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京都,夏雷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回雷馬軍工廠將永美公主關了起來。確定她永遠讓人發瘋和死亡的能力之後,夏雷也不敢隨隨便便將她放出來了。然後,他和申屠天音去了博愛醫院看望傅明美。
傅明美已經從手術室中出來了,不過還沒有從麻醉狀態中恢復過來。申屠天音安排了人來照顧她,然後與夏雷離開了醫院。
「我覺得應該告訴明美她爸爸,這件事他應該知道。」走出醫院的時候,夏雷對申屠天音說道。
申屠天音說道︰「明天告訴他吧,這事你不用操心,我會處理好的。」
夏雷嘆了一口氣,「幸好那些人並沒有殺她的心思,不然的話,她恐怕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以後點吧,出門多帶點保鏢。」
申屠天音挽住了夏雷的胳膊,「嗯,我听你的。」她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對了,我給古可文打一個,不知道她有沒有事。」
夏雷說道︰「不用了,她的肯定關機。」
「不會吧,我跟她說過的,二十四小時開機,不能關機。」申屠天音不,隨即她拿出打了古可文的,可還真被夏雷猜對了,古可文的關機。
申屠天音是一個絕頂聰明的女人,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古可文,她……」
夏雷說道︰「她是CIA的人,她銷聲匿跡的那段時間是在CIA受訓。她回到你的身邊,幫你做事,甚至幫你收購古家以前的資產,其實就是為了取得你的信任。這一次,如果不是她做內應,你不會被綁架,明美也不會受傷。」
申屠天音的眼眸里閃過一抹愧色,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你很早就提醒過我不要古可文,可是我還是了她。不過,我不是不你的判斷,而是因為我覺得我有能力鎮壓她,卻沒想到……」
夏雷笑了一下,「算了,的事情還提它干什麼。古可文恐怕已經逃出國了,你們再見面的機會也幾乎不存在了。另外,安秀賢也有參與,這個人你千萬要。」
申屠天音看著夏雷的眼楮,「他要是來傷害我,你會揍扁他,對嗎?」。
夏雷說道︰「不。」
「啊?」申屠天音很驚訝的樣子。
夏雷忽然笑道︰「在他傷害你之前,我就會揍扁他。」
申屠天音輕輕打了夏雷一下,帶著點嬌嗔的意味。
夏雷抓住了她的手,「天音,很多人都想要我的命,還有我腦子里的東西,你跟我在一起,會很很多意想不到的危險,這樣……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申屠天音瞪了夏雷一眼,「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你是我的未婚夫,你是我命中注定的要陪我一輩子的男人。我接受了你的求婚就等于接受了你的全部,不管有什麼危險,都不能將我們分開。」
夏雷的心中一片感動,「我……」
申屠天音忽然吻住了他的唇,沒讓他再說下去。
這個吻似乎就是最好的回答,不需要什麼語言。
醫院門口不少人駐足圍觀,可申屠天音和夏雷已經當他們不存在了。兩人從相識到訂婚,前後兩年多的時間,經歷了太多的波折,彼此的感情也一直壓抑著,一旦得到釋放的機會,豈會在乎世俗的眼光?
不過終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兩人的沖動平息下去之後便逃似地離開了醫院。
回到申屠天音在京都的家里,申屠仁已經睡下了。申屠天音本來就不想將這件事告訴申屠仁,避免他擔心,這樣也好,省得了解釋的麻煩。
上了樓,申屠天音便拉住了夏雷的手,「去我房間吧,我給你處理傷口。」
夏雷有點兒尷尬,也有點兒緊張,不過這種尷尬和緊張很快就消失了。他和申屠天音已經是未婚夫妻的關系,比當初和梁思瑤的關系還要親密一層,去她的房間,讓她幫忙處理傷口,又有什麼好尷尬好緊張的呢?
「我去拿藥箱,你等我一下。」將夏雷領進房間,申屠天音說道。
夏雷說道︰「那我先洗個澡,身上有點癢。」
申屠天音笑了一下,「那你只有用我的浴巾和浴衣了,我爸已經睡了,我不想去他的房間里給你拿他的浴巾和浴衣。」
夏雷本來已經不尷尬了,可一想到他得用女人的浴巾和浴衣,他又尷尬了。
申屠天音離開之後,夏雷進了房間里的浴室,沒用浴缸,只用蓮蓬頭沖洗了一上的汗漬和血污,還有在芭茅叢里黏上的芭茅種子什麼的髒東西。也就在洗澡的時候他才發現他的身上滿是那種被芭茅葉片上的鋸齒劃破的小傷口,臉上、脖子上、小月復上、腿上甚至**上都有小傷口。
看著鏡子里面的**上的傷口,夏雷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難道這里的傷口也要天音幫我處理嗎?那也太尷尬了吧?」
還是尷尬。
從浴室里出來,夏雷穿上了申屠天音的浴衣,粉紅色的,還有花朵的圖案,花哨得很。這還不是讓夏雷最尷尬的,讓他最尷尬的是他想穿上他的內褲,可是又覺得它破了,而且很髒。那麼問題來了,浴衣可以穿申屠天音的,內褲總不能穿申屠天音的吧?
