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賭坊里眾人的架勢,這位衣衫襤褸的大漢要不給錢,定得挨打。
田雨默看這人的樣子,可憐又憤恨,你沒錢還手癢的去玩,被人打了也是活該,看這人以後還長不長記性。
生氣轉頭也不再看,直接追上前面的暗衣舞進了里面的隔間。
里面台前正有一個雙眼如炬,長像略黑的男子在那坐著悠閑地喝茶。
看兩人進去只抬頭看了眼然後就慢悠悠地道︰
「兩位是新來的吧!我這里只借短期現銀,最多一千兩,有所值物件做抵押,其它一率不借」
暗衣舞領著田雨默進去也沒听這人說話,而是一**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自己坐完,也不忘記拉田雨默一起坐下。
之後就看著眼前的人沒出聲。
這位在椅子上坐著的男子等了好一會,才發現這兩位進屋具然沒說話,抬頭奇怪地道︰
「您兩位到底所為何來,看這樣子也不像是找麻煩的人,有話快說,我忙得很」
這位邊說邊向外面人擺了擺手,隨即魚貫進屋兩個人站身後。
看這樣子,倒是防備得挺嚴。
暗衣舞臉上圍的紗巾,田雨默看不清這人的表情,也不知這人是什麼意思。
這人不出聲,她就更不能出聲了。
反正她是跟這人來的,只管眼觀鼻鼻觀心地在一邊坐著就好,閑得無聊。就透著門縫去看外面的熱鬧。
好半天暗衣舞才輕咳了聲道︰
「零落上那了?」
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男子一听這聲音稍遲疑了下,才忽的越出桌子,撲通一聲跪下道︰
「教主饒命,請恕屬下眼拙,沒認出來是教主大人親臨,請恕罪」
暗衣舞臉上是被田雨默轉了紗巾的,這人沒認出來也理所當然。
後面的兩個手下,听到前面大哥的拜見,才慌忙對看了眼,緊跟著後知後覺地跪下。
暗衣舞看著這人半到。才擺了下手道︰
「起來說話吧!別讓外人看到」
「是」幾人听話地起身。大氣也不敢喘,才恭敬地站在一邊。
「零落他上那了?」暗衣舞又問了聲。
領頭的男子才趕忙恭敬地回道;
「因有個屬下受了傷,四護法過去看看」
「哦!傷得如何?」
「沒什大礙,听說好像中了毒。正請郎中過去醫治呢!」
暗衣舞想了會。才轉頭看了眼田雨默道:
「這毒要是解不來。派人過來通知我,我會請高人過去」
田雨默知道這人嘴里的高手說得是自己,就當仁不讓地看著這人點了下頭。
本就是醫者。使命就是救人,在每個人有困難的時候,她都會伸出援手,盡最大的能力去救人,這才能對得起和麻婆婆學的手藝。
領頭的男子听到趕忙點頭道:「是教主,屬下定會轉告四護法」
暗衣舞嗯了聲接著道:
「等零落回來,讓他給我找幾個好手,大概需要八九個人就夠了,找好了就把人給我送去,這段時間我都會留在聖都不走,要有什麼事可派人知會于我」
「是,教主」幾人再次恭敬點頭。
暗衣舞之後也沒再說什麼,看和幾人交待完畢,就領著田雨默走了。
兩人出了賭坊,田雨默才回頭看了眼牌子,只見上面寫著「四方賭坊」幾個大字。
這前面兩個字倒起得還好,只和後面這賭坊兩個字連起來,讓人心生不喜。
田雨默緊跟了幾步,才和暗衣舞道︰
「這里是你開的」
「差不多」
「你的生意開得還真有特色啊!不是賭坊就是客棧的,還都通達四方」
「還好,還好」暗衣舞笑著道。
「對了,你剛才也沒說你住在那里,他們挑了人知道給你送啊,你也沒說清楚」
暗衣舞伸手輕彈了下田雨默的腦門笑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他們這點事都辦不好,那會是我的屬下,放心好了,人定會給你送去」
「切,聖都這麼大,你連個地址都沒告訴,真懷疑你是在考驗你的屬下」田雨默不太相信這事。
暗衣舞倒深信不疑,笑著道:
「呵這點小事要做不來,就不配做我的屬下」
「呵,真自大」
田雨默也小聲低估一句,沒敢再接著往下說。
暗衣舞卻笑了幾聲道︰「要不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一看你就是開賭坊的,這麼愛賭」
田雨默才不要和這人打賭,萬一賭輸了,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你不知道我的賭坊一年的進項是多少,要知道,你定也得動心」
「我才不會,這種坑人的買賣我才不會做」
田雨默還是奉行前世那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坑人?我坑誰了,這可都是他們自願來的,誰也沒逼他們,況且他們不來我這也得去別家,有什麼區別」
暗衣舞畢竟是根深地固的古代人,對于買賣來說,只要不偷不搶,都算是正道得來。
田雨默也不再反駁,畢竟生長的環境不同,思想不同,也情有可緣。
兩人從賭坊出來天色就不早了,天色陰沉,具然像要下雪,還刮起了些許冷風。
看來今天找房子是不趕趟了,這天色等到了那里也得黑了,看不見。
田雨默邊想邊看著眼前的美男道︰
「咱們去還是去一趟昨晚的別院吧!」
暗衣舞一開始就不想去,所以才一直找借口。
現在看眼前人又要去,要不去,還沒別的事情可做,只能點頭同意地道了聲「好」
兩人從這面的賭坊到李躍的別院,這中間的路還真不遠。
兩方都座落在南面,只從中間的小路穿過去就差不多到了。
田雨默在聖都住了這麼長時間,一般的道路也算熟悉。
只身在前,領著暗衣舞往前走。
兩人只所以沒有坐車,一是不怕天冷,二是都有體力,不冷還不累,正適合走路。
聖都的道通南北的路面要寬許多,橫跨東西的路面就要相對窄一些。
所以兩人走的路不太寬,這行的馬車就相對較少,行人倒是挺多。
兩人剛進了這面的路面,田雨默就見前方有兩個人影有些熟悉,怎麼看怎麼都像那位大理少卿李顯源,和他家那位體形稍胖的管家李櫃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