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默跟著田四直接近了相府。
田雨欣剛開始還在偷樂,尋思這個雜種被抓,看父親怎麼收拾她。
可一下車,就發現田四對這人不對勁,態度具然比對自己還要恭敬幾分,心里一下子不爽,狠瞪了田雨默一眼,頭也沒回地走了。
田雨默也時間再管別人,此時她被這些人圍著走,顯然是怕她跑掉,猜測這位左相父親忽然這樣對待自己到底意欲何為?
出于關心,還不像,那有把自己女兒綁架回來的。
但要出于其它的目的,她不信自己有那麼大的利用價值,這麼多年都沒回聖都的人,即使真是左相嫡女,一沒根基,二沒人脈,三沒後盾支撐,鬼才相信,這樣的人有用了。
不過她回來,倒肯定一點,那就是除了惹得左相府內里不合,相互間暗自吵架、爭斗以外,還真想不出能有什麼作用。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田四急于復命,也沒管相爺是否會客,直接領著田雨默去了左相的外書房,站在門外就高聲喊道︰
「相爺,屬下有事稟報」
「啊!是田管家吧!」左相明知顧問。
「是相爺」田四心里納悶,尋思相爺怎麼連他的聲音也听不出來了。
左相看了眼老翰林一眼,怕這位挑理,嘴上客氣地道:
「抱歉,管家有事回報,只好先委屈孫編修一會」。
老翰林雖還沒到卸任的年紀,但卻自行申請懿旨,做起了編修一職,把翰林院大學士自動退讓給了趙明。
眾臣雖疑惑不解,但對于此人的大公無限,也深表敬佩,所以不管是誰,都會給這人一分薄面。
老翰林那會不明白,看說了半天,也沒換到這位左相的半個好字。此時人家有事,就不好再說了,只好起身站起來笑道:
「左相太客氣了,此時天色不早,我也該回去,改天咱們再聊」
左相心里大大松了口氣,他要再听這人說下去,這耳朵定得起繭子。
也從坐位上站起,笑著相送地道:
「那好,孫編修慢走」
「好好,左相留步」
兩人客氣地出了書門,就見田四領著田雨默站在外面。
「相爺……」
「一會再說,我先送送孫編修」
「是」田四回了句,就站在原地等。
田雨默看到這位左相父親,一直客氣地把客人送至大門外面,才回轉。
左相在兩人身邊站定道:「進來吧!」
聲音平淡,無驚無喜。
田四領著田雨默跟著自家左相進了書房道:
「相爺,小姐找回來了」他急于交差,進屋就先行稟報。
田雨默在後面一听,覺得倒真像是這位父親出于關心,急于找到自己,但這樣的事情又怎麼可能,十多年都未關心一句的人,突然這樣,值得懷疑。
左相領著兩人進屋,坐下只平淡的「嗯」了一聲,再無他話。
田雨默半低著頭,沒出聲。
田四看著這對父女不說,輕咳了下嗓子道:
「相爺,要不我把細詳情況和小姐說一下」
左相正尋思自己該怎麼開口,經這一提醒道:
「玉瓊樓里的東西一切都弄好了嗎?」
「是,相爺」
「把小姐帶到那里安頓,再挑幾個合適的丫鬟伺候」
「是」
田雨默在後面站著沒明白,難道這人把她這麼稀里糊涂的弄來,就是讓她住下,那有這等好事,在後面出聲地道:
「左相大人,我不明白您這是什麼意思?」
左相被田雨默的一聲大人叫得心情郁結,看著這個從沒關照過的女兒,心里愧疚,但也不得不說地道:
「這段時間你別再跑了,就在家里住吧!」
家?田雨默听到這個字笑了笑道:
「好,我會在這里住一段時間,不過我可能每天都要出去」
她要出去找人,不可能每天都像大家閨秀一樣,在屋里呆著不動。
左相思索了好半天道:
「有事的話可以和田管家說一聲,如果沒事還是盡量少出去的好」
畢竟是個女孩子,終要嫁人的,做為一個父親,左相還有許多話要說,但因和女兒幾年未見,又不好說得太深。
田雨默懂這人的意思,畢竟古代的大家小姐,沒事是不讓出門的,就笑著道:
「我能從北山出來,是奉了師命下山有事要辦的,不可能每天都呆在屋里」
左相听到心里一驚,他沒想到這個女兒不是被北山書院趕出來的,而是有使命在身,心里一陣竊喜,心里激動地道:
「那好,一會讓田四給你派幾個人,出去就和他們一起」
田雨默那會讓幾個人跟在身邊礙手礙腳的不方便,馬上拒絕。
「不用,我在北山書院呆了多年,防身的功夫還是有的,安全的問題不用擔心,還有,最好不要把我出山的目的說于人听,就按大家的意思,認為我是被趕出來的好了」
她怕大家知道,會被推向風口浪尖,畢竟在聖都,就有幾個人真是被趕出來的。
左相听後,頓覺有種無力感,在這個女兒面前,他幫不上任何的忙,就是想關心一下,也不知從何做起,神情頹唐地坐在那好半天嘆了口氣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再多管了,每次出去記得和田管家說一聲」
田雨默是實話實說,沒想傷眼前人的心,雖不想相認,但畢竟這位還是這副身軀的父親,看眼前人的模樣,心里不忍,但也不好過多解釋,只點頭道:
「好,知道了。」
左相說到這,向兩人揮了揮手「去吧!」他要安靜會。
田管家看相爺難過,也不好多說,只看了身邊人一眼道:
「走吧!小姐」
田雨默雖還疑惑,不過看眼前的情況,不能再問,沒反對的點了下頭。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書房門口,就听身後的左相道:
「田管家,別忘了把宮里的意思說于她知道」
「是,相爺」
田雨默听到心里一驚,看來自己被擄來這里,定和這宮的意思有關。
放下心里的負擔,頓時樂了,她就說嘛,這位父親,不可能會對她這樣關心。
跟著田管家走出書房,直到玉瓊樓的前面,兩人在路上都沒話說。
雖心里好奇,但人家不說,也不好多問。
待進了里面,田管家才道:
「小姐,這兩天別再跑了,皇後娘娘前幾天親自下了懿旨,點名叫你去參加過兩天的百家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