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師父就是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梁正春回國之後夏雷還沒有去拜訪過他,現在梁思瑤提出來他說什麼也得去拜訪一下梁正春了。
夏雷準備了一些禮物,傍晚時分夏雷驅車來到了梁思瑤租住的陽光小區。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區,房子比較老舊,公共區域里也沒有什麼綠化設施,一看就是普通老百姓所居住的小區。
看著師父和曾經深愛過的女人住在這樣的地方,夏雷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夏雷剛停好車梁思瑤就走了過來,她一早就在等他了。
「你要是再不來,我都以為你不會來了。」梁思瑤笑著說。
夏雷提著一大包禮物下了車,「路上買了一點禮物,耽擱了一點時間。」
「哪用那麼客氣。」梁思瑤的浩眸里帶著淡淡的嘖意。
夏雷笑了笑,「我總不能空手來吧?」
「東西給我拿著,跟我來吧。」梁思瑤從夏雷的手中拿走了那一袋子的禮物。
夏雷跟著她走,一邊說道︰「思瑤,你和師父怎麼會住這種地方?」
梁思瑤說道:「住這樣的地方有什麼不好,我和爸爸以前住的地方也就這樣,沒多大的區別。」
「你要是有什麼困難的話盡管開口,不用跟我客氣。以前我是沒能力,現在我能幫你們。」夏雷說。
「你是指錢嗎?我確實沒什麼錢,CIA薪水並不高,這一次我也是逃走的,銀行里的錢根本不敢去取。這次回國,租房子的錢還是我爸爸付的呢。」梁思瑤說。
「師父以前開武館也沒賺到什麼錢,這樣吧,我給你和師父買一套房子,然後再給師父一點養老的錢,你看好不好?這樣也算我進的一點孝道了。」夏雷說。
梁思瑤的嘴角帶著笑意,「你要給我和爸買房子?要是那個唐語嫣知道了,還不過來把房子給拆了呀?」
夏雷有些尷尬,「我和她只是普通的朋友。」
「你當她是普通的朋友,可她可沒把你當成普通的朋友吧。你沒看出來嗎?今天早晨在101局她就給了我一個下馬威,暗示我不要接近你。她好像把你當成她的男朋友了,不是嗎?」。
這個問題夏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干咳了一聲,「那個,我們還談點別的吧。回國還習慣吧?」
「你和那個龍冰沒什麼吧?」
夏雷,「……」
男人和女人雖然只是多一點和少一點的區別,可有時候卻像是兩個世界的物種,思維沒有可以交融的點。
進了門,夏雷看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梁正春,他叫了一聲,「師父。」
梁正春慌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梁思瑤笑著說道︰「爸,雷子來了,還給你買了很多禮物。」
「雷子,你也真是的,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回自己家還買什麼禮物?」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梁正春的臉上卻堆滿了笑容。
他一直將夏雷當成自己的兒子來看待,可惜他的女兒做了那樣的對不起夏雷的事,也讓他這個當師父的沒臉去見夏雷。現在夏雷來了,就算什麼都不買,他的心里也是高興的。
夏雷上前給梁正春行了一個跪禮。這是古禮,可習武之人講究這個。而夏雷也願意給梁正春行這樣的大禮,因為他能數次從虎口月兌險,能活到今天,這與梁正春傳授給他的真正的詠春拳是有著很大關系的。
梁正春將夏雷扶了起來,心中感慨,「你看你,來就來吧,又是禮物又是大禮,我……哎師父我臉上無光啊,受不起你的大禮了。」
「師父你可別這麼說,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師父。再說了,我來見師父我怎麼好意思空手來呢,說什麼也得買點東西吧。其實也沒買什麼,只是師父你喜歡喝的凍頂烏龍茶和一些補品。」夏雷說。
梁正春一聲朗笑,「你小子,你覺得我已經到了要吃補品的地步了嗎?我雖然老了,可還老當益壯。」
梁思瑤說道︰「爸,雷子來了,我們開飯吧。」
梁正春看著梁思瑤,臉色突然變冷,嚴厲地道︰「開什麼飯?還有一件事沒做。」
夏雷不忍梁思瑤受責,忙說道︰「師父,還有什麼事沒做?我去做。」
「你站著就好。」梁正春又說道︰「思瑤,過來。」
梁思瑤的嘴唇囁嚅了一下,慢吞吞地走到了梁正春和夏雷的面前。
「跪下!」梁正春呵斥道。
梁思瑤打了一個顫,眼巴巴地看著夏雷。
「你看他干什麼?我要你跪下給雷子認錯!」梁正春怒視著梁思瑤。
夏雷這才明白梁正春所說的沒做的事情是什麼了,他趕緊勸解道︰「師父,別這樣,我……我和思瑤已經沒事了,我不要她給我認錯,她其實也沒做錯什麼,那是她的工作。」
「你還護著她!」梁正春更生氣了。
就在這時梁思瑤撲通一下跪在了夏雷的面前,眼淚也不爭氣地流了出來,「雷子,我……我錯了,請你原諒我。」
夏雷伸手去扶梁思瑤,梁思瑤卻不起來。
「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梁思瑤說。
