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的時間轉眼過去了,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里,夏雷一直在與宋百成周旋。而凡凡也一直在暗中幫助他,不僅給他打掩護,還幫他修改研究報告。
一個星期過去了,宋百成所給的期限也到了。
這天一早宋百成就來到了凡凡的實驗室里。凡凡正在準備她的研究報告,宋百成進來的時候,她說道:「項先生,你來的正好,我正想去找你。」
「研究報告已經出來了嗎?」。宋百成說。
凡凡說道:「是的,昨天晚上夏先生的基因鏈數據終于出來了,在那後我熬夜寫了這份報告。」
「很好,把報告給我看看。」宋百成迫不及待地走了過去。
凡凡將整理好的研究報告交給了宋百成。
宋百成翻看了起來。剛開始的時候他顯得很興奮,臉上也帶著笑意,可是很快他~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那一絲笑意也消失了。
「這就是你的研究報告?」宋百成直直地看著凡凡。
凡凡說道:「是的,這就是我的研究報告。宋先生,它有什麼問題嗎?」。
「你的報告沒有問題,它看上去很正常。」頓了一下,宋百成才又說道:「凡小姐,你確定這份報告研究的對象是夏雷嗎?」。
凡凡很肯定地道:「當然,我研究的就是夏先生,這份報告也是我這一個星期的工作的一個總結。」
「可是……」宋百成皺著眉頭,欲言又止。
凡凡說道:「宋先生,我的工作和我的研究報告難道有什麼問題嗎?或者,你在質疑我的工作能力?」
「凡小姐,你是我們國內最優秀的生物工程學家,我當然相信你的工作能力。可是,我們研究的對象是夏雷,難道你不覺得它很特殊嗎?」。
「夏先生很特殊嗎?」。凡凡說道:「他很聰明,也很強壯,他甚至是我見過的智商最高的人,在我的報告里也有針對他的智商測試,他的智商高達298,這次豈止為今人類測試智商的最高數據。如果你是指這個的話,他確實很特殊。」
其實,夏雷的智商測試數據遠不止于此。他的研究報告上的數據是弱化版的數據,即便是這樣也讓宋百成吃了一驚。他顯然沒有看到關于夏雷的智商測試的部分。
「宋先生,我們應該感到慶幸因為全世界最聰明的人在華國,不是美國和日本。」凡凡說道。
「難道他只是聰明而已嗎?」。宋百成顯然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在他看來,夏雷不僅不正常,而且有很多秘密。而凡凡給出的這個結果與他想象中的結果有著大的出入。
凡凡說道︰「宋先生,我想你大概還不明白智商298意味著什麼。世界上的人百分之五十的人的智商在90至110之間,這屬于正常水平。百分之二點五的人能達到130,這些人屬于高智商。只有百分之零點四的人能達到140,這些人屬于天才。我的智商是139,我只在那百分之二點五的範疇之中。我也有比我的智商高,他的智商數值是148,他在那百分之零點四的範疇之中。可即便是我爺爺,他的智商也只有夏雷的一半。你知道歷史上最聰明的天才達芬奇嗎?他是公認了的全人類最聰明的人,可他的智商也只有230,比夏雷還差了60。我這樣告訴你,你還認為只是聰明而已嗎?」。
宋百成的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凡凡不斷地向宋百成灌輸夏雷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的觀點,這其實是夏雷一早就計劃好了的。事實上,也只有這一種說法才能讓狡猾的宋百成相信。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任何一種說法能從宋百成這里蒙混過關。
沉默了半響,宋百成才出聲說道︰「這是真的嗎?」。
凡凡的眉宇間露出了一絲不悅的神色,「宋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難道會騙你嗎?你大概是第一個這樣質疑我的人!既然不相信我的能力,為什麼請我來?你大可以找別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凡小姐,只是這件事太重要了……」
凡凡打斷了宋百成的話,「宋先生,我和你接觸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你雖然沒告訴我,但我大概也能猜到你的目的。」
「嗯?」宋百成的眼神變了。
凡凡接著說道︰「你大概把夏先生看作是一個不正常的人類了,甚至是超人類,就像是好萊塢所塑造的蜘蛛俠、超人或者閃電俠什麼的。可那些畢竟是電影,不是現實。縱觀人類歷史五千年,有出現過一個超人嗎?」。
這些話,其實也是夏雷教凡凡說的。不然,她怎麼會知道宋百成的目的?
