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靜悄悄的,夏雷反手關上了門。穿過客廳,他往廚房里張望了一眼,也沒看見人。卻就在他往書房走的時候,梁思瑤卻從她的房間之中走了出來,身上裹著一條浴巾。一頭黑色的秀發濕漉漉的,她正用毛巾擦著頭發上的水。
半邊雪胸,三分之二雙大長腿,剛剛沐浴完的梁思瑤渾身都散發著成熟性感的氣息。夏雷盯著她,盯著那高高隆起之處的凸點,呆住了。
「你……」梁思瑤呆了一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夏雷笑著說道︰「剛剛回來的。」
梁思瑤看見夏雷背著雙手,抿嘴笑了一下,「你後面藏著什麼?」
夏雷將背在後面的雙手拿到了當面,他的手中變戲法似的多了一束玫瑰花。
「呀!」梁思瑤一聲歡呼,也不顧腳上還穿著拖鞋,大長腿幾步邁動便跑到了夏雷的身上,接過玫瑰花花束,鑽進夏雷的懷中,湊唇吻住他的嘴唇。這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不愧是詠春傳人,身手敏捷得很。
一束鮮花就能讓她這麼高興,夏雷的心里也開心得很。他其實還沒想到送玫瑰花來討女的歡心,倒是在直升機機場看見古可武給申屠天音送花,他才想起他還從來沒有送花給梁思瑤。
泡妞這種事情其實不復雜,一學就會了。
吻夠了,感覺夏雷要不老實了,梁思瑤才松開夏雷,她嗅了一下玫瑰花花束,又從花束中抽出了一張粉色的卡片,將上面的內容念了出來,「送給我親愛的思瑤,願你天天快樂幸福,愛你的雷。」她笑盈盈地看著夏雷,「真看不出來你還會寫這麼浪漫的話,你不覺得肉麻嗎?」。
夏雷的臉上一片臊熱,「那個……我讓花店的老板隨便寫的。」
梁思瑤翹起了嘴,「難道我不是你的親愛的嗎?」。
「當然是,那個……是我念,花店的老板寫的。」夏雷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梁思瑤的身上就只有一層薄薄的浴巾,那玲瓏浮凸的線條,那朦朦朧朧的春光都讓他感到緊張。
「你這麼乖,再親個。」梁思瑤又湊了過來,摟著夏雷的腰,吻上了他的唇。
夏雷就像是一捆可憐的干柴,被點燃了又被澆滅了,然後她又來點燃了。不過這一次他沒讓梁思瑤再逃走,他緊緊地摟著她的腰,舌頭也撬開了她的牙關,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在了一起。
梁思瑤象征性地掙扎了兩下,也就放棄了,放任夏雷品嘗她的唇間的味道,還有……
她一再去撩撥夏雷,點燃她,肯定也就有引火上身的覺悟。
就在不可收拾的時候,房門突然打開了。梁正春提著一大包菜走進來,突然看見自己的女兒和自己的徒弟摟在一起,而他女兒的身上還只裹著一條浴巾。他趕緊就轉過了身去,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咳咳。」
夏雷和梁思瑤幾乎在同一時間分開,梁思瑤紅著臉,羞惱地道︰「爸,你怎麼不敲門啊?」
梁正春愣了一下,「我有鑰匙,我進我自家的門,我敲什麼門啊?」
夏雷趕緊上去幫忙提菜,「師父,我幫你。」
梁正春瞪了夏雷一眼,「你們啊,我早就看出來了,但你們就是瞞著我,不告訴我。」
夏雷不敢頂嘴,只是憨憨地笑了笑。申屠天音的麻煩已經解決了,也不用再假冒她的男了,他也打算今晚告訴梁正春他和梁思瑤的關系,卻沒想到梁正春撞見他和梁思瑤親熱,這倒也免了開口的麻煩了。
「也罷,我算是知道了。你去給你師娘上柱香,跟她說一聲,這事就這麼定了吧。」梁正春也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
「嗯,我這就去給師娘上香。」夏雷樂淘淘地往客廳里的梁思瑤的母親的遺像走去,那里一只小方桌,小方桌上還有一只青銅香爐。
夏雷上香,梁正春又瞪了梁思瑤一眼,「你還站著干什麼?還不去換一身衣服?這麼大個人了,也不知道害羞。」
梁思瑤卻沒走,卻抬手指了一下背對著父女倆的夏雷,小聲地道︰「我想听听他跟我媽說什麼。」
夏雷捧著點燃的一炷香,小聲地道︰「師娘,我喜歡思瑤,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你就放心吧。」說完,他將香插進了香爐里,然後跪在蒲團上作揖磕頭。
這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可卻是夏雷的風格,也是他的承諾。梁思瑤一臉幸福狀,如果不是梁正春也在場,她恐怕又去點火去了。
梁正春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在他的心里,夏雷是一個誠實可愛,善良忠誠的人,梁思瑤跟著夏雷的話,他很放心。而就夏雷的條件,那絕對也是萬里挑一的,要相貌有相貌,要能力有能力。有這樣的未來,他又有什麼不開心的呢?
