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粉色鮮亮褶裙的姑娘走過來道︰
「老伯,要不我發發善心,和你兒子一起把柴送進去啊!」邊說邊帶了幾聲媚笑。
站在一邊不動的男子嘴角輕哼了下,就把臉轉到一邊,看樣子是對這里的一切很是不屑。
老伯並沒有生氣,只笑著道︰
「姑娘說笑了,我這兒子脾氣不太好,要讓他進去,我怕再攪了你家的生意就不好了,如果真要送,就讓我這把老骨頭去吧!」
說笑的姑娘一撇嘴「也是,那算了吧!可別向上次那才好,可憐我們水靈姐空負了一腔柔情,怪只怪你這兒子沒福氣,要不然,何必讓您這麼大年歲了還去砍柴,要在這里住下,就是我們姐妹們的平日的賞錢都夠您二位活的了,可惜你這兒子太不解風情」
這位姑娘具然說了一大堆,田雨默怎麼听著像是眼前這個男子在這里鬧過事,看來這位確是不喜風月場所,這點倒還像個正人君子。
老伯依舊不悲不喜平常地道︰「姑娘說的是,可否麻煩去叫媽媽一聲」
這姑娘摔了下手帕「哎,好吧,看在水靈姐的面子上,你老稍等會」之後又扭了下腰身走了。
片刻過後,只見一位頭帶粉色牡丹花,臉上擦著厚厚白粉,嘴唇涂抹了一大片紅色胭脂的中年女子走了出來。
看見送柴的二人道︰
「沒想到你們這麼晚還能送一趟,以為你們不能來了呢!還好。正趕上應急,今個老娘高興,就多賞你們爺倆二錢銀子」
男子依舊什麼話也沒說,還是那位老伯伸手接了銀錢道︰
「多謝媽媽體恤我們爺倆」
「好說,明個還正常時間送柴來就行」
「好,明天還是那個時間一定送到」
「那就行了,沒白費老娘幫你們爺倆一回」
「謝謝媽媽,多謝」老伯點頭作揖,才領著男子走了。
然而,男子剛邁出一步。突然回頭直直向田雨默看過來。
田雨默被眼前人看得一愣。沒想到這位具然感覺到了她的眼光。
借著街邊通亮的燈火,她看清了這人的長像。
男人長得濃眉大眼,鼻直口方,是個傳統的標準美男子。但就是一張臉陰冷得嚇人。還不似那種冰凍的冷。是一種嚴肅外加氣場交融到一起的冷意,更像是一種嚴肅,混身上下都發出一種不可侵犯的磁場。讓別人不容忽視這人的存在。
田雨默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只覺的眼前的男子高大、威猛,像極了森林之王的猛獸。
她沒躲沒閃,只向那雙眼直直的回視回去。
好一會,那位向前走了幾步的老伯回轉過頭道︰「怎麼了?」
男子回了句「沒事」
之後又和田雨默對看了一眼才走。
田雨默望著兩人的背影覺得好笑,想自己大半夜的不睡覺跟蹤兩個陌生人做什麼,還真是閑的沒事干了。
想到這也不再看街上的紅燈浪女,才頭也不回的走了。
……
結果這晚上熬了半宿,到第二天田雨默就起來晚了。
本來對于古代四五點鐘就起床的習慣不怎麼適應,這困意一來,那還會顧忌什麼時間。
新來的丫鬟山茶和山菊,看太陽升得老高,小姐還未起,想敲門叫還不敢,這要不去叫,萬一被別人知道了,那對小姐的風評定會不好。
沒辦法,兩人互相瞪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站在門外,不知怎麼辦好。
兩人這糾結,又過了好一會,覺得實在挺不過去了,這要再不叫,就到中午了。
實在沒辦法,兩人只好硬挺著頭皮敲了敲門輕聲喊道︰「小姐,小姐」
田雨默確實在是睡覺,本就是現代人,睡懶覺是每個人的習慣,特別是思想放松,知道沒什麼事,這早上睡起來就肆無忌憚了。
也虧了這丫鬟的一叫,要不然讓她睡一天都能睡。
听到喊聲,才懶洋洋地起身道︰
「什麼時辰了」
「快午時了小姐」
「啊!這麼晚了」田雨默邊回邊下地開了門。
兩位丫鬟魚慣而入,打水的打水,疊被的疊被,很怕不整理好,這位小姐再躺回去。
田雨默邊打著哈欠邊去拿自己的外衣。
此時她一身雪白長衣長褲里衣,肩披黑色長發,又因剛剛早起,這副慵懶的模樣異常誘人。
山菊慌忙疊完被子,看小姐的衣服還一件沒穿,暗恨自己大意。
拿過田雨默手里的衣服道︰「小姐,快我幫你穿吧!」
這副火急火燎的模樣,倒像要急著去什麼地方似的。
田雨默看了兩眼,奪過丫鬟手里的衣服「不用,急什麼,我自己來」
說完又緩慢的往身上套。
兩位丫鬟在旁邊站著,不停地搓搓腳。
這要讓別人知道了小姐才起床,那這閨房里的名聲是不用要了。
然而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田雨默剛剛套上中衣。連扣子都沒系一個,就听門外喊了句︰
「茶花在屋嗎?」。
兩個丫鬟听到聲音從門縫向外看看了,好一會誰也沒敢出聲,只抬頭向著田雨默急急道︰
「小姐,是夫人身邊的丫鬟小雲,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既然找你,就去問她有什麼事?」
田雨默答得順期自然,又很有底氣,也絲毫沒往其它方面想。
兩位丫鬟又相互看了眼,覺得這位小姐很是奇怪,這萬一要被夫人知道了,小姐才起床,那不用說,就是不被罰跪祠堂也得閉門抄女戒,那有當姑娘的小姐起這麼晚的道理。
山茶嘴快,著急地說了句「小姐,要被夫人知道你起晚了,定會得挨罰」
田雨默根本沒往這方面想,就是想了,她也不覺得自己會被罰,嘴里笑了下道︰
「放心吧!沒人敢罰我,你出去問問她有什麼事?」
山茶听後愣了下,才答了句「好」
田雨默依舊在屋里慢條斯理的穿衣,就听門外的山茶道︰
「小雲姐姐好」山茶盈盈一拜。
「哦茶花啊!我沒什麼事,就是听說你從外院升遷到這里,特意來恭喜你一下」
「謝謝小雲姐姐」
小雲看著面前的婢女,繼續笑著道︰
「對了,听說昨個你改名叫山茶了,你看我總記不住,來這里怎麼樣?你的新主人待你如何?」
山茶笑道︰「還好,挺好的」
「是嗎,那就好,對了,你那位主子小姐呢?」
「在屋里看書」山茶趕忙說了個慌。
「看書啊!但願她能看得懂」語氣帶了絲嘲諷。
田雨默听到這,才知自己在這些丫鬟眼里是個怎樣的存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