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蘭芷太過興奮,躺在床上許久未睡。
田雨默看這個樣子不行,終是點了這個丫頭的睡穴,強迫李蘭芷睡著了。
李將軍和李躍一听讓蘭芷睡覺也早都告辭走了。
田雨默本想出言挽留李躍,尋思有件事情正好和他問問,但看李將軍在場,她就不好說了,畢竟自己是個女孩子,這麼晚了再公然留他兒子在屋,要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就不好了。
所以直到兩人告辭,她也沒好意思再說什麼。
尋思一會李躍最好還能過來看一眼,那她正好和這人再說兩句,就不知這人一會還能不能過來。
看李蘭芷睡著,她也沒敢吹燈,實在沒事做,就開始觀察這間屋子。
很顯然,這里不太像是李躍平常住的屋子,倒有點像為來了親近客人準備的,里里外外沒有什麼個人用的東西,只幾樣,還是李蘭芷後拿過來的。
看來他這院子確實很大,只這兩間就都很大,很寬敞。
為了李蘭芷,睡房的門口還放了張軟榻,可能是為了四方準備的。
自從給李蘭芷施針開始,四方就一直都沒出現,不知被李躍趕那去了。
看來今晚這個軟榻,就沒四方丫頭的份了。
田雨默逛了一圈,覺得沒意思,就把油燈拿到軟榻跟前,拿了本書隨意翻著。
將軍府的夜晚偶只有巡邏士兵走路的腳步聲,再無其他聲音。
田雨默後悔剛剛也忘記問李躍另一件事了,就是今天李蘭芷到底發生什麼事?才讓這孩子一下變得瘋狂。也不知這人在自己走後細查了沒有,還記不記得這事了。
這個暗處之人沒查出來。李蘭芷在將軍府呆一天就不保險,這還是在自己哥哥的院子。還糟了暗算,那說明這里的每一處都不太安全。
想到這田雨默坐不住了,又開始下地溜達,尋思李躍一會到底能不能過來。
……
可她不知道的是,李將軍一出門,就把自己兒子叫到了書房。
李躍本想留一會再走,但礙于父親在跟前,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跟著走了。
兩人進了書房。李將軍坐在上首,看著站在下面的李躍道︰
「那位田姑娘說咱們將軍府有不軌之人,不知是真是假?」
李躍站在下面看了眼自己的父親,「我也不太清楚,她說蘭芷病發是因為別的,不是本身的原因造成的」
「哦?本來我還不大相信這個姑娘,不過今日一見蘭芷確實好了,才感覺這個姑娘確實醫術了得」
李躍點頭「她確實很歷害」
其實他以前並不知道田雨默會醫術,只是上次在他那別院。給那位姓柴的爺倆治傷時,他才見識到這個姑娘是會醫術的。給蘭芷看病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並沒期待真能把妹妹看好。
李將軍道︰「當初要不是因為這個丫頭是那個明陽的女兒,我可能不會讓她進府的。現在雖說她是看好了蘭芷,但我也答應以後她有事情會伸手幫忙,這些就夠了。」
「所以你那心思最好收一收。別放她身上才好,我並沒有看好她。對于你的終身大事,我決定給你娶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所以對于這個孩子,你還是早死了心吧!」
李躍听了一驚,趕忙焦急地叫了聲「父親……我……」
「別說了,一切我都明白,但你母親的死是我身體的一根刺,是無法解月兌,也是無法原諒的錯誤,也許當初我就不應該那樣做,該順應天命,那樣的你的母親可能還活著」
****錦說著話越到後面越發小聲,像在小聲的低語,又像在只說給自己听。
不知何時他已轉頭望著黑乎乎的窗外,剛毅的下巴有些許的顫抖,一雙如銅鈴般大小的雙眼,緊盯著外面,不知在想些什麼,只見到那相互交握在一起的雙手,用力地攥緊,指尖已有些許泛白。
李躍知道母親的死是父親永遠的痛,是一生當中怎麼抹出抹不去的印記,要不是因為自己和妹妹,可能父親早隨著母親一起去了。
看著眼前悲痛的父親,他不能說任何反駁的話,只好先行低頭道︰「我知道了父親」
李將軍雖沉浸在悲傷里,但大腦卻在一直听著兒子回答,听到聲音接著道︰
「那個田姑娘既然說咱們府里有對蘭芷不軌之人,那你就好好查查再說吧!這些年來,自你母親死後,咱們將軍府是有些懶惰了點,主人老不在家,難免有些下人不太听話,呆會你就告訴李管家,偷偷查這事,看是否真能查出些眉目」
李躍即使父親不說,他也會照著田雨默說的話去做,點頭道︰
「是,父親」
李將軍話說到這,自行唉了口氣道︰「唉!你和你妹妹也都老大不小了,要是你母親還健在,早該給你們張羅親事,何苦等到現在。」
李躍沒想到父親又提這茬,趕忙打茬道︰「父親孩兒不急,大男兒應先建功立業再行成家」
他現在就是有那心思,但一看妹妹這樣,也不能說,怎麼也得等妹妹完全好了,府中一切都進入正軌,才能有心思考慮這事。
「混話,成家和立業有什麼關系,怪只怪父親常年在外,沒時間替你倆操持這事,等過一段時間,為父想向皇進言,想退隱交出兵權,不知皇上能不能答應」
李躍想了會道:「父親這事還是容後再議的好,現在正是兩個皇子爭位緊要時期,現在提出您要退隱會令朝中局勢不穩,父親還是等朝中立了太子再說這話不遲」
「為父也是這樣想,所以才一直在猶豫不決,只是這些年來,為父年歲已大,上戰馬已不似當年那樣利落了,怕萬一有個一差二錯,扔下你們兄妹,不好向你們母親交待」
「父親……你多想了」李躍看父親竟論起生死大事,心中傷感,趕忙出言阻止。
****錦確實是這樣想的,雖天下這些年來無紛爭,一直平安無戰事,但卻因先皇在位時,天下紛爭不斷,怕左右鄰國相互夾擊,所以這些年來,他一直防御聖都邊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