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話剛說到這,田雨默就見從對面茶館門口走出個黑色的身影。
肩膀那只標志性的禿鷲,依然听話地佇立在肩頭不動。
「出來了,出來了」
田雨默心里激動趕忙喊暗衣舞過來看。
暗衣舞不慌不忙地走到窗邊,透過折頁的窗戶,就見自己那位老仇家鬼魂從茶館走出來。
這人真是千年不變的衣品,不管去那,都是這一身黑色連帽斗篷披風,肩膀處一只烏漆麻黑的大鳥,也異常亮眼。
惹得在門口一從賣小吃的商販都頻頻側目。
雖和這面茶樓的方向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但依然能看清這人蒼白的面頰,好像比上次不白了幾分。
「這人還真人如其名,具然這樣喜歡穿黑色衣服」
田雨默不自覺說了聲,就瞪眼看著和這人相繼一起,從茶館里里走出來的白色身影。
不用猜都是那個白水玉,也不知怎麼這人竟成了鬼魂的跟屁蟲了。
遠遠看去一身白衣****,本就長得不賴,一走一過間,看著倒也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這要不知這人的品性,田雨默也定會這樣以為。
但和這人接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心中清楚這位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真小人。
長得倒人模人樣的,竟干些不是人的勾當。
看來這人注定和鬼魂混到一處了,這兩人在一起。也不是踫到一次兩次了,真不知他能得了什麼好處,竟成了鬼魂的跟班。
田雨默在心中月復誹了句,才看了眼暗衣舞道︰
「也不知那位白水玉跟著鬼魂能得了什麼好處?」
暗衣舞輕笑了下道︰
「他這人誰有用教誰,不過這鬼魂可不是那麼好利用的,就怕到時候他自己被吃了都不知是怎麼死的」
「鬼魂會這樣陰險?連朋友都不放過?」田雨默望著下面黑色身影反問道。
「別忘了他是做什麼的,本就以殺人為生的人,那還有什麼善念可言,就和我一樣」
「你怎麼能和他一樣呢?你們不一樣,一點也不一樣」
在田雨默心里。暗衣舞是有血有肉的人。而鬼魂卻人如其名,如死了一般。
暗衣舞看著眼前的少女認真地道:「要不踫到你,我真的和他一樣了,幸運的是。我遇到了你。他卻永遠也遇不到了」
這人雙眼含情。語氣熱烈,讓田雨默不敢回視這人的雙眼,嗲怪一聲道:「誰讓你說我了。討論別人好好的,怎麼就弄我身上去了,還不快看看下面」
暗衣舞輕笑了聲,轉頭看著下面人道:
「他們練過血祭的人早就沒了人性可言,他們偶而會血養其處身,早成了沒心沒肺只滿足于自身的野獸了,所以看見務必要離他們遠些,才是正道。」
暗衣舞在教中得到的消息就是這人真在練血祭,這種武功最可害的地方,就是必須要以處女血滋養,在提升功力的時間段根本不能斷,所以這人每晚都需要與女人共處。
也不知他的那些屬下,上那淘到那麼多個處女,就是有,也定不是什麼好道過來的。
兩人邊說邊望著下面,此時就見鬼魂和白水玉出了茶館的大門,就一齊上了門前的一輛馬車。
趕車的人一看就是這人的手下,也穿了一套不變的黑衣。
田雨默只身望著這車一直向南駛去,直到沒了蹤影才回轉過頭。
可當她的眼神,隨意掃向對面的茶館時,就發現一個人影很是眼熟。
這人身穿了套棕紅錦緞,外披黑色狐狸皮披風,頭帶著黑色八角小帽,被身邊的一個小廝扶著,微低著頭從里面走出來。
不知是不是女人的直覺作用,田雨默感覺這人有些可疑。
具然特意把頭壓得過低,讓人看不到臉。
高聲喊著對面的美男道:
「暗衣舞你看看是否認識」
田雨默自己看不出來,就尋思讓這位也看一眼。
此時暗衣舞自從鬼魂上了馬車,就坐在座位上不看了。
暗衣舞自鬼魂上了車,就又坐回到桌邊。
听到喊聲才到起身走過來道︰「那個?」
「那個,那個穿著華麗,被有扶著低頭的那人」田雨默邊說邊用手指了指。
暗衣舞細看了兩人那人道︰
「這人非富即貴,一看走路的神態就能看得出來,這位是怕人認出來,才特意低了頭,
「我看也是,不過我倒覺得這人在那見過,很是眼熟」
「哦,是嗎?我倒不認識這人」
「誰呢!」她一時還真想不起來。
暗衣眉看眼前小妮子在費腦筋的直撓頭,在這面笑笑道:
「用那麼費事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對呀,怎麼笨了呢!」田雨默抬頭看了這人一眼,又罵了聲自己,這才趕忙圍上紗巾匆匆跑下樓。
暗衣舞笑著緊跟其後,到樓下給小二扔了二銀兩子,才隨小妮子的身影出去。
等田雨默一口氣跑到下樓出了大門,就見那個男人正要踩著矮幾上車。
她小心的裝作平常逛街的樣子走過去。
因那位身邊的小廝正賊眉鼠眼的向四周看著。
田雨默沒敢抬頭,怕被這位發現,微低著頭繞到馬車的一邊,想借機看一下男子的臉。
可等她到了車前,就要看清這位的側顏,沒想這位高貴的男子一個大步就上了馬車。
田雨默心中暗嘆自己還是慢了一步,要早先想到,再早些下樓,是不是就看見了。
暗恨自己點背,怎麼就差了那麼一點點。
正在她滿懷失望,心中懊悔自己剛才怎麼就沒跑快一點的同時,就听那位剛上車的小廝在里面道:
「主子,您還有沒有其它東西要買的,咱們可要回了」
只這一聲,田雨默就如整個人掉入冰窖,雙眼直直的看著那輛馬車不動了。
因為這聲音太過特別,讓人記憶猶新。
本來是個男人,嗓音怎麼也該粗獷一點,但這位卻不然,聲音尖細,如在特意捏著嗓子說話風針,尾音的調調還被拉得過長。
正常人根本不會這樣說話,在這里只有一種人才會拿著這個調調說話,那就是宮里的太監。
一位被太監隨行,還衣裝華麗的男子,不用大概猜都能知道是什麼人。
除了皇上,就只有宮里的皇子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