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約瑟夫的帶領下,夏雷上了辦公樓的頂層,然後來到了一個辦公室里。在辦公室里他看到了萊茵金屬的CEO馬克阿明,一個有著棕色頭發的德國人,五十出頭的年齡,身材高大,微胖。
「馬克先生,這位就是從華國來的夏雷。」約瑟夫向馬克阿明介紹,卻連最基本的「先生」這樣的敬語都懶得用了。看來,阿妮娜給夏雷擦皮鞋,還說要用**把夏雷的鞋底蹭干淨的事情還真是把他給刺激到了。
馬克阿明抬頭看了夏雷一眼,卻沒有起身,只是淡淡地道︰「請坐吧。」然後他繼續看放在面前的一份文件,並沒有立刻與夏雷交談的意思。
「馬克先生,我出去了。」約瑟夫說。
馬克阿明只是點了一下頭,算是回應了。
夏雷苦笑了一下,往沙發走去。路過馬克阿明的辦公桌的時候,他遞眼看了一下馬克阿明正看著的那份文件。
那份文件正是德國政府給萊茵金屬下達的關于這次合作的文件。夏雷雖然只是匆匆瞟了一眼,但他看過的內容便不會忘記。
「明明是一次互惠互利的交易,對彼此來說都有著莫大的利益,可這些德國人還是看不起華國軍工。不然,這個馬克阿明也不會這麼傲慢了。」夏雷的心里這樣想著。
馬克阿明繼續看他的文件,完全忽略了夏雷的存在。夏雷也不著急,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著。只是等著,馬克阿明的秘書甚至都沒有進來給他泡一杯咖啡什麼的。從約瑟夫的出現,再到眼前這個馬克阿明,不難看出德方其實是故意這麼干的。他們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似乎在告訴夏雷,雷馬軍工廠和雷馬軍工廠的技術在他們的眼里並不算什麼!
從市場的角度來看待雷馬軍工廠和萊茵金屬公司,其實是競爭者的關系。前者是華國軍工業的一匹黑馬,在世界上打響了名聲,風頭正盛。萊茵金屬卻是代表德國軍工業的龍頭老大,那麼萊茵金屬CEO馬克阿明用這種傲慢的態度對待夏雷就一點都不奇怪了。他在向夏雷傳遞一個信號——在德國軍工面前,華國軍工得低頭!
足足十分鐘,馬克阿明才收起那份文件,他起身向夏雷走來,也沒握手,直接坐到了夏雷的對面,「你就是那個夏雷夏先生吧,雷馬軍工廠的創始人。」
夏雷說道︰「是我,馬克先生,很高興見到你。」然後,他起身向馬克阿明伸出了手。
馬克阿明這才起身與夏雷握了一下手,但也只是象征性的。
「馬克先生,我們什麼時候能談合作的事情?」夏雷直奔主題。
「不著急。」馬克阿明笑了笑,「我們先聊聊吧。」
「你想聊什麼?」
「我听約瑟夫說,你好像還有一個德國名字,名叫盧卡斯,並在克虜伯馬克機械制造公司工作過一段時間。也就在那段時間里,你認識了阿妮娜小姐,是不是?」
夏雷說道︰「馬克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第一次來華國。我不知道你說的盧卡斯是誰,我和他或許有些相似之處,但我並不是他。」
就算約瑟夫和馬克阿明從某個渠道獲得了一些信息,他也並不擔心這會給他帶來什麼實質性的麻煩。那件事畢竟已經過去很久了,而且龍冰和101局的特工將事情處理得很干淨,並沒有留下什麼可以供德國追查的證據和線索。所以,現在就算他們猜到他就是那個盧卡斯,那也沒什麼用了。
馬克阿明說道︰「好吧,我假設你就是那個盧卡斯。你從約瑟夫的手中得到了智能機床的技術,然後你改進了那種智能機床。現在,你用本來就是我們的技術來換取你們需要的戰機引擎的技術。夏先生,你真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啊。」
夏雷笑了笑,「馬克先生,你的假設很有意思。你們德國人在清朝的時候佔領了我們的青島,用青島的資源和青島人的血汗給一戰後的德國輸送血液,幫助你們德國快速崛起。我是不是也應該說你們德國人很聰明呢?」
馬克阿明頓時皺起了眉頭,他顯然不喜歡這樣的說法。
夏雷說道︰「馬克先生,你們歐美國家對我們采取技術封鎖,有些技術甚至不是軍用的,而是民用的。那些技術能給人類發展帶來助力,可你們還是封鎖了那些技術。在你們的眼里,華國制造難道要永遠停留在生產襪子和襯衣的層面上嗎?難道華國一直都要為你們代工,生產你們不屑生產的襪子和襯衣嗎?今天,我是代表華國軍工業來的,與你們合作,我們是互惠互利的關系。你卻跟我提什麼盧卡斯,還說我偷了你們的技術。既然你們有這樣的技術,那又何必跟我交換?」
這就是夏雷的態度,對方的傲慢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
既然一再忍讓都解決不了問題,那他就干脆放下臉來攤牌!
