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深了,夏雪早就回房去睡覺了,夏雷卻還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視上的英語節目。
用語言已經難以形容他的學習能力了,只要電視節目里的人物說一句英語,他的左眼便會給他的大腦輸送相對應的單詞和語法,所以,無論是多麼長,多麼陌生的語句在他的這里也只是一瞬間便能翻譯過來的簡單事物。更為恐怖的是,他的左眼時刻都在記錄電視里面的對話,每個單詞的口型和聲音都像數據一般寄存在他的左眼之中。只要他的大腦釋放相應的指令,這些內容便會自然而然地浮現在他的大腦之中。如果將他的大腦形容成一台電腦,那麼他的左眼毫無疑問便是這台電腦的芯片處理器。
「太容易了,學習外語對我來說簡直沒有任何難度,我現在與以英語為母語的人交流應該沒問題了。如果是紙面翻譯,我或許能做得更出色。」臨近午夜,夏雷卻還是沒有半點睡意,快速提升的英語能力讓他忍不住地興奮。
樓下忽然傳來汽車剎車的聲音,窗口也傳來一片雪亮的燈光。
「難道是如意回來了?這麼晚才回家,肯定是在調查羅盤失竊的案子吧。」夏雷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客廳外面的陽台上。
還真是江如意回來了,不過不是她一個人,還有許浪。開的車也不是江如意的大眾POLO,而是一輛檔次更高的奧迪Q5。
「我沒醉,真沒醉……」江如意從車上下來便搖搖晃晃的樣子,的口齒也不清楚。
許浪攙扶著她,笑著說道︰「好吧好吧,你沒醉,不過我還是扶你回去休息吧。」他摟著江如意的小蠻腰,宛如情侶。
江如意推了許浪一下,咯咯笑道︰「別、別跟我來這一套……姐,姐不是傻子,沒、沒戲。」
「如意,你在說什麼啊?別鬧了,我送你回家吧。」許浪緊緊地摟著江如意的腰肢,然後進了樓梯間。
相互攀搭著的兩人消失在了視線之中,夏雷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許浪這家伙明顯是趁人之危,他把如意灌醉,還送如意回家,他要是沒別的想法才怪。如果是別人我不管,可她是如意,我不能不管。」
如果許浪是如意心儀的男人,又是戀愛的關系,夏雷肯定是不會插手這種事情的,可眼前的情況明顯不是這樣,眼見與自己一起玩泥巴捉迷藏的女孩子就要被侮辱,他怎麼還能袖手旁觀?
夏雷離開了陽台,下了樓,直奔江如意的家跑去。
江如意的家就在一樓,樓梯也只有半截。夏雷來到門口的時候,房門已經關上了。隔著門也能隱約听到江如意的嘟囔聲,還有許浪的聲音。
「不要……我不要你在這里……我能照顧我自己……我沒醉……」
「如意,你一身酒氣,我把你的衣服月兌了好不好?我幫你洗個澡,然後舒舒服服地睡一覺。」許浪的聲音。
夏雷的心里暗罵了一聲無恥,他的左眼微微地跳動了一下,屋里的情況頓時進入了他的視線之中。
江如意軟綿綿地躺在沙發上,剛扶著她躺下的許浪又蹲了下去,伸手去月兌江如意的鞋子。那小子握著江如意的一只晶瑩剔透的腳踝,滿臉yin笑,隨後他又湊到了江如意的玉足上嗅了一口,很是陶醉的樣子。
「你走,你走……」江如意用腳去踢許浪,可她渾身都軟綿綿的沒有力氣,這一下反抗根本就沒有半點作用。
許浪哪里又離開的意思,他放下了江如意的腳,伸手去解江如意的警.服上的紐扣。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而粗暴的敲門聲突然打斷了許浪的步驟。
許浪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門,沒起身也沒吭聲。
咚咚咚!咚咚咚!
許浪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門外的家伙似乎是有意跟他作對。不過他的隱忍功夫很好,他還是裝作沒有听見敲門聲,只是看著。
「誰呀……」江如意含混地道。
許浪跟著伸手捂住了江如意的嘴巴,江如意掙扎了一下,但卻無法擺月兌許浪的手掌,也無法再發出聲音。
這一切都沒有逃過夏雷的眼楮,他也明白許浪的心思,那家伙顯然是想制造一個屋里沒人的假象。
等了半響不見有人再敲門,許浪又將手伸向了江如意的胸口。
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又傳來了。
「媽的,誰啊?」許浪再也沉不住氣了,門外的家伙簡直是故意在跟他作對!