「我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超人。我讓你研究夏雷,我的目的也只是為了X秘金項目。他是唯一一個能接觸古合金的人,我們需要弄清楚原因。」
「我的工作,還有我的報告無法給你想要的答案。」
「凡小姐,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確定你的研究報告準確無誤嗎?」。
「我確定。」
「你也確定你的研究過程沒出差錯嗎?或者,沒有漏掉什麼嗎?」。
「我確定。」
「好吧,你的工作完成了。你的研究報告我會帶走。在新的指示下來之前,你可以隨意安排你的工作和時間。」宋百成合上了那份研究報告。凡凡是國內最優秀的生物工程學家,她的工作,還有她的報告,這本身就具有一定的權威性,更何況這還是在科學院院長凡一鳴的輔助下完成的。再質疑下去也就沒意義了。
直到這時凡凡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宋百成拿著凡凡給他的研究報告離開了實驗室。
「宋先生,是什麼結果?」等在門外的凡一鳴問道。
宋百成說道:「你去問你的孫女吧,她比我更清楚。」
開口便吃了一個閉門羹,凡一鳴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他的嘴唇動了動,可是沒說什麼。
宋百成進了他的房間,關上房門,然後掏出了手機。
「Z先生,凡凡的研究報告出來了。」宋百成的語氣稍顯沉重。
手機里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是什麼結果?」
宋百成沉默了一下,然後才說道:「與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夏雷很正常。」
「很正常?」
「他的身體很正常,可是他的智商高得嚇人。凡凡的測試數據是298,她說他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也是有史以來針對智商測試的最高的數據。」
「你的意思是他能今天的成就,全是因為他的智商的原因?」
宋百成說道︰「除了這種可能性,我想不出還有別的什麼可能性。」
「把研究報告拿回來我看看。」
「是,Z先生。」
「小心點,夏雷讓唐語嫣調查過你,他已經開始懷疑你了。」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宋百成掛斷了電話。
結束與Z先生的通話,宋百成看著手中的文件袋,好幾分鐘都沒動彈一下,他的心里一直在自言自語,」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他的智商比達芬奇、愛因斯坦這些偉大的科學家還高?高達298的智商,這要怎麼來證明?哼……」
半個小時後,宋百成來到了夏雷工作的新車間。
夏雷給宋百成開了門。滿身油污的他看上去只是一個藍領工人,而不是什麼全世界最聰明的人。
「宋先生,那是凡凡的研究報告嗎?」。夏雷看見了宋百成手中拿著的文件袋,很心動的樣子,「我能不能看看?」
「抱歉,這個不能給你。」宋百成一口就拒絕了夏雷,又說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很正常,只是……」
「只是什麼?」
「你的大腦很特別,凡凡說你的智商高達298。她說你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
「呵呵。」夏雷笑了,「我怎麼沒感覺?」
宋百成淡淡地道︰「說實話,我也不太相信。畢竟,科學院院長凡一鳴的智商才148,而你有298,你比凡一鳴高了整整一倍。」
「說吧,你過來有什麼事?不必跟我繞彎子了,你也看見了,我正在工作,我很忙。」夏雷說。
宋百成打開了文件袋,從文件袋之中拿出了一張A4紙,還有一支筆,然後將紙和筆遞到了夏雷的面前。
那張A4紙並不是一張白紙,那上面是一道極其復雜的數學題,各種數字、符號和公式佔去了大半張紙。
「我想請你算一下這道題。」宋百成說。
這就是他的目的。
夏雷看了宋百成一眼,然後接過了紙和筆。他可以拒絕,甚至可以讓宋百成滾蛋,可這並不是一個明智的做法。宋百成帶著這道題過來,顯然是在懷疑他的智商,還有凡凡的研究報告的準確性。如果拒絕,狡猾多疑的宋百成肯定會產生更多的懷疑!
如果ZN局不相信凡凡的研究報告,那絕對是一件糟糕透頂的事情,之前演了那麼多戲,做了那麼事可就白費了。
「我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吧。」宋百成說道︰「這道題是我讓一個數學家給我提供的,據說很難解,我可以給你一些時間,讓你解題。」
「不需要了,就在這里吧。我趕時間,給我十分鐘。」夏雷蹲在了地上,將紙鋪在地上,就這樣開始解題。
紙上的數字、符號和公式進入他的大腦,他的大腦也開始運作了起來。他所接觸過的數學知識猶如潮水一般涌現出來,每一個知識點又有無限的延伸,彼此交匯,向更高的層次拓展。在他此刻的大腦里,一個數學的世界正在悄然成型。這個世界從最基礎的數學和加減乘除開始,然後到高等數學,它們就像是一張大網灑向了廣袤無邊的星空,星空在不斷延伸,而大網也在不斷延伸……