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默往這一想,就再也坐不住了。
要想知道這人白天是不是找大理寺卿商議什麼事情,她只能前去偷听。
感覺身後的美男包扎完事,就讓這人去櫃子里翻了兩套夜行衣出來,待兩人分別換上,才讓這人帶著她從玉瓊樓飛了出去。
冬日的夜晚,又冷風又很大,刮的兩的衣衫呼呼作響。
田雨默為了保險,特意給兩人臉上都圍了黑紗。
即使真被發現也看不到他倆是誰,但沒想卻多了層作用,不用風直吹臉,倒起了保護作用。
暗衣舞想反駁也反駁不了,只好听話地帶著這人一路飛奔,向官員一條街的方向奔去。
一手緊攔田雨默的細腰,讓這人的全身重量都放在他身上,對于一個武林高手來說,帶著田雨默這樣的人兒,根本不費吹灰之氣。
暗衣舞一路飛奔,只覺從身邊人身上,傳來一股淡淡的香氣,直鑽入他的鼻息。
心里瞬間產生一種新奇、刺激的率動,不自覺間,再次攔緊手邊的嬌軀,讓身體間的相互觸踫更緊密了些,心里也迅速升起一股燥熱,流向身體的四肢百骸,久久不去。
兩人沒用上半柱香的時間就到了官員一條街。
上次田雨默來得匆忙,並沒見到掛著通伯府牌子的府邸,也不知道這座宅子的具體位置。
不過這有權有勢的人家住的地方就有一點好,每位官員府邸的門前。都掛了兩盞大紅燈籠,把門口的牌匾照得異常明亮。
就連街道兩邊,相隔不遠就掛了盞油燈,讓整個路面都變得通亮非常,大街上,還時不時有幾隊官兵來回巡邏走動。
要不然說這條街相比要安全得多,這一看確實,每我都有士兵把手,這安全問題,當然要比普通百姓要高出許多。
也不知左相府為何沒住在這里?田雨默心中多少有點疑惑。
兩人借著燈光。轉了一圈就找到了通伯府的具體位置。
看官兵一起。就迅速落到院牆的一角。
透過街邊的燈光,就見里面異常寬敞明亮。
小樓、假山、河流、樹木和抄手游廊,所有官家能有的設施,這位大理寺少卿家一樣不少。
雖說這位只是個二把手。但這東西定也沒少撈。一看這院里的建築就能看出這家錢財的豐厚。
兩人對看了眼。發現這院里暗處有幾道微弱的呼吸。
看來定是這家也是有暗衛的存在,兩人要進,必須得避開這些人才成。
一般來說都這個點了。這位大理寺少卿,該在那個夫人的房里才是。
兩人想到這就飛上近處的一間小樓下在的暗影里。
先從臥室里找起,如果沒有,再去這人的書房里找。
她不信這麼大的人,大晚上不在家能上那。
田雨默根本古代人居住的習慣,一般家里要沒有老太太的話,這大宅里的正主夫人,定會住在府中較大的院子。
而在這位夫人的後院幾處緊挨的院落,一般都是男主人小妾的住處。
田雨默讓暗衣舞先小心地帶她去了這府中最大的一處院子。
兩人悄無聲息地落到房頂,再行觀察下四周,看所在之處不會被人發現,才在房頂的一角,小心地掀起一塊瓦片。
眼楮還沒看清屋里的事物,就听從里面傳出一片謾罵之聲。
「你個老色鬼、王八羔子的、我掏心掏肺的對你,把我的嫁妝銀子都拿出來給你接濟,沒想到你這要對我們娘倆,把他往死里打不說,還不準我去看他,你個沒良心的,要沒有我能有你的今天,現在把我的銀子用得差不多了,你翅膀也硬了,不需要我了,就敢這麼對待老娘,小心那天老娘發火,把你那點破事都給你捅出來,你不讓我好,我也不讓你活」
「還閑我兒子不好,敢跑到姨娘那躲清淨,你他媽再生一個我看看,別看你有兩個庶子,就敢和老娘顯擺了,瞅你那兩個兒子窩囊樣,一看就是不成氣的主,我兒子怎麼了,不就想要個漂亮姑娘嗎!這也不是繼承了你的好品性,現在怪我沒管好,沒教好的,早你干嘛去了」
「你要再敢打我兒子,老娘定和你拼命,我咒你這輩子再也生不出兒子,讓你這輩子都只是個四品芝麻官」
這位夫人林林總總說了一大堆,這罵人的話具然連喘都沒喘一下,听得田雨默在房頂一愣一愣的。
听這人話里的意思,可能這位就是大理寺少卿的夫人。
想這位大半夜的不睡覺,具然有精力罵人,可見這位大理寺少卿娶的夫人還真是不一般人。
這夫人罵到這可能也是罵累了,拿著手帕竟嚶嚶地哭了幾聲,嘴里還不住地哀嚎「老天爺呀!我這命咋這麼苦啊!」
身邊的婆子終看不過眼,趕忙過來勸慰「夫人,您別難過了,老爺定是一時糊涂,沒想明白,才去了二姨娘的院子,您在這傷心難過,只會傷了自已的身子,再說了,您要有個好歹,大少爺可怎麼辦啊!」
「對呀!我的兒子……還在關柴房里呢!快,快叫人去看看,里面暖不暖和,今晚天冷,他這身子本就有傷,再凍個好歹的,我就真的不用活了」
這位夫人一听下人提到自已的兒子,忽的起身擦了下眼楮,吩咐人前去柴房查看。
可田雨默卻在上面看得清楚,這位嘴里喊著傷心難過,但這臉上竟干干淨淨,一滴眼淚都沒有,可見這位是干打雷沒下雨的主,不知是嚎給那位看呢!
一旁站著的下人听到趕忙魚貫面出,呼呼地出了房門。
屋里只剩那位夫人和先前說話的婆子。
只見婆子看外門一眼道:「夫人,你剛剛那是?」
「哼!你沒見那死丫頭是那位騷蹄子的人嗎?我就是讓她去說,去給這人帶話,想把我踩腳底下沒那麼容易,不就是我兒子犯了點事嗎?我就要叫他們看看,等過一段時間,我就是可勁的砸銀子,也要把我兒子的官位給再買回來」
田雨默在上面听著,覺得這位夫人定不是簡單的主,難道這個家里的事情都是這位夫人作主不成?
不過要真依這人說法,看來這位夫人的背景可簡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