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默話音剛落,就見李躍提著幾個藥包回來。
李躍進屋看了兩人一眼,把手里藥包遞給田雨衣默道:
「給,你看看,對不對」
「你挺快的啊!」田雨默接過藥包打開看了下,沒發現里面有任何異樣,才順手遞給柴子陽道︰
「喏,給你叔叔熬藥會嗎?」。
柴子陽沒回,拿了包藥就走。
從小長這麼大,本不應該他會的事情他都會,那怕生活中的任何一件小事,他都會做,而且還做得很好。
偶而煮個飯刷個碗,也會親自動手。
現在他世界里再沒有會不會的問題,而是你想不想活著的問題。
……
屋里的田雨默看著柴子陽遠去的背影道:「你覺沒覺得這人很奇怪?」
「奇怪?那里?我沒發現<」李躍倒不甚在意,接著道︰「你不是認識他嗎?」。
田雨默笑笑道︰「我要認識他就不這麼說了,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
「受人之托?誰?」
「不能說」
田雨默拒絕得干脆,她的師父是說什麼都不能暴露的。
李躍想了想道︰「要說這人奇怪的話,我就覺得這人有一股不服輸的骨氣,和他現在生活不符」
田雨默也這麼認為「有點像個大家子弟」
「是」李躍點頭回了聲,看著眼前人好奇地道︰「你要幫他嗎?」。
「當然了,受人之托嗎?」。嘴上這麼回。但心卻嘀咕了句,師父的話誰敢不听。
「你想怎麼幫他」
「不知道呢!我要幫他完成個心願,幫他完成後就走」
李躍听到吃了一驚「走,你要上那去?」
「我想看看這個世界的大好河山啊!」田雨默笑著回道,說完不忘看了窗外一眼。
這個世界她還沒好好走走看看,怎會窩在這一塊地方不走了。
李躍從沒這樣想過,也是第一次听一個女孩子說這樣的話。
這個世界有多大,他也不知道,但從沒有過這樣的想法,想去走走看看。
望著眼前少女的笑顏。李躍忽然覺得自己像這許多年都白活了。
「你……什麼時候去。能不能……」帶著我?李躍後面這三個字沒說出來,就見那位柴子陽正好端著湯藥進屋。
以至于多年以後,他還在後悔,為何當時自己沒說出來。如果早一點說出來。那事情是不是就是另一個樣子。
柴子陽進了屋。田雨默自主接過藥碗聞了聞,發現沒任何異樣,才讓兩人幫忙。把柴老伯枕頭略微墊高。
「老伯,該張嘴喝藥了」田雨默邊說邊拿勺攪著湯藥,感覺涼了些,才盛勺放在老人嘴邊。
她感覺這位老伯應該清醒了。
如她所料,聲音過後,這位老伯終睜開了雙眼。
聲音渾濁沙啞地道:「謝謝……你姑娘」之後才把嘴邊勺里的藥輕喝了口咽下。
「您不用客氣,快些喝藥,一定能好的」田雨默望著這張蒼老的面孔有些心酸。
「給我吧!」
柴子陽感覺眼前的少女對他們夠好了,喂藥這種事還是他自己來的好。
自行接過藥碗,用小勺攪著,一口口地開始喂文叔喝下。
待藥喝完,柴老伯望著房頂問道:
「子陽,這是那里?」
「這是那位姑娘朋友的一處別院」
「是嗎!咱們爺倆怎好打擾到人家」
「是,咱們一會就走」柴子陽把空碗放到一邊,就開始整理床上老人的衣物。
田雨默看這兩位還真要走,和李躍無奈地對看了眼,才趕忙走到老者的身邊道:
「老伯,您不要想那麼多,在那住不都一樣嗎?這里環境不錯,對您的病有好處」
老者卻很是堅持「謝謝了姑娘,咱們萍水相逢,就得你許多幫助,我們爺倆欠你的情份只等來日再還了」
田雨默那能讓這兩人離開,外面危險不說,而且一看這兩人身上就沒錢,出了這里能上那去,只好接著勸道:
「如果老伯在這住不習慣的話,一會我再去找別的地方」
老者還未答話,柴子陽卻生硬地道:「不用,一會我們會自行想辦法?」
田雨默在心里暗道,好像誰願意管你們的閑事一樣,要不是有師父發話,她才懶得搭理這人,好像自有一身本事,卻發揮不出來。
只好耐著性子看著柴子陽道:
「你要走也行,我不會攔你,但是你們能上那去?不過你們曾住的屋子早都被積雪堆滿,定是不能住人了,再說,那些個殺手恐怕還會再來,難道你忍心再讓老伯受苦」
柴子陽听到吃了一驚,眼神如刀地盯著田雨默「你是誰?為何對我們了解得這樣清楚」
田雨默笑著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會傷害你們,相反的,還會保護你們,就不知你信是不信了」
柴子陽雖早就發現眼前的少女毫無惡意,但這樣時刻注意他的行蹤,仍不免叫人奇怪。
「給我個理由吧!我們跟你走」
田雨默心里郁悶至極,這幫助人家還不領情,弄得她像強迫別人似的。
清了清嗓子道:「既然你非得要問,那我就明白的告訴你好了,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那人讓我幫助于你,助你完成個心願,不過別問我這人是誰,問了也不會說,我說的全是實話,信不信在你們自己」
柴子陽絲毫不信,畢竟在他以前的十多年時間里,再苦再難都沒人過來幫他,而且真要有人幫忙,為何會派個女子,想到這繼續說道:
「姑娘,要你是我,這麼觸角的理由,會相信嗎?」
田雨默也生氣了,尋思這幫人忙還變得困難了,沒好氣地道:
「愛信不信,好像誰求著要幫助你們似的,反正我沒有壞心,你要想讓我幫忙就幫,不想讓我幫忙也都隨你」
說白了就是一句話,信就留下,不信就滾蛋。
柴子陽也脾氣上來,雖眼前的少女看著不壞,但這心里怎麼想的卻難以琢磨,還有,這個少女具然和朝中的官兵有來往,這是讓他最為忌諱的。
畢竟這麼些年過來,他好不容易躲過一次次危險,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很少有能相的人,除了身邊的文叔能一心為他,其他人都不可能如此待他的,想到這柴子陽道:
「不是柴某不相信姑娘,而是姑娘的話太讓人難以信服了,文叔,我們走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