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虹看確實追不上女兒,只好對著兒子囑咐道:「快去,好好照顧你妹妹啊!」
「放心吧,多大的人了」
王植邊說邊往外走,語聲也被花苑里的歌舞淹沒。
李玉虹獨自坐下,嘴里低估了句「她有病剛好……」
這話誰還能听得見,更像是說給她自己的閑話,兄妹兩人早都出了門,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出去了有一會的田雨默,也去了後面的梅林。
此時陽光正好,初冬的雪早都被融合到泥土里不見了,放眼望去,只見一大片望不到頭的梅花爭相開放,下面是黑色的泥土和中間交錯鋪就成的幾條青石板路。
梅開全都是淡粉一種顏色,老遠就聞到那股特有的梅香。
好漂亮,好美呀!
許多穿著不同錦衣的青年男女,融入其中,不自覺感嘆出聲。
田雨默能看到三三兩兩男女走在一起的背影,此情此景,正是談情敘樂的好地方。
「姑娘也喜歡梅花嗎?」。
田雨默剛剛站定就听耳邊一個聲音響起。
她以前就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思想總愛溜號。
以前的白丹閣主就送她的一句話,說她「太沒心沒肺,早晚都得吃虧,那有練武之人,全身心放松不注意身後的道理」
田雨默那時沒少因為分心走神挨罵,但直到最後也沒改掉。
這不此時就因為自己的走神,沒注意到身後。才能讓這個人站在自己身前。
听到聲音不得不回頭,其實她真不想再認識什麼人了,但又沒辦法,真想敲自己的腦袋兩下,看還長不長記性。
等她看清眼前的人時,更想把自己敲暈了事,真是沒事閑的,來後院賞什麼梅花。
「臣女拜見二皇子」
田雨默不得不跪下參拜,具然是那個皇後的兒子,面色總以微笑示人的青年。
下跪是她最不願干的事,在人多時候,有前面人遮擋,不用全跪,只要是那個意思就行,但此刻不行了,這人就在眼前,怎麼說都馬虎不得。
「起來說話」二皇子溫和地道。
「是」田雨默變得恭敬起來。
「姑娘可喜梅花」二皇子又問了遍。
「好還」田雨默只回了兩個字就不說了。
二皇子皺眉「看姑娘的樣子,像是不喜和我說話?」
田雨默听到在心里點頭,但臉上卻不慌不忙地道:
「二皇子誤會,是……臣女有點吃驚罷了」
說完心中月復誹,她怎麼這麼倒霉,怎麼就踫到個二皇子,說個話都這麼費勁。
「吃驚,呵,為什麼?」
田雨默真想吼一句,要你身邊突然出現個意想不到的大人物,看你吃不吃驚,嘴上卻笑著道:
「沒什麼,只覺得二皇子為何和臣女說話有點驚奇罷了」
二皇子今天穿了套淡黃帶些銀絲白花的錦緞,腰束銀白玉帶,頭束銀絲,面帶微笑,長身玉立,整個標準暖型美男。
正是各位小姐們爭搶的對像。
有幾位在梅林里說話散步小姐,已探頭探腦的望過來,更有膽大者,已往這面行走。
二皇子乃皇後所出,是先皇取名,全名龍聖毅。
只因在生產時,皇後比畢貴妃晚了那麼一二兩時辰,就被排名老二,皇後每想起這事,就要氣得咬碎了一口銀牙。
二皇子龍聖毅听到大笑兩聲道:
「和你說話很特殊嗎?」
田雨默結巴地道:「倒不是特殊……只是眾人不喜臣女,躲得緊,所以……」
「所以我和你說話才覺得意外?」
「是」
「呵呵,和你說話很有意思,其實你裝拘謹裝不來,有人夸過你膽子大嗎?」
田雨默沒想到,這個二皇子的眼光倒很毒,具然看清了自己是什麼人,但也不敢卸下偽裝,臉上恭謹地回道:
「那倒沒有,如果二皇子夸的話,那就是有了」
其實田雨默不太想和這人嘮嗑,但又不能輕易應付,畢竟兩人是第一次說話,顯得太過應付又不太好只好,只能抱著不惹事的原則裝拘謹。
二皇子可不知道眼前少女的想法,他本來只喜歡田雨默的皮囊,現在發現這人的內在也挺有意思,就是這態度讓人不喜,但也並未在意,接著道:
「要不你陪我去梅林逛逛」
田雨默不想去,但又不得不說:「好」
自從今早來到皇宮,就發生太多不可思議的事了。
她還真沒想到這位二皇子會找自己說話,自己的皮囊再吸引人,也沒有皇位來得實在。
這位要找左相當靠山,應該找田雨欣才對呀,人家可是正經的嫡女,又有父母的疼愛,足夠後盾的支撐,那像她啊,什麼都沒有,只有她自己。
她不信,這位奔著皇位使勁的人,不先去考慮自己前程。
這樣一想倒也放了心,就跟在這位二皇子身後,緩慢地邁步。
因她發現已有幾位貴女向這面走過來。
如果有這些人的搭訕,她倒可在一邊上眯著不說話了。
二皇子回頭道:
「快走啊!我記得里面好像有處板房,我領你去看看」
什麼,要領她去看看,田雨默心中哀嚎,誰要和這位獨處來著,而且還在一處房子里,雖然她不在乎名聲,但左相府的臉可還是要的。
趕忙向左右看了幾眼,發現那幾位貴女已走到兩人身邊,趕忙笑著道:
「二皇子,要不我叫各位姐妹們一起去看啊!人多了才會熱鬧嗎?」
二皇子這下確定了,眼前人確實在躲自己,心中不喜,但臉上卻笑了下道:
「你好像不太喜歡和我在一起」
「二皇子說那里話,我們才剛認識,怎會有那種想法?」
「是嗎?我看你像?」
「話音剛落,就見幾位貴女紛紛拜會道:
「臣女參拜二皇子」
可等了好一會,也沒听這位叫人起來。
田雨默不解地望著眼前人道:
「二皇子,天氣寒冷,你看眾位姐妹們……」
「大膽,你竟敢指使我做事」
這位二皇子具然變了臉色,看樣子有點生氣,但本就是張笑臉,雖不笑,看著也不嚴肅。
田雨默眨了眨大眼,無辜地道:
「我什麼也沒說啊!你生什麼氣」
一句話,不但讓眼前的二皇子吃驚,就連跪在地下的一幾位貴女都異常吃驚,誰要看著眼前的皇子發怒,不都得趕忙跪下認錯,沒想到這位具然不害怕不說,還說得異常平靜。
「你還真是……不一樣啊!」二皇子想了半到只想了這麼一句。
田雨默此時又忘了裝,平常地道:「難道我又不對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