可是,不穿的話,問題又來到了,申屠天音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他肯定是要月兌掉浴衣的,可月兌了浴衣的話,他里面還有什麼呢?有些東西,就算是用一大堆草去掩藏都是掩藏不了的。
想來想去,他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去申屠天音的床頭櫃里找到了一條她沒有穿過的新內褲穿在了身上。蕾絲花邊,而且還是紅色的!
處理好身上的問題,夏雷坐在床邊等著,可這一等便是半個小時。他的心里有些納悶了,「難道家里沒藥箱,她出去買去了?」然後他又苦笑了一下,「幸好只是小傷,要是大傷的話,等這麼久,命都沒有了。」
一個人在房間里,難免要胡思亂想。
又等了幾分鐘,申屠天音總算是回來了。她居然也洗了一個澡,穿著一件純白色的浴衣,烏黑的發絲散批在肩頭,發梢間還殘留著稍許水珠。她的身上香香的,臉上似乎也補了妝容,娥眉鳳眼,櫻唇嬌女敕紅潤,臉如精雕玉盤,美若嫡仙。
她的手里提著一只藥箱,眼神盈盈,如果患上護士衣裝的話,她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護士。
夏雷的眼神不禁呆了一下。她是他的女人,漂亮得如此過分,他的心里滿是幸福的味道。
夏雷的反應讓申屠天音露出了笑容,她走了,切入正題,「把浴衣月兌了吧,我給你處理傷口。」
夏雷這才回過神來,解開了腰帶。
「噗嗤——」申屠天音忽然捂住了小嘴,腰都笑彎了。
夏雷這才發現,他露出的是一條紅色的蕾絲花邊。他應該先跟申屠天音說一下,讓她有個心理準備的,可他忘記了。
「那個……我的破了,也髒了。」夏雷尷尬地解釋道︰「所以,我就……穿了你的,你不會介意吧?」
申屠天音抿嘴笑道︰「我們都是夫妻了,這有什麼好介意的?你想穿的話,我還有很多別的顏色和款式。」
夏雷的一張臉已經變成了「冏」的形狀。
「你穿其實還挺好看的。」申屠天音又笑。
「能不能不提它了?」夏雷苦笑道︰「我已經夠尷尬的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給你處理傷口。」申屠天音打開藥箱,拿著一瓶雙氧水往夏雷身上的傷口上噴。
雙氧水扎肉,夏雷疼得齜牙咧嘴。
噴了前面,申屠天音說道︰「趴到床上去,我給你噴一下背上的傷口。」
夏雷趴到了床上,腦袋里亂哄哄的,充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想象。
申屠天音很快就噴過了背上和腿上的傷口,然後抓住了那條紅色的蕾絲花邊,一點點地往下拉。
夏雷驟然緊張了起來,「天音……」
噗噗!雙氧水灑下。
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夏雷輕哼了一聲,他想說的話也被迫吞了回去。
「很疼嗎?」。申屠天音跟著用手去抹傷口周圍的多余的雙氧水。
正確的做法是用棉球擦拭,可她選擇的卻是手。
柔若無骨的柔荑,輕輕滑過,輕輕滑來,接觸的又是敏感的部位,夏雷的感覺頓時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急轉彎,從疼痛變成了難以抑制的興奮。他回頭看著申屠天音,才發現,附身照顧他的申屠天音露出了一大片雪白,那敞開的浴衣領口形同虛設,滿目的嬌女敕和豐盈,誘人至極,讓人心顫。
四目對視,眼神脈脈,沒有聲音。
忽然,兩個靜止的人不顧一切地撲向了對方,糾纏在了一起。
兩年多的愛情長跑,七八百個日日夜夜,今晚才修成正果,正在在一起。
熱吻在混亂中開始,也在混亂中暫停,那是因為夏雷想起了什麼,他緊張地道︰「天音,你那個不是來了嗎?」。
申屠天音將螓首藏在夏雷的懷里,不敢看他,「笨蛋,那個又不是天天都來,昨天是最後一天。」
夏雷一聲歡呼,猛地將她壓在了身下。
「你……你輕點。」申屠天音的聲音輕若蚊囈,臉頰上找不到一塊不紅的皮膚。她閉著一雙美眸,可是卻還能透露出嬌羞無限的眼神,羞花閉月。
這一聲你輕點,夏雷的魂都飛到了九天雲外。
夜很長很長,夜也很深很深,窗外一朵玫瑰羞答答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