冷,帶了些憤怒後的殺氣。
小男孩那敢拒絕,快速把頭上的黑布一翻,把整個頭臉都蒙個正著,只看得見腳下不太寬的地面。
動作麻利快速,絲毫不敢停留,就乖乖地下了車。
兩人也沒敢走多遠,只在近邊的樹林里解決了下,就再次回了車。
「那也別去,在車上給我好好呆著,記住,要有人敲車門,別抬頭也別出聲,知道嗎?」暗衣舞還真怕這個人給田雨默帶來麻煩。
白天看著他們這一伙人還好,這一晚上,沒想他們就變了,這想讓人不都難。
暗衣舞越想越氣,這說話的語氣就不太好。
殺氣越來越烈,讓這個不大的男孩子身子陣陣發抖,瑟縮著靠在車里的一角。
暗衣舞把馬車的車門關好,才再次回到田雨默的身邊。
也沒說話,直接把身子靠到樹干上道:「你打算把那個妖孽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找不到那對老夫妻,也只能先帶著了」
暗衣舞氣得笑了聲道:
「呵,就你這麼個小丫頭,帶個這樣的半大孩子,你自己覺得合適嗎?」
田雨默也覺得不合適,特別是在這個封建的古代,自己這麼個姑娘,具然帶了個半大的孩子,不讓人家猜測出點什麼才怪。
但還能有什麼辦法,她這一無親人,二無朋友的,能把這人送那去,也有些為難地道:
「那不帶著你說能怎麼辦?」
暗衣舞剛剛就想好了,把這麼個孩子給田雨默帶,不如放自己的教中省事。
有人看管,保管他听話還出不去,只要餓不死有得吃就行了,想到這就隨口說道:
「把他交給我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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