房門打開,許浪一下子就愣住了。門外站著他最不想看見的人,夏雷。
夏雷冷冷地看著許浪,什麼都沒說。
許浪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臉上也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喲,是雷師傅啊,你有什麼事嗎?」。
「沒事。」夏雷說。
「沒事?」許浪的嘴角浮出了一絲怒意,不過眨眼就不見了,他的臉上還是保持著那副好看的笑容,「你沒事就回吧,我和如意還要討論一下工作,就不招呼你了。」
「呵呵呵……」夏雷忽然笑了。
「雷師傅,你笑什麼呢?」面上一團和氣,但許浪的心里早就在罵人了。
夏雷笑著說道︰「許督察,不要臉的人我見了不少,但像你這麼不要臉的,我卻是第一次見到。」
許浪頓時變臉了,怒了,「姓雷的,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次!」
夏雷說道︰「我說得難道還不夠清楚嗎?那你听好了,我再說一次——我說,你個臭不要臉的!」
許浪猛地舉起了拳頭。
夏雷連眼皮都沒眨一下,「許督察,動手之前你要想清楚,今晚的事情一動手,要不你廢了我,要不我廢了你。別以為我會怕你的身份,我也不怕把事情鬧大。」
許浪的拳頭又慢慢地放落了下去。他其實也很清楚,今晚的事情是他灌醉了江如意,然後準備要了江如意的身體。這樣的事情鬧出去,吃虧倒霉的絕對是他許浪,而不是夏雷。
「不想動手就滾吧,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夏雷說道。
許浪指著夏雷的鼻子,「好,好,你有種,你有種,我們走著瞧吧。」
「呸!」夏雷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這就是他的回應。
許浪憤憤地離開了,駕車的時候不還撞了一下花台。隔著差不多十米遠的距離都能听到他咒罵什麼的聲音,他的風度早就喪盡了。
夏雷掩上了房門,走到了沙發前,頗無語地看著江如意,「你是豬嗎?跟那種人喝酒還被人灌醉,幸好他是送你回家,要是和你在外面開房,你都被他給禍害了。」
以許浪的身份,他肯定是不敢隨便在酒店里開房的,這也算是江如意的運氣。
江如意睜開了一雙惺忪的醉眼,她看了看夏雷,臉上浮出了笑容,「咯咯……我眼花了嗎?這不是隔壁家小雷子嗎?」。
夏雷,「……」
「小雷子啊,你想干什麼呢?」
「我想揍你。」夏雷沒好氣地道。
「你……你還是這麼壞。」江如意咯咯地笑了起來,「不過我原諒你,我原諒你犯下的所有的錯……咯咯……」
夏雷嘆了一口氣,「你這個樣子我沒法和你,你睡吧,我也會去睡了,懶得理你。」
「我要要喝喝水。」江如意掙扎著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可她的身體根本就沒有平衡感,剛剛爬起來就咕咚一聲摔在了地毯上,**向上挺翹著,形成一個豐滿圓潤的形狀。制服短群下曝露出一片嬌女敕的雪膚,還有一抹白色的蕾絲底。這姿勢撩人得很,讓人不敢直視。
夏雷本想扔下她不管的,可看她這個樣子又不忍心。他將江如意抱了起來,進了她的房間,然後又返回客廳給她倒了一杯水給她喝。
喝了一杯冷水,江如意的狀態卻還是沒有好轉,她眨巴著滿是醉意的眼楮看著夏雷,「我、我怎麼會在床上呢?」
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可夏雷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嘻嘻,雷子,你想佔姐便宜嗎?」。
「佔你的頭啊,你不佔我便宜我就謝天謝地了。」夏雷轉身往外走,「老老實實睡覺吧,別胡思亂想了。」
「我要洗澡,洗澡啊!」
「自己洗去。」夏雷恨不得立刻就離開江如意的家。
咕咚,江如意又從床上滾落了下來,這一次不是**向上的平沙落雁式,而是四肢大張的人字形。打開的制服短裙下隱約曝露出了一抹白色的蕾絲底,讓人不敢直視,卻又想一窺全景。
「我要洗澡……不嘛,我要洗澡……」江如意在地上扭動著,就像是一只沒有骨頭的白色的泥鰍。
「你這家伙,好吧,算我上輩子欠你的。」夏雷苦笑著將她抱了起來,去了浴室。
剛才許浪要佔她便宜的時候,她還保持這一絲清明,又踢又踹的死活不肯就範,現在夏雷來了,她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又要洗澡,一點都沒見夏雷當外人。這是一個什麼情況?夏雷還真是沒去認真想過,他抱著江如意往浴室走去。
江如意摟著他的脖子,滿身的酒氣和香水味道。她打著酒嗝說道︰「小雷子,照顧、照顧好姐,把姐伺候舒服了,回頭姐給你一根一根一根……」
「一根什麼?」
「骨頭。」一個酒嗝之後,江如意總算是把話說出來了。
夏雷哭笑不得,也氣得不輕,一進浴室便把她放進浴缸里,一巴掌抽在她的翹臀上,「我好心救你,你倒好,你居然罵我是狗!」
這一巴掌帶出一聲脆響,還有一片曼妙的漣漪,就像池塘里的荷葉被風吹動了一樣。
江如意申吟了一聲,那聲音含混不清,好像被打疼了,又好像被擊中了什麼敏感的神經。她晃晃悠悠地抓著夏雷的領口,想把夏雷也摁進浴缸里,一邊嘀咕道︰「你敢打打打我,我我我剝了你!」
一不留神,夏雷領口的一顆扣子還真被她給解開了。
夏雷哪里還敢與她待在一起,一把將她摁倒在浴缸里,連她身上的制服都沒月兌,直接就擰開了蓮蓬頭,然後逃似地離開了浴室。
身後傳來了江如意的憤怒的聲音,「雷子!你個混蛋,我要掐死你!你等著,我一定會掐死你!」
剛剛逃出浴室的夏雷頓時僵了一下,她這麼快就清醒了,她是真醉還是假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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