夏雷的眼角也有些濕潤了,他的聲音也有些輕顫的意味,「我、我原諒你了,沒事了,起來吧,起來。」
梁思瑤這才受了夏雷的扶,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看到了夏雷眼里的水霧,那一剎那間她的內心被觸動了最柔軟的地方,快樂和憂傷一起席卷心頭,她的眼淚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哭什麼?後悔啦?當初你和雷子在一起,那是上天給你的福分,你不好好珍惜,居然還背著他做出那樣的事情,我這張老臉都被你丟盡了!」梁正春真的是一點情面都不給梁思瑤留。
梁思瑤默默地受著,她敢看夏雷,卻不敢去看梁正春。
「好了好了,吃飯吧。」夏雷趕緊轉移梁正春的注意力。
上了餐桌,梁思瑤乖乖地給梁正春和夏雷各倒了一杯酒。
夏雷說道︰「思瑤,你也喝一杯,難得我們今天團聚。」
梁思瑤點了一下頭,卻又看了梁正春一眼,似乎是在征求梁正春的許可。
梁正春沒好氣地道︰「雷子讓你喝你就喝吧,難道還要我給你倒酒?」
夏雷卻已經拿起酒瓶給梁思瑤倒了一杯酒。
「謝謝。」梁思瑤的聲音小小的。
「讓我們為這次團聚干一杯吧。」夏雷舉起了酒杯。
三只酒杯踫在了一起。這一杯酒似乎特別甘甜。
喝了幾杯酒,氣氛也緩和了,夏雷說道︰「師父,我跟你商量個事。」
「什麼事?」梁正春看了梁思瑤一眼,後者跟著給夏雷夾了一塊排骨。
夏雷哪有留意這些,他說道︰「師父,以前我沒能力孝敬你,現在我有能力了。你住這樣的地方,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你等于是我的父親,別人看見了會說我不孝道。」
「你小子究竟想說什麼?」
梁思瑤插嘴說道︰「爸,雷子想給我們父女倆買一套房子,嗯,他還說要給你……」
梁正春打斷了梁思瑤的話,「什麼時候讓你說話了,閉嘴。」
「哦。」梁思瑤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梁正春看著夏雷,「是真的嗎?」。
夏雷說道︰「我就是這樣意思,我想給你和思瑤買一套房子,另外我想給師父一筆錢養老。」
「這怎麼行?」
「師父,這有什麼不行的?你是我師父,我等于是你的兒子,兒子給父親買房子有什麼不行的?你就收下吧,就給我盡盡孝道的機會吧。」夏雷說得很誠懇。
「你這又是房子又是養老錢的。」梁正春笑著說道︰「難道你還想我的傻閨女啊?」
夏雷,「……」
「爸!」梁思瑤白了梁正春一眼,「雷子給你盡孝道,你扯到我干什麼?雷子一片孝心,你就收下吧。大不了,我以後還他。」
「怎麼還?京都的房子有多貴你以為我不知道?把你賣給他都還不了。」梁正春說。
梁思瑤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夏雷一眼。
夏雷趕緊夾起梁思瑤給他放進碗里的排骨,一下又一下地嚼著。
「好吧,我就收了。不過,房子是你買的,隔三差五你得來看我,不然我還搬回來住。」梁正春說。
夏雷笑道︰「一定,一定。」
吃完飯,梁正春說去找人下棋,不等梁思瑤把碗筷收拾好就溜走了。屋里就只剩下了夏雷和梁思瑤,舊情人相處,氣氛難免有些尷尬。
「我幫你收拾吧。」夏雷幫梁思瑤收拾碗筷。
梁思瑤卻捉住了夏雷的手,「這樣的事情怎麼能讓男人做,你歇著吧。」讓夏雷歇著,可她卻沒有松開夏雷的手。
「那個……我還是幫你收拾吧。」夏雷抽出了手,拿起一只盤子就往廚房里走。
梁思瑤也往廚房里走,哪知廚房門窄,兩人同時往里走,頓時擠在了一起。梁思瑤的酥胸和柔軟地壓貼在了夏雷的胸膛上,而她手中的半盤子西紅柿炒蛋也潑到了她和夏雷的身上。
兩人慌忙分開,但那半盤西紅柿炒蛋卻已經在她的胸口,小月復還有短裙上生了根。夏雷也沒能幸免,胸膛上、小月復上和褲襠上滿是西紅柿炒蛋的菜汁。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別動,我給你弄一下。」梁思瑤跟著伸手過來去拍黏在夏雷褲襠上的西紅柿和炒蛋。
夏雷還沒反應過來,那個地方就被拍了兩下。她的手上仿佛有魔法,只是輕輕地兩下,那團布料就充氣似的冒了一點起來。
梁思瑤蹲了下來,還要繼續給夏雷清理褲子上的髒東西。她的領口大開,雪白的深溝里夾著一些西紅柿和炒蛋,非但沒有髒髒的感覺,反而平添了幾分美味的味道。下蹲的姿勢將她的一雙絕世美腿更多地曝露了出來,依稀還現出了一抹紫色的蕾絲花邊的魅影。雪白的大腿,紫色的蕾絲花邊,還有它所緊縛的成熟之地,那淡淡的凹痕,胖嘟嘟的形狀,這一切都是誘惑。
這麼一來,沒等梁思瑤的柔荑再次光顧那個地方,夏雷的那個地方就又冒了一些起來。
「待會兒月兌下來,我給你洗一下。」梁思瑤的聲音很溫柔,一只柔荑輕輕地拍著夏雷的褲襠。與其說是拍,其實是熨斗一般的動作,而且還加了蒸汽。
夏雷很快就受不了了,「那個,我忽然想起來了,我還有點事,我得回公司了。」
「你……你這樣怎麼出去?」梁思瑤的眼里滿含失望。
夏雷抽身就走,「沒事,不就是弄髒褲子嗎,我坐在車里,沒人看見。對了,明天我讓我的助理去看房子,看好了我給電話。」
梁思瑤卻是一聲輕嘆,她要的不是房子,難道他一點都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