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默沒想到這麼快就得了思竹的消息。
要說這聰明人辦事就是好,思竹在薛府雖沒什麼可信之人,不過卻得了那位大夫人的嬌寵,告訴底下人,這對兄妹愛吃什麼就去買什麼。
所以思竹的消息,是一個采買婆子稍過來的。
當然這話可沒有直說,而是告訴婆子讓她去默氏糕點鋪子買糕點,再讓她順便說幾句話。
婆子還以為這新回來的少爺小姐是想顯擺顯擺,就什麼也沒想地答應了。
到了糕點鋪子就自顧自地說:
「思竹少爺非要吃默氏鋪子里的糕點,還吩咐讓我多買一些,說今晚我們二公子回來,哥倆好久沒見到面,非也讓二公子也嘗嘗你們鋪子里的糕點。」
田雨默一听這話里有話,就細問了句「你們二公子是那位,我怎麼沒听過」
婆子一听這話滿是驕傲地道︰「我們二公子可是在官家里當差的,听說叫什麼大理土寺的地方」
「哦!是嗎?那真是了不起,不過你們二公子是今晚要回來吃飯嗎?」。
「那是當然,我們二公子對我們夫人可好了,要听說我們夫人受了欺負,定會出來打抱不平」
婆子說到這輕蔑地看了田雨默一眼,這才拎著手里的糕點如一只驕傲的公雞一般,一扭一扭地走了。
田雨默看這婆子狐徦虎威的架勢頓覺異常好笑,這才知道定是思竹特意讓這位給她稍話。
得到了消息她也就不能在這多呆了,匆忙領著暗衣舞和糕點鋪子里的眾人告辭就走。
現在糕點鋪子里沒了掌櫃的思竹,千雪可就成了這里唯一一位會算帳和識字的先生了。
也只好委曲求全暫時當起了鋪子里的掌櫃的。
田雨默告訴千雪,讓她沒事就教顧城識字算帳,等顧城學會就把掌櫃的一職交給他做,這樣萬一那天她要嫁人的話,這鋪子也不至于開不下去。
千雪羞愧的趕忙點頭答應,自從她知道思竹一直是在想著她的,臉上一整天都帶著微笑。
顧城听了這話也異常高興。
畢竟他是三十號幾的大男人了,從沒往自己還能識字算帳的方面想,本以為自己只要出力氣干活能養活一家人四口不挨餓就成。
現在突然覺得自已還能做些體面的工作,高興得無以復加,像眼前看到了新的希望一樣,一整天都緊跟著千雪努力學著識字算帳。
他沒想自己在有生之年也能成為鋪子里的掌櫃的,這是他連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直到他們眼前的小姐走了,顧城都激動得忘記了說話,只在一邊努力記著生字。
……
……
田雨默出了鋪子看太陽西沉,時間不早,就想去龍聖川那看一眼。
那天跟蹤她的人影也到了那處通往將軍府後院平房的路口,也不知會不會懷疑龍聖川所住的地方,萬一從此引狼進入,那可就糟了。
她和暗衣舞出了鋪子就匆匆地往那面趕,看一邊的美男不出聲,看著有些不太高興,田雨默看著這人道:
「在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了?」
暗衣舞本臉色平淡地跟前走,听到這話勉強地笑了下道:
「什麼也沒想,只是看你操心有些心疼你罷了」
田雨默听到這話也笑著道:
「我也沒覺得怎樣的操心,只不過是忙一些罷了」
「忙還不是操心是什麼?」暗衣舞整天看小妮子忙個沒完,很想自己替一下。
田雨默依舊笑「你們這里本也沒什麼活動,就當消磨時間了唄!我真的一點也不覺得累,倒覺得很好玩,要不這樣生活,我還真呆不下去,恐怕早就游山玩水的換地方了」
暗衣舞輕哼了聲「難道你還真樂意替人操心這些閑事不成?」他一听小妮子愛去管別人的閑事就不滿。
田雨默那會不明白,知道這人愛挑理,趕忙哄道:
「那能啊!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嗎?不過多虧有你幫我,等事成之後,我也定也陪你去做件大事可好」
「好,到時你可得記著這句,要不然,我定追你到天崖海角」暗衣舞一听這話心里舒服了。
田雨默也笑「我是那麼不講究的人嗎?放心好了」
兩人說說笑笑,沒用多久就到了將軍府的後院,龍聖川所住的平房。
田雨默和暗衣舞相繼進了大門,就有一個黑衣屬下過來報說「昨晚有幾個可疑之人在這附近活動」
一听這話田雨默嚇了一跳,本還以為在這處可以安靜一段時間,沒想這麼快就招了賊人,趕忙問了句:
「你們沒和他們那些人踫面吧!」
「沒有,屬下幾個怕反倒更引起懷疑,觀察下,看這幾人沒進來,我們也就沒出去的行動」
田雨默听到舒了口氣,這才放心道:
「那就好,嚇我一跳,我猜他們也就是隨便看看,要沒什麼可疑之事的話定會走了,記住了,千萬別讓人發現你們也在這里,要不然定會引起別人的起疑心」
黑衣屬下趕忙點頭「是」
兩人交待完畢這才相繼進屋。
以前暗衣舞對這事也不很上心,現在知道了龍聖川的身份,心里憤恨的同時,也想讓小妮子快些把這人安排妥當。
跟在小妮子後面邊走邊道:「我呆會再派幾個人過來,萬一賊人來了,遇到厲害的,看這幾人對付不了」
田雨默同意地點頭「好,不過不要太多,太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知道了」暗衣舞在後面點頭。
兩人邊說邊進到屋里,說這話時也沒特意隱瞞,畢竟都是大人,該了解下眼前的局勢。
龍聖川也確實听到了兩人的對話,听到這話,也早放下手里的書,一臉不解地望著兩人「發生什麼事了嗎?」
「哦!沒事,是昨晚發現有幾個可疑人在這處活動?」田雨默怕這人膽心,特意說得沒怎樣嚴重,但又不能不讓這人知道,就隨口回了句。
龍聖川雖听眼前人這樣說,但那會不明白,他本就是危險人物,這些年來也早已習慣了,想到這道:
「你們不用擔心我,該發生的遲早會發生的,不管我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是命,不用有太多的顧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