不過,梁正春就只笑了一下,跟著又板起了面孔,「去換衣服,你這個樣子像什麼樣?」
梁思瑤沖梁正春吐了一下舌頭,然後才喜滋滋地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夏雷起身提著一大包菜往廚房走,一邊說道︰「師父,我去做飯。」
梁正春笑了笑,「你就知道慣著她,讓思瑤去做吧。」
夏雷笑道︰「沒事,誰做都一樣。」
夏雷進了廚房,梁正春慢吞吞地走到梁思瑤母親的遺像前,他也點了一炷香,自言自語地道︰「你就放心吧,雷子是一個好人,思瑤這孩子有福氣,一定是你在庇佑她。」
飯後,梁正春將夏雷叫到了書房里,師徒兩人練了一會兒推手,然後坐著聊天。梁思瑤泡了兩杯茶來,很乖巧地站在夏雷的身後。
「雷子,武林大會很快就要召開了。你考慮好沒有?要不要陪我去?」梁正春滿眼期望地看著夏雷。
「這武林大會在什麼地方開?」夏雷問。
梁正春說道︰「峨眉山。」
「峨眉山是蜀地的名山吧?」夏雷沒去過,卻很熟悉,他笑著說道︰「以前我愛看武俠小說,很多武俠小說里面都有峨眉派。」
梁正春說道︰「現在也有峨眉派,不過沒有小說里面那麼夸張。這次武林大會是文化部在搞,地點定在峨眉山那種名山也不奇怪。我最初听說是定在嵩山少林寺的,可他們的方丈最近出了點問題,所以就改在峨眉山了。」
夏雷想了一下,「好吧,我陪師父去。反正公司有思瑤看著,也沒什麼事讓我做。」
梁思瑤翹起了小嘴,「我也要去。」
梁正春瞪了梁思瑤一眼,「你去干什麼?我和雷子幾天就回來了,幾天都舍不得他離開嗎?」。
梁思瑤的俏臉微微泛紅,不過她沒頂嘴,算是默認了。
梁正春又說道︰「這事就這麼定了,雷子,我把你的名字也報上去,你去了也能開開眼界。」
夏雷點了一下頭,「嗯,還有一段時間,我正好也可與把公司打理一下。」
梁思瑤靠著夏雷的肩膀,「你還沒給我做那種機械拳套呢,你和爸都有,就我沒有。」
夏雷笑著說道︰「我明天就給你做。」
梁正春拉開書桌的抽屜,從里面取出了夏雷給他做的機械拳套,笑道︰「這種拳套非常適合我們詠春的拳路,這也是我見過的最好的武器。我一定要拿著它在武林大會上露露臉,讓那些人見識見識,哈哈。」
梁思瑤打趣地道︰「爸,人家要是問你是誰做的,你怎麼回答?」
「雷子啊。」梁正春不解地看著梁思瑤,這算是什麼問題?
「人家可不認識雷子,人家肯定還會問,誰是雷子啊?雷子是你什麼人啊?」
「我……」梁正春正要說「徒弟」,可見梁思瑤向他眨眼楮,他跟著改口,哈哈笑道︰「真要是有人這麼問我,我就說我,哈哈。」
「爸!」梁思瑤卻又不依了,「你就這麼巴不得女兒嫁出去嗎?我又沒說要嫁給他,這麼就成了你了?」
梁正春,「……」
夏雷有些尷尬,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的好心情。他倒是覺得如果真的與梁思瑤結婚,成了梁正春的,這也是大好的事情,沒什麼不好的。
「我回屋去睡了。」梁正春不想跟梁思瑤聊天了,他收起機械拳套就閃人了。他可不想留下來當電燈泡。
書房里就只剩下了夏雷和梁思瑤兩人,剛才很多話題,可梁正春一走,兩人又很老實的樣子,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都不。
幾分鐘後,梁思瑤忽然湊到夏雷的脖子上,嗅了一口,然後皺起了眉頭,「你身上酸酸的,去洗個澡吧。」
夏雷說道︰「還不是做飯熱的,我睡覺前去洗吧,這會兒還早。」
「早點休息,明天一早還要去公司呢。我回房間了。」梁思瑤起身就走。
夏雷的心里頓時感到有些失落,他以為梁思瑤會和他在書房里聊一會兒,卻沒想到她這麼早就要回房間去睡覺去了。
走到書房門口的梁思瑤卻又停下了腳步,斜靠在門框上,俏皮地向夏雷眨了一下眼楮。
「有事?」夏雷好奇地道。
梁思瑤卻什麼都沒說,轉身走了。
「莫名其妙……」夏雷自言自語地道。坐了幾分鐘,他也覺得無聊,便從書架上拿了幾本醫書離開了書房。
梁正春的房間已經熄燈了,早睡早起是他那代人特有的習慣。
梁思瑤的房間里也熄燈了,夏雷卻感到有些奇怪,她怎麼這麼早就睡了呢?不過他也沒多想,打開了他的房間的門。
「等等……」夏雷忽然又轉身過來看著梁思瑤的房門。
梁思瑤的房門開著一條縫,而且不是一般的縫,是一條幾乎能容一個人側身走進去的大縫隙。
夏雷的腦海里忽然就浮現出來梁思瑤離開書房的時候沖她眨眼的情景,臉上跟著便多了一抹興奮的笑容,「難怪讓我去洗澡……我是豬嗎?我竟然連這個都沒想到!」
夏雷將他抱著的幾本書順手就扔進了他的房間里,然後關上門,躡手躡腳地往梁思瑤的房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