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小水一直跟在田雨欣身後,她不敢伸手打人,畢竟現在這位已成了左相府的小姐,只能在旁邊幫襯著拉偏架。
現在看自己的小姐不知怎麼就撞到了桌上,心里害怕。
這位要有什麼三長兩短,她可真就不用活了。
哇了一聲哭著道︰「小姐,小姐你怎麼了,怎麼了」
田雨欣又氣又痛,用手捂著額頭,咬牙齒切罵道︰
「哭什麼,你小姐我還沒死呢?」
小水被吼得一抖,這要讓夫人知道,小姐在自己面前受了傷,那不用說,自己也得被趕出去。
停了下又嚶嚶地哭起來。
「小姐,都怪我不好,你打我吧!」水兒急中生智,雙膝跪下,尋求眼前人的善心。
而田雨欣雖野蠻,不過對下人還不算太壞,望著丫鬟小水喊了道:
「在這瞎湊什麼熱鬧,還不看看,我的頭撞壞了沒有,這要見血定是去不了皇宮赴宴了」
田雨默在這面听著偷樂,想這位還是撞得太輕,這面頭還沒好,那面就想去赴宴會。
這位要不這樣野蠻對自己,也定有位有意思的人,想到這就轉過身子道︰
「這下你鬧夠了吧!,完了就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一會」
田雨欣听丫鬟說自己額頭沒壞,只有點紅腫,這才放了心。
听田雨默這樣一說又火冒三丈,指著罵道︰
「你個臭女人。這是我姐姐的房子,你有什麼資格住在這里,馬上從這里滾出去」
「呵,看來你還沒看清眼前的事實」
「少在這給我裝算,馬上滾,越遠越好」
「我真不想和你吵架,簡直在浪費口舌,如果你實在有話要說,就找你的相爺父親去說吧!是他讓我住這的,還有。你也看到了。今天可不是我想來的,是被你們請回來的,你也听過,這請神容易送神可就難了」
「你……你胡說。我不信。這是我姐姐的房子。要住也是我住」
田雨欣一點也不相信眼前人的話,她的左相父親不可能這樣偏心。
田雨默雙手一攤「不信算了,你可以自己去問問」
「好。你給我等著別走」田雨欣說完,領著丫鬟才氣呼呼地走了。
不過她還算聰明,沒真去問自己的父親,而是直接去找她的娘親。
剛走到自家母親住的賢雅居門外,就開始喊「母親,母親」
這幾天左相夫人賈玉蘭更是心情郁結。
自從上次和左相吵架後,左相就一直未登她的門。
兩人本是表兄表妹,從小長看著一起長大,從未拌過半句嘴,沒想這次卻因為那個小雜種吵得不可開交。
這幾天,她听身邊的婆子回稟,說左相一直住在外書房,不過每天二姨娘都會進去幾個時辰才走。
心里這邊犯賭,又填了新刺。
這些個姨娘又開始不老實了,改天還得找個時間敲打一翻,具然敢蹬鼻子上臉。
此時她正犯了頭痛,在床上歪著,一晚上沒睡,正想休息會,這眼楮還沒閉上,就听外面的女兒傳來叫喊聲。
心里煩燥地回了句「吼什麼,進來說」
田雨欣絲毫沒注意到母親的心情,就大大咧咧的進了屋。
看到母親躺在床上,她還以為母親和每次一樣,在床上休息,也沒多問,一**坐到桌邊的凳子上道:
「母親,那個雜種今天又回來了」
賈玉蘭听女兒口無遮攔一急了,從床上忽地起身,嚴厲地道:
「你這孩子是怎麼說話呢,這是你們姑娘家能說的話嗎?你身邊的嬤嬤呢?是怎麼教你的,小雲,去把小姐身邊的嬤嬤帶去掌嘴」
小雲是賈玉蘭身邊的頭等侍女,年齡早過了十六歲,本到出門嫁人的年紀,但因為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家,就托到現在。
眾婆子老都沒敢替兒子提親的原因,也都是忌憚這位夫人,這要娶回家去,不但以後奉這位夫人馬首是瞻,而且這個媳婦都得一直在家里供著,不敢招惹。
這娶媳婦誰也不想娶個老媽子回去伺候,所以都紛紛給兒子早早訂了親,都怕這位夫人往自家屋里塞人。
小雲被這一托心生不滿,但也不好表現出來,听到吩咐,馬上答應了聲,匆匆出去走了。
不過她為了讓自己的名譽好一些,到了田雨欣嬤嬤那里,只像征像地懲罰下了事。
左相夫人賈玉蘭,並不知自己侍女的敷衍,此時面對眼前的女兒,頓有些心力交瘁之感。
這個孩子膽子大不說,還經常做出些出格的事,這馬上就到了訂親的年紀,沒有好人家上門提親,豈不遭了。
臉色不善地道:
「她回不回來我都不管,你瞎操什麼心,好好回房里呆著,要沒事,就把閨訓多抄幾遍,別老閑得沒事總往外跑,這幾天那也別去,好好在家里呆著」
田雨欣沒想到自己只說了一句話,就挨了一大堆訓斥,心里有些生氣,嘟囔著嘴道:
「娘,我這不也恨她回來住了我姐姐的房子嗎?我去住您都沒讓,怎麼就讓那個小蹄子給住了」
賈玉蘭本就因為這事生氣,被女兒這一提更氣,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猛一頓咳嗽。
身邊的婆子看田雨欣來時就躲了出去,此時听到自家夫人的咳聲,焦急地跑過來道:
「怎麼了夫人,您這是怎麼了」邊說邊拍著賈玉蘭的胸口。
田雨欣也嚇壞了,從坐位上站起跑過去道:
「娘親,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賈玉蘭好半天才把這口氣喘上來,拍了拍婆子的手道:
「嬤嬤沒事?」
婆子是她從娘家帶來的女乃婆婆,夫家是李,因年紀較五十歲上下,大家都管她叫李媽,她是從小看著左相夫人長大的,對其很是疼愛,一心為她著想。
看到夫人這樣,心疼得不得了,苦口婆心地道:
「夫人,不是我說你,賈太醫一再告誡過,千萬不能再勞心傷神,你怎麼就是不听」
賈玉蘭那能說是被自己女兒話傷到了,只得借口道:
「嬤嬤沒事」
「唉,你呀,還是那麼倔強」
田雨欣在青石板地上站了會,終不敢再說什麼,只能叮囑母親保重身子,告辭出來,心里卻納悶地想著,母親為何會生病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