「呵呵。」馬克阿明干笑了一聲,「夏先生,我們只是隨便聊聊,你這麼大反應干什麼?」
「我倒是覺得你應該給我最起碼的尊重。我不是來求你們給我們什麼,這是一次互取所需的交易。」夏雷說。
馬克阿明的眼里閃過了一絲不悅的神光,他聳了一下肩,「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沒必要再談下去了。這樣吧,我會派人給你們安排住宿。明天我們再談吧。」
夏雷起身,「你想什麼時候談那是你的自由,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不一定非要跟你談。這次交易是你們德國政府與我們敲定的,如果上面那些人知道你的態度,我想他們是不會高興的吧?」
「呵呵。夏先生,這里是德國。你們那邊的企業主可能會在乎領導的意願,我可不在乎。」馬克阿明說,嘴角也帶著一絲不屑的笑意。
夏雷淡淡地道︰「既然是這樣,那我看我們也沒什麼必要再合作了。我會給我們那邊寫一份報告,我現在就離開這里回華國。你們的人也會很快回來。」
馬克阿明頓時愣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夏雷說道︰「我的意思很簡單,我不是非要跟你們德國人交換戰機引擎技術。我隨時可以聯系俄羅斯人,意大利人,法國人,或者英國人,甚至是以色列人。但你們要的東西,卻只有我這里有。」
這就是夏雷的底氣,XL2500狙擊步槍和疾風突擊步槍獨步全球,現在全球的軍隊都想裝備這兩種步兵武器。而這兩種步兵武器就只有雷馬軍工廠能制造,更別說是夏雷一手打造的超級綜合智能機床了。他手里握著這樣的資源,他要與別的國家交換戰機引擎技術,還愁換不到嗎?可德國不同,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就只能從夏雷的手中得到。
「呵呵……」馬克阿明尷尬地笑了笑,一下子就改變了態度,「夏先生,如果我的言行有冒犯的地方,還請你原諒。可你也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就讓我們雙方達成的交易告吹吧?我承認,你大概可以從別的地方獲得你想要的東西,但我向你保證,德國制造才是最頂尖的,你應該相信我們的實力,而與我們合作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我不正站在你面前嗎?我來與你談工作上的事情,你卻讓我明天來。」夏雷說。
「不不不,我們現在就談。」馬克阿明跟著說道︰「請坐請坐。」
事實就是,馬克阿明可以不在乎德國政府相關官員的意願,甚至可以跟那些官員大吵大鬧,可他卻無法承受夏雷結束這次交易帶來的損失。那樣的話,他沒法向萊茵金屬的董事局交代,甚至有可能會下課!
辦公室里,馬克阿明與夏雷談著合作的事情。
會客室里的女人們也在交談著,但談的卻是別的事情。
「阿妮娜,你願意給夏雷擦皮鞋,也就願意給他洗衣服褲子什麼的吧?嗯,內褲也是願意洗的吧?」唐語嫣摟著阿妮娜的肩頭,態度親熱,宛如閨蜜。
「當然願意。」德國女人比較大條,哪里想得到唐語嫣問這種話的動機。
龍冰咳嗽了一聲,「阿妮娜,說話想著點,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樣單純。」
唐語嫣白了龍冰一眼,繼續說道︰「阿妮娜,你願意給夏雷洗內褲,夏雷願意給你蓋房子。」
「是城堡。」
「哦,對對對,是城堡。」唐語嫣笑得很甜蜜,「那你們是不是那種關系啊?」
「什麼關系?」阿妮娜頓時警惕了起來。
「情人的關系啊。」
「你和他才是情人的關系。」
唐語嫣,「……」
同在一個會議室里,柳正男尷尬難受。三個女人一如既往地對他忽視,幾乎不看他一眼,完全把他當成了空氣。而且,她們談的話題還這麼「閨蜜」,他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難受得很。
一個德國女人走了進來,很客氣地道︰「先生女士們,請跟我來,我帶你們去你們的住處看看。有什麼需要,你們都可以向我提,我會盡量滿足你們的要求。」
柳正男這才松了一口氣。
唐語嫣看著龍冰,「龍冰,我們可不可以住一個房間?」
龍冰說道︰「不可以。」
唐語嫣咯咯笑道︰「那好,我去跟夏雷住一個房間。」
龍冰和阿妮娜齊刷刷地盯著唐語嫣,這反應,神同步。
柳正男一聲嘆息,「夏董,你上輩子一定是一個采花大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